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云笑了笑：“那幻境，真实吗？”
林锋冷哼。
“如果你真的达到了念动道生大圆满之境，你说，你所做的事，所经历的一切，跟那幻境当中，一模一样吗？”神云又问。
林锋没有出声了。
神云道：“你敢说，如果让你成就念动道生大圆满，你以后经历的一切，不会跟刚才的幻境一样？你的所思所想，不跟那幻境中的一样？”
林锋没有出声。
细思起来，如果他真的大圆满，那所做的一切……恐怕，还真就跟幻境中的一模一样。所经历所思所想，不会有多少差别。
因为，太真实了。
“怎么弄出来的？”本源之祖的声音传来。
神云微微一叹：“我在很久以前，就预料到你们可能不甘心无法真正大圆满，所以，很早以前就收集你们的气息，收集你们的无形之情，收集你们所散发的种种力量，集聚你们一路成长以来的悲欢离合，痛苦与快乐。最后，再收集你们的一份真灵粒子，并且不净化。
“将我所收集的一切，所属于你们的，全部跟你们的那份真灵粒子融合。并在里面，留下精神诱导。
“此时将那些东西伪装成为记忆光团，再投射给你们，你们不会有任何反抗，直接吸收吸纳。
“因为，你们身为念动道生大圆满，可以感应到没有任何危险。
“因为。这最后的真灵粒子与你们融合，你们才算是真正真灵圆满。也是因为，这东西出乎你们之身心。再还归你们身心。
“最后……你们从刚才陷入幻境到清醒，看似漫长，实则只有亿万分之一秒。更何况，别说亿万分之一秒，哪怕是亿万万纪元，我也无法灭掉你们。
“如此种种，再加上某些缘故。让你们不设防，吸噬回那记忆光团。然后。在那精神诱导之下，加上如今环境使然，认为自己陷入了念动道生大圆满之幻境。
“是你们自己的力量，让你们自己陷入幻境。所以没能察觉。
“但是，这手段也仅此而已。对于你们来说，我也只能施展一次，再下一次，就没有材料了。你们有了这次经历，就算我仍有材料做下一次，你们也不可能再陷入幻境了……念动道生大圆满，可不是白瞎的。”
说到这里，神云稍稍一顿。竟似乎有微微紧张之意：“好了，现在……告诉我，你们的选择吧。”
林锋等人相互看着。神情都是冷峻，许久许久都没有出声。
最后，笑了……
“我觉得……人，不该是孤独的。”
“无上，其实就是孤独，脱离了社会。”
“修行之路。就算没有朋友，也须有敌人。没有敌人，也该有朋友……顶峰之上太孤凉。若不是我曾经在太古蜃婴之境难以忍受那枯燥，又岂会动心争夺念动道生大圆满？”
“若是到了念动道生大圆满，无法再争，无事可争，那不是幸事，相反，是一种折磨，是自己对自己的惩罚……”
四人说着，意见竟是无比的统一。
如果，没有经历那幻境，或者心中犹有执念。
但经历了刚才一场梦，并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踏入念动道生大圆满，刚才的梦就化为现实，真实不虚，那么……还有谁，会想要踏入那个梦，再重新经历那一切呢？
更何况，如今，五极对峙已成，谁也灭不了谁，就算想自/虐而让事情变得如同之前的幻境中一样，那，恐怕也不可得。
“看来……你们看开了，看破了……”
神云欣然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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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不知过去多少亿万载……
“老师，你说这无限次元时空，有多大？”一处无名世界，无名荒山之上，有一个年轻的神明询问着一个老者。
“超越凡人所知的广阔。”
“那是多大？”
“据说，无限次元时空，存在着五名念动道生大圆满的强者，介乎真正的大圆满于未圆满之间，每个人拥有一个无限次元时空，完全融合起来，就拥有无尽数的一次元时空，无尽数的二次元三次元乃至无法计算的超高层维度时空。每个时空都分成五份，由那五名强者掌控。”
老者说着，沉默了一下，又道：“念动道生大圆满之境，到底是什么层次，现在谁人也不知晓了。只听说，在很古老的年代，曾经有过极限强者、半极限强者、觅极强者的说法。但如今，最为强大的，就是太古蜃婴。
“太古蜃婴在不同世界当中沉睡，梦境当中蕴着不同的世界。太古蜃婴之下，就是念动道生颠峰。
“但是，即便是念动道生颠峰，也是有数的。
“祂们的数量，谁也不清楚。五极掌控下的时空当中，存在多少念动道生颠峰层次的强者，谁也不知道。
“只知道……五极所控制的次元时空，相互交错，有一些‘灰色地带’，那是五极争夺之地。无数年代以来，那里一直都是争战之地，有着和平，有着战争。
“五极共约，每层时空，每个纪元，每一名（近似）念动道生大圆满的强者，都只能派谴固定数量的念动道生境界强者进入其中。
“祂们，在里面，可以不受五极的控制，在里面或生或死或沉眠或复苏，或在里面开辟世界守护一方，或创世灭世……”
年轻的神明，疑惑问：“祂们是用这样的手段来争夺灰色地带吗？”
“不清楚。只知道，这是非常非常漫长非常古老的年代，就订下来的规矩了。据说……甚至还有五极的化身，进入到那灰色地带当中，以着念动道生颠峰之境，或更低的修为，在里面参与争斗，或维护一方和平。”
年轻的神明睁大了眼睛，惊异地看着老者。
良久，叹道：“鸿钧老师，您知道的可真多。”
“呵呵，我还知道……五极不稳呢。据说，五极之一，名叫源元至尊，另一个，名叫元虚极道。两人本是一体。曾经有预言，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有一名新的念动道生大圆满境界强者诞生。到时侯，元虚极道与源元至尊合一，再加上新生的大圆满强者，组成新的五极。”
“啊……真的？”
“当然，这是五极故意给后辈留下的一点希望。不过……成就念动道生大圆满？呵呵……太难太难了……几不可成。”
老者说着，突然，身边一闪，出现一名年轻人。
老者一惊，回身拜伏：“参见林锋陛下。”
与此同时，亿万层时空之外，林锋伴随着赵冰雁飞过，遥遥看着那老者，微微笑着，携美路过混沌虚空。
再在离此若干层时空之外，另一个林锋，变成普通凡人的模样，走进了灰色地带。那里，同时存在着五名大圆满强者的精神意志，却偏偏平衡，里面的法则完整。
“哟，元虚极道，你也来了？”林锋朝远处的一名飞天而过的美丽女子打招呼。
那女子没理会。
旁边有一只蚂蚁从林锋脚边爬过：“那丫最近喜欢分念变美女，把她泡了吧。干了她。”
林锋盯着那蚂蚁，一脚踩下去：“神云你的恶趣味也该改改了，别以为在灰色地带，分身变成蚂蚁，我就认不出你来。”
而在这片区域之外，三千七百光年处，又一个林锋盘膝而坐，盯着灰色地带里面的情况。
“我很奇怪，为什么非得要让所有人的修为都被压制在太古蜃婴之下呢？”妮蒂娜不解地问。
“你现在不就仍是极限强者吗？”林锋笑道。
妮蒂娜道：“我是说其它人。”
林锋呵呵一笑：“念动道生，本就不死不灭了。这些灰色地带里面，如果年年岁岁都是同样的强者在里面来来去去，不觉得看腻味，很无趣吗？
“所幸，念动道生颠峰，也仍会重伤沉睡，真灵也依然会被净化半许或全部，那就让祂们轮流进去吧。灰色地带里面，也不要出现太古蜃婴之境以上的强者……”
妮蒂娜还是不大明白。
林锋道：“整个世界，所有无限次元时空，都是我们的。真正超脱我掌控的，就是其它四个家伙掌控的无限次元时空，但也被祂们掌控。唯有灰色地带，谁也无法彻底掌控。里面，才充满变数，有变数才有乐趣，才能让我们斗得不亦乐乎。
“那么，尽量增加这些区域当中的变数，不是理所当然吗？
“对于我们来说，让参与灰色地带的强者有大利益，让祂们在里面争夺，我们背后掌控算计，不断地推进灰色地带，削弱别人的无限次元时空……这是如今少有的乐趣了。”
妮蒂娜眨着眼看他：“据说，念动道生大圆满，无所不知。是不是，我跟着你，你也对我的一切无所不知，感到无趣？”
“怎会如此？”林锋笑道：“我让你们维持极限强者修为，体内蕴着从那灰色地带中提取的禁断元晶，修炼着本源之祖给你们开创的功法，你们的体内，你们的思想，对我的精神念力来说，也是灰色地带，充满未知与变数……历万劫而如初见，守至永劫，亦如新识，岂会腻味？”
妮蒂娜嫣然一笑。
《全书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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