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正是因为卓家一味的纵容，才养成了卓思然这四处惹祸的性子。
如果她刚刚说的都是实话，那她必须得正视了。
“思然，你起来，跟我去警局自首。”庄思宁拉起她。
卓思然满脸恐慌，“不要，奶奶，我不去。”
可庄思宁态度很坚决，拉着她就往前走，“不行，犯错就得认，挨打就立正，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
庄思宁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一路攥着卓思然就往电梯走。
卓思然胡乱抓住一旁的门，“奶奶，我不去！”
到底她更年轻一些，挣扎中身体犟到了安全楼道里。
庄思宁苦口婆心的劝她，“思然，你听奶奶的话，咱们去自首。”
“我不要！我没有做！不是我做的！”卓思然矢口否认。
“我刚刚都听到了，我听得很清楚，你说是你找人强奸连萤的，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连萤那么好的女孩，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呢？”庄思宁很痛心。
她记得，她离开卓家去云顶寺修行的时候，她才十多岁，正是可爱的年纪。
那个时候的她，虽然性子骄纵了些，但到底是没坏到骨子里。
可现在呢？
都怪自己，没能尽到做长辈的责任。
“思然，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明明你跟小软的年纪相差不大，怎么就是不懂这个道理呢？”庄思宁满脸失望，她又去拉她，“走，跟奶奶去自首。”
“我不要！”卓思然再次甩开了庄思宁的手，尖叫起来，“什么小软？是扶软对吗？你也偏心扶软对吗？你是我奶奶，你不偏向我，却偏向一个外人，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庄思宁脸色变了变，发现讲不通道理，就直接攥住她的手腕，“走，自首！”
“我不……”卓思然又开始猛烈挣扎起来。
庄思宁用尽力气拉着她，不听她争辩，只想让她承认自己的错误，承担应该承担的责任。
二人来回拉扯间，动静闹得很大，惊到了路过的人。
扶软本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可能生性就有些凉薄吧。
她是听见了动静，但她并没往那边看，而是紧跟着护士的步伐。
护士已经走到了电梯口，一手按电梯一手接电话。
庄思宁瞧见了扶软，立刻求助道，“小软，帮我个忙，帮我报个警。”
扶软有些迟疑。
她见庄思宁满脸焦灼之色，想到她先前就是因为情绪激动倒在了医院外，担心她出事，便往她那边走去。
庄思宁面上一喜。
卓思然听见脚步声，心中大乱，挣扎得更厉害了。
待扶软走进，刚要开口询问，就看见了卓思然一张慌乱的脸。
她眉头微蹙，还未开口。
卓思然忽然就松开庄思宁，往扶软扑了过来。
她表情狰狞，双眼赤红着，彻底失去了理智，“都是你，都怪你！一切都是你害得！”
扶软下意识的往后退。
庄思宁慌乱之中，抓住了卓思然，“你别伤害无辜的人。”
卓思然不甘，猛地回头狠狠推了一把庄思宁。
庄思宁脚下一个踉跄，直直的从楼梯滚下去。
“庄会长！”扶软惊叫出声。
卓思然也吓傻了。
等她看清楚庄思宁时，她已经躺在楼梯转台处，一动不动。
“护士，护士！”扶软赶紧叫人救人，“快来人啊！”
卓思然害怕的往后退，“不是我，不是我推的，是你，是你推的！是你把她推下去的！你才是杀人凶手！”
这个节骨眼上，扶软压根顾不上卓思然的胡言乱语，只想快点救人。
好在这就是医院，她的呼救声很快招来了人。
庄思宁很快被送到了抢救室进行抢救。
她摔到了脑子，情况很严重。
卓家的人都赶到了，包括刚落地的卓长风。
他原本是准备直接去找陆砚臣，弄清楚他那在电话里说的那件事。
谁知刚落地就得知庄思宁出事了，便什么也顾不上直接赶到了医院。
急救室外围着不少的人，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丁云秀匆匆赶来，喘着气问，“妈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摔倒？”
卓贾诩神色凝重的道，“你去问卓思然吧。”
丁云秀听着他这语气不太对劲，他叫了卓思然的全名。
“怎么回事？”丁云秀心里狠狠的咯噔了一下。
卓贾诩却不愿再说。
不得已，丁云秀只好去病房找卓思然。
此刻卓思然正蜷缩在床上，屈膝抱着自己，满脸的恐慌，嘴里还念念有词，“不是我，不是我推的，是扶软，她才是杀人凶手，你们找她。”
丁云秀进来的时候，她惊得迅速钻进了被子，死死攥着被子的一角，“不是我，不是我，别抓我！”
“思然。”丁云秀看到她这反应，心里狠狠的咯噔了一下。
她的手刚碰到被子，卓思然就条件发射的尖叫起来，“别抓我！人不是我推的！是扶软！是扶软推的！跟我没关系！”
“思然，是妈妈。”丁云秀有些着急的抓住她的手，“你看看我，我是妈妈。”
卓思然怔怔的辨认了好久，才认出了丁云秀，随后扑进她怀里嚎啕大哭，“妈，你救救我。”
“到底怎么回事？”丁云秀怎么也没想到，她不过离开了半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卓思然很害怕，“是扶软推她下去的，跟我没关系。”
她的行为太反常了，丁云秀感觉到很明显的不对劲，急忙叫了医生过来给她检查。
“她先前服用了大量的致幻剂和不明药物，都是国内没见过的药物，对她的脑子和身体都有很大的影响，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反常行为。”医生把结果告知了丁云秀。
丁云秀很难接受这个结果，抓住医生问道，“那她会恢复正常吗？”
“不好说。”医生是给不了很明确答复的。
丁云秀失魂，前脚刚送走医生，后脚警察就到了。
“请问谁是卓思然？”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丁云秀还没来得及开口，房间里的卓思然就尖叫起来，“不是我！不是我！你们别抓我！去抓扶软！她才是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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