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敏，把他带下去继续审问。”
金思敏将于猛带走。
聂凡和花紫蝶走出院长办公室。
“问题现在变得有点复杂……”聂凡说道。
“嗯……走，去问问给安然治疗的医生。”
花紫蝶让手下将安然主治医师牛红杰带来。
牛红杰一看就是那种非常老实，与世无争的老好人。
不等聂凡和花紫蝶开口，她先开口道：“你们是想知道安然事吧？”
“嗯，请你如实相告。”
花紫蝶说道。
牛红杰摇头，脸上浮现惋惜神色，讲述安然过往。
安然的父母死得早，由姑姑养大。
据她所说姑姑一家对她不好，经常冷眼相待，虐待安然。
安然很小就患上了郁郁症，最终发展成人格分裂症。
姑姑全家嫌弃她是个累赘，直接将她送入天宝精神康复中心，美其名曰是治疗，实则是甩开包袱。
最开始，在牛红杰的帮助下，安然的治疗有很好的进展。
半年后的一天，牛红杰发现安然情况每况愈下。
她怀疑是不是自己治疗出了问题？开始一一排查。
从药物选择到治疗方法，在一个偶然机会，她发现安然的水杯里有安眠药成分。
牛红杰没有声张，暗中调查发现院长刘然对安然进行侵害！
不仅如此，刘然欲望达到让人发指的地步，几乎每天晚上都要。
康复中心里的年轻女患者，很多都成为了刘然侵害的对象。
牛红杰本想报警，考虑到刘然有黑道背景，只能选择默不作声
她只是一名医生，举报的结果，自己和家人肯定要受到牵连。
了解完安然过往，聂凡点头表示同情说道：“安然有没有愉快的记忆或者喜欢的动物？”
“有的，她曾经向我透露，说她最怀念在小学上学时光，班主任没因为自己是孤儿歧视她，同学对她也是真的好。至于她喜欢的小动物，她平时喜欢和康复中心门卫养的花猫一起玩。”
两人了解详情后，聂凡带着花紫蝶离开精神康复中心。
“你有方向了？”
花紫蝶问道。
“嗯，我们先去安然姑姑家。”
聂凡说道。
车上，聂凡右手拖着腮，双眼看着迈速表发愣。
“又有新发现了？”
花紫蝶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那位副院长于猛有点奇怪。”
花紫蝶放慢车速，右手撩拨了一下头发，仔细回忆道：“总感觉他那里别扭，但就是说不上来那里别扭。”
“他有点过于紧张，即使没有接触过警察的人，也不至于。他可是副院长，见过不少大人物，为什么见到我们紧张？”
聂凡说道。
“你的意思是？”
聂凡摇下车窗说道：“一个演员的演技能不能被观众所接受，关键点在于他的表演有没有表演痕迹。一个演员的表演痕迹太重，容易让观众出戏。也就是俗称的演技不在线，没有任何演技可言。”
“对！就是这样，他的表演痕迹太重，非常不自然，看来这家天宝精神康复中心没有几个正常人。”
花紫蝶感叹道。
两人很快来到安然姑妈家。
花紫蝶在前，聂凡在后。
这里是老城区的联排自建房，看上去中规中矩。
“咚咚！”
花紫蝶轻轻叩响大门。
时间不长，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个满脸愁容，头发蓬松的中年妇女。
“你们是？”
中年妇女语气明显带着敌意，似乎对陌生的到访很抗拒。
“你好，请问你是安然的姑姑？”
花紫蝶说道。
“哦……”中年妇女打量花紫蝶，眼神中透出少许的局促不安，急忙说道：“你们是康复中心的？去去去！我说过，别再来找我，她和我们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们不要再来骚扰我！”
“妈！我饿了！”
中年妇女身后传来一个十几岁的声音。
“砰！”
中年妇女将门重重关上，嘀咕了一句：“真是晦气，又来找我！没完没了！”
“咚！咚！咚！”
花紫蝶继续拍门，一边拍打一边说道：“我们是警察，请你立刻开门接受调查！”
“咣当！”
门后传来一阵金属盆撞击门板声音，随即聂凡和花紫蝶听到一阵素质三连的友好问候，“老娘才不管你是警察还是什么东西？隔三岔五地就来骚扰，你们严重影响我的生活了！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娘也不开门！你们给我滚！”
里面的中年妇女咆哮声此起彼伏。
聂凡拽了一下花紫蝶，示意暂时先离开。
中年妇女透过窗户看到聂凡和花紫蝶离开，气得紫红色的脸堂恢复少许血色。
“嗯……”
女子回身准备给儿子做饭，忽然她愣在原地。
她看到儿子低着头，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站着干嘛？你不是饿了么？在沙发上等着。”
“嘻嘻……我的确很饿，姑妈，你是否还记得我爱吃什么？”
女子听到从儿子嘴里发出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她就是死也不会忘记。
“安、安然？你……你从康复中心逃出来了？”
女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体不停地向后退去。
“托你的福，我逃出来了。我在里面过得很好，好得不得了，现在我要对你报恩！”
安然阴森说道。
“你到底要怎样？我们家被你害得还不够惨么？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们？”
女子声音颤抖质问道。
“放过你？简单，我……只……要……你……死！”
女子见安然占据儿子身体，朝自己扑来，双手死死地掐着自己咽喉。
“啊！啊！”
女子被亲生儿子掐得几乎要断气，一双眼睛几乎要从眼眶中脱出。
“咚！”
门口传来房门被打开声音，一道人影出现，将女子儿子击晕。
女子得救，她看清救自己的正是聂凡和花紫蝶。
“咳咳！救救我的孩子，他被那个魔鬼控制住了！”
女子哀求道。
聂凡将孩子交给花紫蝶，他将女子扶起问道：“现在能和我们说说安然事情了么？”
“嗨……”女子坐在沙发上，整理一下衣服说道：“警官，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么？”
“为什么不信呢？看不到的东西不一定不存在。”
聂凡说道。
女子抓起桌子上的香烟盒，从里面拿出一根香烟，由于紧张右手按不动打火机。
聂凡上前接过打火机为她点燃。
女子深吸一口香烟，紧张情绪得到缓解，说道：“她不是人类，她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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