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了于禁看向自己眼神中的不屑，高傲的颜良，此时也只能忍气吞声。
城头之上摔下，导致战力大大受损不说，刀丢了（耻辱），文丑死了，6000多冀州兵团还无一生还，
枉自有个河北四庭柱之首的名号，多年不出手，一出手就如此尴尬，没啥好说的。
但是，不说的话，也实在是冤枉。
谁能想到几天功夫，这刘波，就搞出了这么多的花样？
“这刘波的手段，不简单……”
吭哧吭哧半天，颜良无视了于禁的漠视，只能冷哼一声，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有的时候，承认对手的强大，也是在给失败的自己洗白。
废话，这还用你说？建筑类工程类的技能没跑了！
“文则，下一步如何？”
朱灵见气氛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打个圆场，很是谦虚的咨询于禁。
作为袁绍派来的友军部队，这段时间一直在徐州和于禁所部配合作战，
对这个不苟言笑，私下里还不太得军心的将领，朱灵还是比较敬佩的，
——主要是有一种莫名的被支配却又心甘情愿的感觉。
“直接蚁附攻城吧~”
于禁，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就开始蚁附攻城了？”
别说颜良和朱灵，就连只负责骑兵野战的曹纯都愣住了。
“不然还如何呢？”
于禁冷笑：“虽然我们还有井阑这些攻城器械，但是，谁知道对手还有多少隐藏的手段？”
颜良、朱灵、曹纯：“……”
“如果这梁山贼寇手段果真是层出不穷，将井阑和其他器械摧毁，我们没了后手又当如何？”
于禁继续说道：“反正，现在城墙前所有的陷阱已经排除的差不多了，直接上炮灰蚁附攻城吧，他们有什么手段，大可以用这些炮灰去试探。”
嗯，攻城器械和平民草根……
在当权者的眼中看来，还是后者的贱命，成本更低，
于禁的这个选择，倒没啥问题。
“而且，”
于禁顿顿，说道：“虽然因为这刘波的神通手段，令颜良将军的情报出现了些许的偏差，可是，他们这些贼寇，即便能变幻出无数的防御设施和守城工具，还能变出更多的人吗？”
颜良：“……不可能，这种大变活人的手段，当真是闻所未闻。”
哎，这话听起来，就舒服多了，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
虽然说刘波有些隐秘的手段，但，肯定不会大变活人，
否则的话，大家都没得玩了，而梁山，也不会仅仅发展到今天这个阶段。
“文则，你的意思是……”
朱灵眼睛一亮。
“按照颜良将军的说法，这梁山贼寇，即便是和张飞合流，又收编了兖州世家的残余部队，撑死了也就是不到两万吧？”
于禁看向众人：“这里，被围的水泄不通，不可能再有援军进来，孤城一座而已，拼着用炮灰蚁附攻城贴身肉搏，一来，可以大大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方便最后我们的主力军以逸待劳，二来，近身肉搏也可以令其投鼠忌器，什么远程武器都无法发挥！”
朱灵点头：“倒也是个好办法，虽然伤亡会有些大……”
“大点儿就大点儿嘛，”于禁并不在意这些：“炮灰，就要有炮灰的觉悟，再说，我们也可以给他们一些甜头，此战之后存活者，编入袁公和曹公的正规军，有斩首者，再论功行赏，斩首越多，奖励越多！”
嘿嘿，卷起来吧！
这，就是身为底层的韭菜，永远不能改变的宿命！
……
很快，这合计多的炮灰，命运就此注定。
虽然在人数上已经碾压了正规军，但是，没有人带头起来反抗，
在他们看来，反抗是死，当炮灰是死，还不如……当炮灰呢，
将军不是说了吗？如果赢了的话，还有希望拿到个编制！
于是，城头之上的刘波，就看到了，第一波，多的难民军团，挥舞着长短不一的武器（里面还有不少赤手空拳的），嗷嗷怪叫，冲着城墙就来了。
这就开始蚁附攻城了？
难道于禁他们没有其他攻城手段了？
倒不是惊讶，主要是有些“失望”，
没想到在，这名声在外的五子良将，攻城技术手段，低劣的如此令人发指。
“他们……根本就不在乎这些百姓的性命，甚至，还不如攻城武器值钱~”
很快，刘波明白过来。
不过，倒也符合于禁的风格。
“投石车，发射~”
虽然同情这些百姓，但自己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圣母婊。
为今之计，也只能通过猛烈的轰击，吓破他们的狗胆，才能减少无辜的牺牲了。
“轰轰轰~”
数十架投石车，再度高效运转起来，
与隐藏在城墙之上（小型的直接固定在城墙上的）“微型”投石机相互配合，形成了立体式交叉火力，
无数石弹，好似流星一般，砸入人群洪流之中。
依旧是无需瞄准，
——多人在这狭小的空间地带也没法彻底散开，怎么打怎么有。
“噗呲呲~”
随便一发石弹射出，至少都能带走四五条生命。
更有甚者，砸入人群中后，还能跳弹一般划出道道“优美”的曲线（弹跳射杀），片片血雾爆开，脑浆迸裂之中，能带走一串十余人的性命。
“哼，这梁山贼寇，果然还有其他手段……来吧，都暴露出来吧！”
眯眼观察的于禁，冷笑道。
城头果然还有古怪。
因为石弹的攻击，
导致中招者死状过于惨烈，
第一波下来，虽然只带来了200多人的伤亡，但是看看同伴肠穿肚烂，脑浆飞溅的惨状后，一些胆小怕事的的确是丧失了前进的勇气，下意识的转身就跑，
然而，在督战队大刀身后伺候的情况下，他们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四五颗人头落地的震慑后，其他人，又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冲。
“弓箭手，放箭！”
见心理战效果不是很明显，200余名弓箭手在关胜的号令下，拿出了“诸葛连弩”，
只是一瞬间，便机枪扫射一般，喷射出了3000余发，
猝不及防的炮灰们，便又被带走了1000多条生命。
这一下，打击面有点儿大，一波收割了十分之一，
没有经历过战阵的流民们，终于崩溃了，哀嚎着向后跑去，自相践踏，又有不少一命呜呼。
即便是督战队，连杀了几十人也无法喝止，只得收拢败兵，停止本轮攻势。
“呼~”
刘波擦擦汗。
还好，石头虽然有的是，但要论杀伤力，还是这种铺天盖地的箭雨更有效果，
特别是提前问世的改良版“诸葛连弩”，
只是可惜，敌军来得太快，这军械所的生产速度，比不上使用速度，
要知道，“诸葛连弩”，消耗速度惊人。
“杀~”
然而，喘息片刻，于禁，再度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第一波溃退下来的8000来人休整和心理疏导（威逼利诱），第二轮的多炮灰，又嗷嗷叫的冲了过来。
哼，车轮战搞死你！
看看你还有什么守城的利器！
于禁，也是久经沙场的宿将，只是一个照面，就看出“诸葛连弩”的弊端:氪金。
不信你的库存量能熬得住我这多的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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