易中海只想快点摆脱贾张氏，急着从西厢房出来了。
他没想到，贾张氏会追出来。
今天看热闹的人非常多，易中海不可能和贾张氏在外面当着邻居们的面发生冲突。他是大院里的管事一大爷，必须保留一点颜面。
他便倒背着双手，大步流星朝自家屋里走去。
贾张氏知道他的意图，也没有忙着说话，跟在他后面，去往东厢房。
躲在窗帘后面观察对面场景的一大妈，看到易中海往家里走来，那个爱闹事的贾张氏跟在后面。
一大妈懒得理睬他们，此时再往外走，已是来不及。便索性往床上一躺，假装还在睡觉。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因为一大妈在家，易中海也不怕人说闲话，便随手关上了门，免得被人偷听了去。
两人刚一坐下，贾张氏就恶狠狠地吼道：“一大爷，赔钱！”
易中海皱皱眉头，心头不悦。
“老嫂子，我已经说过了。
我和淮茹啥事没有，我只是好心给几个孩子送些点心，过国庆节。
我们俩是遭人暗算，被打晕的。”
贾张氏不甘示弱，大声回怼道。
“一大爷，我也说过了。
遭人暗算，与我无关，你们自己去调查清楚。
我只知道淮茹被人看瓜，你俩在一起，光着身子。
我不管它是什么情况，只找你一大爷索赔。”
易中海更生气了：“我一分钱都不会给！”
贾张氏也生气了，她站起来，指着易中海的鼻子道：“如果不赔钱，那我就告到厂里，让你丢面子、丢工作。”
“糊涂！”易中海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耐心做工作：“嫂子，我和一大妈平时对贾家的接济还少吗？你把我的工作闹丢了，对你们家有什么好处？”
贾张氏一愣，这才想清楚里面的逻辑关系。
易中海趁热打铁。
“你刚刚也看到了，大院里正在对这件事情进行调查，还没定性。
那刘海中就等着看我倒下，他好接任管事一大爷。
你让我这时候赔钱，那不是将把柄送到人家手里吗？”
贾张氏想想也对，这大院里，除了傻柱曾经善待贾家，就数这个一大爷帮得最多。
但不赔钱是不可能的！
她想了一会儿，问道：“一大爷，废话不多说。您就说什么时候赔钱吧？”
易中海也知道，不赔钱，贾张氏这人是不会罢休的。
但有些条件必须讲清楚：“嫂子，先等大院里按什么性质上报这件事，我们再谈赔款。”
贾张氏声音变得柔和一些：“我就一句话，必须赔钱！”
一大妈越听越烦，这两人在这儿争来讲去，谁顾及过她的感受？
不想听了，她从床上爬起来，说了一句：“我去上厕所！”
就摔门而去。
一出自家大门，一大妈蓄在眼中的泪水就再也憋不住。
易中海这么多年对秦淮茹真是好得过分！
连带着对这个恶婆子张翠花也是和颜悦色，一大妈甚至觉得易中海收贾东旭为徒弟，是不是别有用心？
一大妈站在自家门前抹泪。
何家人坐在院子里看戏，何雨水瞧见了，跑过来挽住她的胳膊。
“一大妈，谁欺负您了？”
娄晓娥也站起来打招呼：“一大妈，过来坐，吃点心。我们家厨师自己做的糕点，您尝尝。”
一大妈含泪朝娄晓娥点头，刘婶的婆婆叹了一口气：“摊上这种事儿，谁能心情好？”
刘婶劝道：“一大妈，保重自个儿身体要紧。”
一大妈犹豫一瞬，盯着何雨柱问：“柱子，我想和你谈谈。”
何雨柱在娄晓娥的肩头轻轻拍了拍，就掉头走进自家的正屋里。
一大妈特意关上屋门，她转过头来，泪如雨下。
憋了一晚上的泪水倾泄而出。
何雨柱扶她坐下，劝道：“一大妈，有什么需要帮忙，您就直说，我们俩不讲客气。”
“柱子，他上次给贾家捐款几十块。
这次，又是送点心，又是与秦淮茹菜窖幽会。
编故事倒是一把好手，把谁当成傻子呢？”
何雨柱没法劝，只能默不作声，听一大妈发泄。他知道她憋屈太久，说出来，内心就轻松多了。
“昨晚事闹得那么大，我想装着不知道都不可能。
今天贾家嫂子就追着要钱，老易肯定会答应的。
柱子，你说这种事摊谁身上谁受得住？
再这样下去，索性大家不要凑合着过日子。
干脆把所有的钱都拿去贴给秦淮茹算了。”
一大妈说一阵，哭一阵，慢慢平静下来。
何雨柱这才说出自己的看法。
“一大妈，不管他多么会编故事，总之这次逃不过处罚。
一旦上面追究起来，秦淮茹百分之一百会将责任推给一大爷。
关键一大爷这人挺心疼秦淮茹的，他一定会把罪名都担下来。
那一大爷的强……罪名成立，一定进大牢。
人家秦淮茹还可以要求民事赔偿，到时候您怎么办？”
“这么严重？”一大妈赶擦干泪水，“老易进了大牢，那我怎么办？”
何雨柱停顿片刻，缓缓说道：“您若真想听我的意见，马上离婚！”
“离婚？”一大妈惊呆了，她从来没想过要和易中海离婚。
何雨柱眼神坚定地点点头。
“您不早做打算，到了强……罪名成立，宣判时，就来不及了。
要是秦淮茹主张民事赔偿，钱就全给贾家了。
人进了大牢，名声彻底臭了，钱还一分没捞着。
您晚年怎么过？”
这下一大妈真慌了，原以为是家务事，吵吵闹闹解解气。现在……
她拉着何雨柱的胳膊：“柱子，你要替一大妈做主。离婚我能得到什么？”
“房子，这样有住的地方。
钱，拿到手就有了养老保障。
名声，他臭了，您不能陪葬。”
说到这里，何雨柱压低嗓音道：“如果不离婚，等一大爷去里面弄一身病回来，老了，您还要养他？”
一大妈恨恨地说：“坚决不养！他是为了保住秦淮茹，而担下的罪名，我为什么还要养？养也该秦淮茹去养他！”
中午，何雨柱看戏看得没做饭，直接把昨晚从轧钢厂一食堂带回来的饭菜处理一下，几个人围着吃了。
下午，他要去娄家提亲，晚上再带娄晓娥去看焰火礼花。
一大妈耐心等着，等到何雨柱他们离开四合院，她就大吵大闹，要和易中海离婚！
易中海没想到一大妈这次硬刚，他慌了，直奔后院，请聋老太太来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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