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议论声,如同针扎一般刺入东方月初的耳中。
让他又羞又恼,却根本无法反驳。
因为他现在的样子,确实毫无还手之力,狼狈到了极点。
而场边,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木蔑。
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剁着脚。
他看着东方月初那副只守不攻,拼命护脸的“窝囊”样子,再听到周围的嘘声。
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比他自己在挨打还要难受。
他完全无法理解,明明师兄刚才爆发出了,那么强大的力量和气势。
为什么转眼间又变成了这样?
一定是师兄心慈手软,还在顾忌对方是女子,以及涂山二当家的身份!
于是,木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场内高声喊道。
声音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焦急,和纯粹的“鼓励”。
“师兄,别再玩闹了,认真一点啊!”
“拿出你真正的实力来,像刚才那样!”
“不要再让着她了 苏浩前辈的弟子,岂能受此羞辱?!”
“反击啊!师兄,快反击!!”
正在密集的拳影中艰难护住脸,感觉自己手臂都快被打断的东方月初,清晰的听到了木蔑这石破天惊的“鼓励”。
“玩闹?!我玩你个头啊!!”
“让着她?!你看我像是在让着她的样子吗?!”
“反击?!我拿什么反击?!我连脸都快保不住了!!”
一股难以形容的郁结之气,猛的堵在东方月初的胸口,让他差点真的喷出一口老血。
他此刻无比深刻地理解了一句话。
站着说话不腰疼!
木蔑这个一根筋的家伙,根本就分不清形势。
他难道看不出来,这根本不是让不让的问题,是根本打不过的问题吗?!
雅雅姐盛怒之下的实力,完全就是碾压级别的。
他现在能勉强护住脸,已经是超水平发挥,耗尽了毕生的躲闪和格挡技巧了。
还反击?
怕不是反击的起手式刚摆出来,脸上就要多一个清晰的拳印!
内心的疯狂吐槽和现实的残酷,打击交织在一起。
让东方月初悲愤交加,却又无可奈何。
他只能咬紧牙关,将所有的灵力都用在防御上。
继续在这“凄风苦雨”中,艰难的守护着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
他那张还算能看的脸。
这场面,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嗯,或许除了涂山雅雅,和某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
涂山雅雅的拳脚如同冰雹般密集落下,每一击都蕴含着足以开碑裂石的妖力,更带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拗。
她发现东方月初几乎放弃了所有反击和闪避,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保护他那张脸上。
双臂交叉死死护住头脸,身体蜷缩。
像一只受惊的刺猬,只留下一个不断承受攻击的背部,和不甚重要的肢体。
这种“要脸不要命”的打法,反而意外地激起了涂山雅玉某种恶劣的趣味。
她攻势稍缓,并非力竭,而是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那双湛蓝色的眸子,盯着东方月初护得严严实实的双臂缝隙。
仿佛能穿透过去,看到他后面紧张的表情。
她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寒意的弧度,声音清晰的传入东方月初耳中。
“哦?这么看重你这张脸?”
东方月初闷哼一声,不敢答话,只是将手臂护得更紧。
涂山雅雅轻笑一声,那笑声在东方月初听来如同恶魔低语:“既然你这么在乎……那我偏要打你的脸好了!”
话音未落,她的攻击风格陡然一变。
不再是大开大合的拳脚,而是化为了更加刁钻迅疾。
目标明确的指、掌、爪!
如同毒蛇出洞,专攻东方月初双臂防御的缝隙和空档。
那凛冽的寒气几乎要刺破他的皮肤,直逼他最为在意的面部。
一道包裹着寒气的掌风,擦着他的耳畔掠过,带起的冰冷刺痛让他耳根发麻。
又一记指尖点向他试图格挡时露出的肘部麻筋,让他手臂一阵酸软,防御险些崩溃。
“!!!”
脸面受到最直接的威胁,东方月初心中的恐慌和愤怒达到了顶点。
他能感觉到,再这样下去,自己这张英俊潇洒的脸庞,今天恐怕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被冻成青紫或者直接肿成猪头,无论是哪种结果,都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
不行,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硬拼明显是死路一条,讲道理对方根本不听,逃跑现在也来不及了……
必须想个办法!
一个出奇制胜的办法!
电光石火之间,一个极其冒险,甚至有些卑劣的念头。
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照亮了他绝望的脑海。
就在涂山雅雅一记凌厉的手刀,巧妙的荡开他勉强抬起格挡的左臂。
右掌凝聚寒气,眼看就要结结实实,印在他那张终于暴露出来的脸上时。
东方月初脸上那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的目光猛地越过了涂山雅雅的肩头,投向她身后的远处,瞳孔骤然收缩。
仿佛看到了什么绝不可能出现的事物,用尽全身力气。
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充满了意外和惊喜的大喊。
“师父?!您怎么来了?!!!”
“师父”这两个字,尤其是与“苏浩”划等号的这个称谓。
对于此刻的涂山雅雅而言,不啻于一道拥有绝对冻结效果的咒语。
几乎是在听到这两个字的瞬间,涂山雅雅全身的动作。
那凝聚了庞大妖力,即将拍在东方月初脸上的右掌。
以及她全部的精神和气势,都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猛的僵住。
苏浩?!那个混蛋来了?!”
“他怎么会来这里?!他现在不是应该在涂山哪个角落醉生梦死吗?!”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了羞愤紧张、心虚。
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慌乱情绪,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她的理智。
那个编造她黑历史,让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的罪魁祸首就在身后?
被他看到自己在这里“欺负”他徒弟?
那自己刚才那副“悍妇”样子,岂不是全被他看见了?
那个满嘴跑火车的醉鬼,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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