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喜欢做这种威胁人的活计,但我也不喜欢有人在我办正事时还装傻充愣。”
珩淞说完,手指一勾就将断衡收回,指了指旁边的空秋千,“我的底细你知道,这个世界的很多秘密我并非全知,但也还算是知道不少的。摊牌说吧,或许我还能帮到你,继续藏着掖着,你就只能继续像无头苍蝇一样寻找了。”
渊上也撤去了他一贯的贱萌德行,第一次以非常正式且严肃的态度跟珩淞对话,“你当真能帮我?”
珩淞似笑非笑,“这我可不敢保证,我的职责你是清楚的,我的本事也并非什么都能做到。但至少目前看来,如今还愿意跟你坦诚聊聊天的我是你能接触到的最大信息源了,不是吗?”
渊上:“你就不怕我去找旅行者吗?王子殿下的妹妹,也应该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往事吧?”
珩淞满脸的无所谓,笑嘻嘻地摊手,“你可以试试的,能从她那挖出你不知道的信息也算你的本事。不过嘛,这位异世界的旅者所知的信息,除开她所亲身经历的坎瑞亚时期以及如今的几年外,就都是冒险过程中从遗迹内的断壁残垣获知的只言片语。这部分信息,你自己也能找到。”
毕竟不少遗迹都在这几年被某位旅行者以及她的旅伴们逛了一圈,凶恶的魔物,诡谲的陷阱,复杂的机关……该打的打了,该趟的趟了,该拆的也拆了。
这些遗迹的新『住客』也都是些史莱姆丘丘人之流的魔物,于渊上这个火深渊咏者而言,的确没什么真正可以称得上特别危险的东西了。
“再古老的遗迹也都经不住岁月的侵蚀,所能剩下的信息量大多很少且残缺不全。就像拿到一份连备选项都没有的完形填空,只能自己依照经验和所知去补足,这工作量,比我更像学者的你应该很清楚。我的信息虽然不保证全对,但至少是完整的,且给了你判断正确与否的区间。”
珩淞说完,也没管还在斟酌沉思的渊上是怎么回应,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就负手离开,“唔,时间差不多了。言尽于此,我还有事,先走咯。”
跟渊上聊了这一会儿,也到了该去『醅蜜』集合的时间了。
来找渊上纯粹是她散步消解酒意的一时兴起,说难听点就是来找个乐子的,当然,如果对方愿意就此跟她坦明身份和目的,她也不是不可以好好与之交流。
可惜啊,不知道是戴面具戴久了还是不信任,渊上并没有透露出多少有用的消息,珩淞说了这么多其实也一直是在兜圈子说废话,双方的这次谈话,除了更明确渊上确实别有目的这个早已知道的事实外,显然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不过无所谓啦,反正活这么久,奇奇怪怪的有秘密的人她见多了,也不缺这一个。
还是继续度假,顺道解决一点小小的麻烦更要紧。
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刚准备离开,被她落在身后的渊上就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阳之神,你的故乡是哪里?不是收留你的璃月,也不是你开拓的领地,而是你真正的、最初的来处。”
珩淞脚步顿住,扭头定定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而且若说最初的来处……”
她抬头看了眼天空,依稀可见一座浮空高岛。
顿了一会儿,她嗤笑道:“那是我的来处,却不是我的故乡。我不知你对『故乡』的定义是什么,但我能肯定的是,你与我是不一样的,我清楚知道我的故乡是哪里,因为吾心安处便是吾乡。”
说完,把似乎有些触动但仍旧很迷茫的渊上彻底落在身后,继续负手往提提岛的方向走去,口中哼着的小调也从看似随便哼的音节渐渐变得亲切。
那是一首流传了不知多久的璃月渔歌,轻柔又不失灵动的嗓音轻哼着,即便是第一次听的人也能想象到一位活泼灵动的渔家少女清晨乘舟出海,就着初升的太阳在海面撒下的碎金,一同撒下渔网并期待着还不知如何的收获时的欣喜与愉悦。
那是她的故乡美好生活一角的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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