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请假？”
拿着张敏的请假条，办公室主任眼皮上翻。
“你的假条我是不敢批了！——我的权限太小，管不了你这大佛——去找局长签字吧……”
张敏抢过假条。
“局长，我老公住院了……”
“没啥大问题吧？”
“谢局长关心！——现在好多了……”
“小张啊，你别嫌我啰嗦，人的一生，选择比努力更重要……”局长语重心长。
“您不会是想说我不应该在咱局里工作？我的选择不对，所以我不管多努力都没用？”
“小张！你怎么能这样想呢？——人生的选择不只是工作，还有很多……”
“谢谢局长对我的关心！”
听着张敏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局长拿起电话。
“吴公子啊，我在你的爱情道路上可是尽心尽力了啊——刚才小张来请假，我又是一番苦口婆心，她能不能听进去我可就不知道了——那就多谢吴公子啦！……”
张敏和路姑姑都在医院里陪床。
周六，赵奶奶，赵书记还有朱士明都来医院看望和一宣，和一宣想起身致谢，赵书记赶紧扶住他。
“你别动！——昨天下午士明才跟我说！——你好好治疗，争取早日康复出院！”
赵奶奶噙着泪花拉着和一宣的手，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奶奶，您不用担心我——您看，我这么结实，过几天就活蹦乱跳啦！——我又研究了一个新菜，等我好了给您做！”
赵奶奶点点头，眼泪还是掉下来了。
“士明，我看了那个肇事司机的资料——你有没有感觉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赵书记和朱士明出了病房，在过道里站着说话。
“我也看了——是有些不对劲——一个老司机，开了将近十年的车，按说应该不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
“我不便直接插手……”
“嗯——我明白……”
下午，路姑姑陪着路奶奶来了。
路奶奶的身体大不如前了。她已经驼背，眼睛也看不清了，耳朵也有点聋了，牙齿也基本掉光。
“我很快就好了，奶奶！您别担心！”和一宣趴在路奶奶的耳朵上说，路奶奶点点头。
“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不会亏待好人，这是永远不会变的真理……”
路奶奶说了很多她平时都没说过的话，和一宣拿眼神询问路姑姑，姑姑摊开双手，摇头。
张敏接了个电话。
“老公，我得回局里一趟……”
“你去吧——姑姑在，没事……”
路姑姑也说：“你就放心去吧——”
张敏跟奶奶告了别，又嘱咐和一宣要听姑姑的话，听医生的话，别乱动，别乱想，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才走，出了门又折了回来。
“姑姑，医生不让他吃的太素，可他不听……”
“放心，小敏！今天中午我往他肚子里塞一只整鸡进去！”
跟路奶奶聊天要调高音量，跟姑姑聊天要降低音量，从门外路过的人听见病房里有人忽高忽低的说话，还以为是在精神病科呢……
医生过来例行检查。
他检查了一遍，好像不太相信检查的结果，又检查了一遍，嘴里还念叨着：不大可能吧……
路姑姑很紧张。
“医生，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不对！”
路姑姑差点蹦了起来！
“你可别吓唬我们啊！——到底怎么了？”
和一宣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他微笑着对姑姑说：“别紧张，姑姑！我的身体我有数……”
“这才多长时间，你身上的断骨怎么能愈合的这么快呢？”医生自言自语。
“医生，我觉得我的腿还是没有劲……”
医生查看了一下：“嗯——你的腿恢复的慢——不对呀，为什么其他地方恢复的快，偏偏腿部恢复的慢呢？——小倪……”
那个叫小倪的实习医生答应了一声。
“你记着——下午上班的时候推着22床到x光室……”
“好的，郝主任！”
医生刚走，和一宣就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哪里难受吗？”路姑姑刚放下的心又被提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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