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谢礼是人形生物思量过后准备的。
祂的族群因为混沌生物遭遇了灭顶之灾，那一切和这个树里的生物无关，那个长着尖刺的生物确实救了祂，所以祂以私人的名义送上谢礼。
“该出发了。”
木柳拿出一枚陀螺一样的小灵器，抬起手。混沌区中的能量在灵器的牵引下形成旋涡。旋涡忽得洞开，形成巨大的传送门。
“传送阵的另一端就是环境安稳的内区，那边会有人接应你们。”
人形生物最后和白书意告别，回到满是伤痕的战舰中，启程前往下一个也许能让祂们安稳生活下去的地方。
白书意好奇地往旋涡的另一端看，什么都没看到。
木柳：“这种能在混沌区中使用的传送阵效率比较低，无法连接两边的空间。”
最后一艘舰船进入传送阵，旋涡缓缓消失，木柳手中的灵器因为消耗过度粉碎成渣。
人都送走，木柳难得有空闲到白书意的餐厅里坐一会，点了杯奶茶，拿出树叶模样的玉牒给白书意发的照片点个赞。
白书意也拿出玉牒翻看，没有回复评论区，看到关系好的熟人直接私聊聊两句。
评论区认识的人不少，她不想一条条回，干脆一条都不回。
木柳笑着说：“真热闹啊。”
对世界外了解不多的生物关注的更多是照片里的混沌生物，再就是舆论转变，了解更深的文明与生物关注的就不是这些了。
“能判定用的是什么技术吗？”
“没有数据。”说话的人很无奈，“那是人家的平台，全智能控制，还是新生的组织，我们没有门道拿到数据。”
“所以到底是不是核器核心啊。”
毛发稀疏的生物急得来回踱步。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混沌区里能量风暴横行，在混沌区里拍照这样简单的事也是个技术活，关键就在于这个“技术”。
复刻出核器核心几乎不可能，不同的技术拍出来的照片肯定有区别，可惜祂们没有数据做对比。
“别纠结了，反正‘树叶’不是核器核心也是核器核心级别的灵能智能，我们都对付不了。”
树屋发展得越好就越惹人垂涎，但谁这个时候第一个出手找事谁傻。
“不是能不能对付的事。”祂说着停下脚步小心地拢了拢自己的两颊的一点点毛发。“核器核心是哪些人的产物你还记得吗，祂们出现代表着局势变动啊！”
核器核心本身反倒是次要的。
“如果是核器核心，我们得收拢手里的势力了，不然可能会被变动卷进去，变成下一个‘天垒’。”
祂想到天垒还有点后背发凉。天垒的衰落太“顺应发展”了，刚好腾出位置给了更合适的组织发展机会。
祂们发展这么多年，做事干不干净祂们自己都说不清楚。在平稳时期祂们没什么事，之后一旦有什么冲突，会不会被拉出来祭天就不是祂们能预料到的了。
“那就更没事了。”另一人豁达道：“该担心的是那些人……”
该担心的是那些跟涸已私下藕断丝连的组织，目前最明确的和亦云有仇的组织就是涸已，“恶人”中最大的靶子也是涸已。
“……你怎么确定我们那没有那样的人呢。”
“……”
这个问题还真无法确定。
——
木柳捏起一块巧克力送进嘴里，“你发这个照片，是打算让核心露面了？”
她是看着核器核心诞生的，认出核心对她来说很简单。
“先看看情况。”白书意自己点了一块芝士蛋糕，“如果找到敌人那就让祂们露面。”如果没有，就维持现状。
她确实有让重临作为核器核心出面的打算。祂能力很强，只让祂去开会实在是浪费人才。
而且这次是树屋建起来遇到的第一个‘麻烦’，背后可能还有涸已的手笔，当然要给敌人最高级别的待遇。顺利地处理掉麻烦，她才能不被牵制地继续忙自己的事。
太易那边的观察还没有结束，后续处理的方法都已经准备好。
两人聊着，一条红色的丝线从木柳的袖子里钻出来，其中一节断裂，化作一只鸽子大的飞鸟，“好久不见呀！”
祂的外形也变得像是一只火红的鸽子，噔噔噔凑到白书意跟前。
“好久不见。”白书意多看一眼断裂的丝线。
“这些都是我。”木柳袖子剩下半截丝线抬起来挥挥手。
见白书意没追问，鸽子凑到白书意跟前，一只爪子搭在白书意放在桌面上的手上，眼神鼓励。
白书意：“……所以绳子是你的本体？你之前说你是学士的姐姐。”
主核心说她们有一段悲伤的过往，所以她没问两人的过去，不过她感觉飞鸟——木空好像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过往。
“那就要从很早之前说起了，当初开始组建树的时候，危机重重，我遇到了危险，躯体损坏……”鸽子慷慨激昂地说出一长串可歌可泣的战斗冒险故事。
白书意一开始听着没什么，她说得越多白书意越感觉不对劲，最后把目光投向在一旁看看戏的木柳学士，“真的吗？”
木柳失笑，“大致脉络是对的，细节全是编的。”
从血缘上来说，木空确实是她姐姐。
她姐姐的躯体也确实在当初被毁了，不过被毁的那副躯体也是傀儡，对她来说换个躯体就像换件衣服一样简单，那样的躯体一共有百来个。
毁了其中一副躯体，甚至对她的影响还没有木雕的傀儡不需要吃饭大。
她姐姐从出生起就没有独立的肉身，科学点的说法是——她姐姐是她的寄生胎，肉身完全没有发育，只有完整的灵体。
好在她们诞生于高能倾向的世界，她姐姐被救了下来，灵体没有被她完全吞噬，她们被分割开来，她姐姐开始了她自己独特的修炼，只修灵体。
木柳没有细说过去，只提了哪些事是木空编的。
在别人眼里她的这段过往总是带着点的悲剧色彩，实际上对她们来说是从小就有一个相伴终身、永不分开的家人，一切都走向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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