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被他搞得很狼狈
“对对，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陈明亮承认说，但他想，我来帮你暗杀田霄华，可是要报酬的，至少一百万。我要用这笔钱，作为华灵帮东山再起的起动资金。
一会儿，刘洪波就把车子开出县城，朝山里开去。
陈明亮条件反射一般，坐直身子观察着外面说：“刘总，你这是往哪里开啊？”
刘洪波笑了：“怎么？陈总，你现在真的成了惊弓之鸟。”
他这样说，是在为杀他的要价作铺垫。陈明亮变成这个形象，刘洪波心里有些看不起他。但他要派他用场，就在表面上还对他比较客气。
“这倒不至于。”陈明亮说，“我现在谁也不怕，只怕警察。所以，你要帮我安排一个，见不到警察的地方住下来。”
刘洪波在脑子里搜索着，一想就想到厂里那个污水处理区域。现在里面正好没人，把陈明亮安排在那里，既当保安，又做杀手。嗯，他变成这个样子，尽管看上去寒酸，却对行动还是有利的。
开到一个山中农家乐，刘洪波进去要了一个隐蔽幽静的包房。他跟陈明亮对面而坐，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红酒，就跟陈明亮商谈起来。
“陈总，我这次请你来，主要的目的，还是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田霄华。”
刘洪波不亏是个商人，知道谈判的话术，他一开口还是强调“我们共同的敌人”这个意思，让陈明亮不好狮子大开口。
“把他解决了，我们就都不会这么狼狈了。”
“你也被他搞得很狼狈啊？”陈明亮也不傻，意思是你不被他搞得很狼狈，就不会给我打电话，请我过来。
“可不是吗？”刘洪波无法隐瞒，只好如实相告，“我的二期厂房被责令停工，一期厂区也要限产。现在，我每天都要亏损一百万。”
“是吗？你也被他弄得这么惨？”陈明亮用这句话挽回一点面子。
他被田霄华弄得很惨，华灵帮被警方剿灭，他成了亡命天涯的通缉犯，几次都差点被警方抓住。要不是他在云南遇到一个易容的高手，帮他改变了脸形，他哪里还能躲到现在？早就被抓起来了。
“所以我才叫你过来，商量消灭田霄华的办法。”刘洪波不得不承认说，“只有消灭了他，我也才可能保持东山造纸厂，才能重新赚大钱，发大财。”
“你的目标跟我是一致的。”陈明亮说，“都是壮志未酬心不死。”
刘洪波说：“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你准备采取什么办法，尽快消灭田霄华。”
酒菜上来了，刘洪波给他倒好酒，端起来说：“来，陈总，为我们再次合作干杯，祝我们这次能马到成功，合作愉快。”
两人碰杯后，干了杯中酒。
陈明亮饿了，开始大口大口地搛菜吃。他像几年没吃过饭一样，嘴里塞满了菜。“呱嚓呱嚓”，吃相十分难看，也有些滑稽。
陈明亮说：“叫服务员，先来一碗饭，我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
刘洪波站起来，对站在门外的服务员说：“先来一大碗饭。”
他走回来问：“你怎么两天没有吃饭啊？”
“我身上一分钱她没有，想偷人家的钱，却一直偷不到。我不敢在有警察的地方下手，更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出手。被警察抓住，我的身份就会被识破。”
陈明亮不怕丢脸地说：“我在路上走了两天，只偷到一只苹果手机，卖到两百元钱，作为来这里的路费。”
刘洪波豪爽地说：“没想到你这么惨，我先用手机微信，给你转一万元钱。”
陈明亮感动地说：“谢谢刘总。”
刘洪波马上拿出手机，把一万元钱转给他。
陈明亮狼吞虎咽地吃了两碗饭，才把自已的想法和要求说了一下，然后开诚布公地说：“刘总，我解决了田霄华，你要给我一百万元钱，作为我东山再起的起步资金。”
刘洪波爽快地答应：“没问题，一言为定。”
陈明亮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只能采取暗杀的方式进行。譬如制造车祸，在他吃的东西里投毒，晚上潜入他的住地刺杀他，等等，暂时不能公开跟他对决。这样的话，时间上就要稍微长一点。不能急，急了，容易出事。”
“好的，你这样说，我明白了。”这件大事谈定后，刘洪波才说：“这几天，你先帮我寻找一个人。”
“谁？”陈明亮眼睛亮亮地盯着他。
“我表妹郑思涵，她是一个房产公司的老板。”刘洪波把她的情况说了一下。
“让我去找她，恐怕不行。我说过，我的这个身份，决定我暂时不能公开活动。你找到她，我帮你去抓她，处理她，是可以的。”
“行，我来派人通过政府部们，和设计院来找她，然后再让你去处置她。”刘洪波眼睛阴鸷地看着陈明亮说，“至于怎么处置她，到时看她的态度再定。”
陈明亮眼睛亮亮地盯着刘洪波，一脸淫亵地问：“以前你说的那个小妞，还在还在你们厂部宾馆里吗？”
“在啊，我一直在等你。”刘洪波讨好地说，“我从来没有找过她，把她留给你。”
陈明亮高兴地说：“吉大哥讲义气，守信用，我心里有数。来，以后，我就叫你大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好好，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以诚相待。”刘洪波举起酒杯，虚情假意地说，“人家搞什么结拜兄弟仪式，我们不要搞那些旧东西，用酒杯相碰作仪式，出言承诺为约定。以后我们以兄弟相称，互相帮助，生死相依，决不改变。”
“好。”陈明亮豪爽地跟他碰怀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你的身份证弄好了？”
“对了，吉大哥，现在我身份证上的名字，叫陈东风。”
“嗯，以后就叫你陈东风吧。”
吃完饭，刘洪波把陈明亮带到厂里，秘密放在污水处理区域，住在以前四个保安住的那排房子里。刘洪波给配了一辆车子，一个助手。
平时，陈东风关在里边，不轻易出来露面。就是吃饭，也有助手帮他到食堂里打过来吃。
上午，田霄华正在办公室里忙的时候，接到了郑思涵打来的电话，声音非常焦急：“田镇长，你能过来一下吗？我这里得到一个重要情况，我好害怕，想跟你商量一下。”
田霄华惊问：“什么情况？”
郑思涵说：“刘洪波到我公司去，在那里开会。他宣布说，他是思涵房产公司董事长，要派人接管我的公司。”
田霄华沉吟着说：“他的动作好快啊。我们只是这样猜测，他就已经行动了？好，我马上过来，这事看来比我们想像的还要严重。”
田霄华放下手头工作，关门出去。他边往楼下走，边观察着周围情况，他怕被人看到，更怕人跟踪，就没有开车，而是走出去。这样在外面碰到同事，他可以灵活应对。
他走出镇政府大门。门房快要砌好，但大门还没有安装。所以现在进出，还比较自由，
往东走到那条往北拐弯的街口，他往后看了一眼，见没人没车，才迅速往北拐去，然后穿巷子往那个旅馆走去。
到了旅馆门前，他确定没有人跟踪，才走进旅馆，神情完全像在搞地下活动。
尽管他没像事一样走进来，老板娘还是对他的神色有所察觉，对他的身份也有所怀疑：“你来了，你们这是？”
老板娘想跟他搭讪，问他情况，田霄华赶紧转身往里走。他走上三楼，丁小刚从房间里走出去迎接：“师傅，你来了。”
田霄华点点头，朝郑思涵房间里走去。他没让丁小刚跟进来，丁小刚就知趣地回到自已房间，继续看守门房。
程娇倩也在郑思涵房间里，两女人都乌着脸坐在那里生闷气。见田霄华走进去，郑思涵赶紧站起来，招呼他说：“田镇长，你来了。”
她走过去把门着了，才退回来，在窗前的圈椅上坐下。窗帘拉上，房间里开着灯。程娇倩连忙站起来，给他泡来一杯茶。
“谢谢。”田霄华礼貌地说了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跟郑思涵对视了一下，没有寒暄就问：“具体什么情况？”
郑思涵也不怕旁边程娇倩看着，眼睛水汪汪地盯着他，里面注满情意：“早晨，我们起床后，我让小程打开手机，趁上班时间还没到，给钱晶晶打电话，问一下公司情况。”
“以前我是通过小程，知道公司情况的。现在小程也来了，就只能问钱晶晶。但钱晶晶还不能算是我的人。我出去的时候，招他谈了一次话。但我没说什么，只是让他负责关门锁门等日常事务。”
田霄华问：“他怎么说？”
郑思涵就去看程娇倩。程娇倩忽闪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说：“我给钱晶晶打电话，他吓了一跳，说你这几天到哪里去了？怎么一直关机啊？我说回老家了，手机没电了。他问你是不是跟郑总在一起，我说不是。他不太相信，说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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