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板你还好吧？”
小金看出了李义的脸色不太好。
事实上任谁看到他那如同锅底一般的黑色脸色，都会看出来这一点……小金这是在没话找话。
“我没事。”
李义摇头。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是被耍了。
而且目前来看，根本看不出来对方这么做的用意！
就在这个时候，小金小心翼翼的开口。
“那个…老板，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直说，别支支吾吾的！”
李义的心情不太美丽，语气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去，板着脸，语气十分的硬。
这要换作是以前的系统小金，恐怕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他了。
我可是系统！
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对待让你变强的系统的？
当然，对于已经知晓了真相的宿主来说，小金可是万万不敢这么硬气了。
这一点从他的称呼发生了改变就能看出来。
“老板，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你能不能先别气，等我把话说完呢？”
“不是让你别废话吗？”
“……哦，好的好的。”
“其实老板您大概忘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就是这里是个游戏副本啊！您忘了？这个副本可是我小金创建出来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直到这个时候李义才想到。
对啊！
这不就是个游戏世界吗？
他之所以会来这里，就是为了治好海底王的精神异化，于是在系统小金的帮助下搭建了这一个副本世界。
小金继续说道。
“虽然构建副本的基础材料来源自那个海底王的精神世界，但那也只是材料，这个副本世界该怎么构成，大概是怎样的一种构成，还不是我说了算的？”
“可是你却不知道那个幕后之人是谁？这也算是你搭建的世界？你作为一个游戏总设计师，反过来被游戏中的人物给骗了？我这么理解没问题吧？”
既然反应过来了，李义自然也很清楚小金想表达什么。
但他恼怒的是对方为什么不早说，害得他白白担心了半天。
结果你告诉我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用不着担心。
这是面对老板时候该有的态度？
这不得好好调教一下？
面对自家老板的这种态度，小金能做的也就只有苦笑了。
“老板您是不是忘记了，当初我提议副本简单一点，最好是那种一堆小怪清完以后直接就打boss，打完就通关的那种。”
“结果您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得要我打造一个什么开放世界，赋予每个npc都有自己独立的思维，还说这样的副本才有意思……”
李义:…………
这个时候停下来也终于想起来了。
当初系统确实曾经建议他高得简单一点，毕竟只是个不太复杂的异化清理，就跟以前那样，一路杀杀杀就完了。
结果自己偏说要搞什么开放世界，自己操纵的游戏角色也不跟自己挂钩，而是从零开始。
结果就……
“可是我也没让你…哦对了，这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了，开放世界，都是神经网络随机生成的，所以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直到这个时候，小金才摆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那你可就问对人了，我按照您的指示，在搭建好框架之后，后续的副本搭建工作就交给了神经网络，嗯.....就是我用来模拟系统的一种机制，您可以把它看作是一种特殊的机制，我们都是利用这种机制伪装成系统的，这已经是一套很成熟的机制了，所有曾经被重伤过的存在几乎都有用过......”
“你刚刚说什么？所有人都有用过？”
说到这里时，李义面露惊奇的打断了小金的话。
“啊......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李义摇摇头。
“我的意思是说，你说几乎所有曾经被重伤过的......所以你的意思是，所有的系统，都曾经是个神秘的强大存在？只是因为需要人类的精神力供养，才伪装成了系统，寄居在人类体内的？”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小金这个曾经也是个神秘而强大的存在的残魂一脸的不解。
“......”
李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这有点颠覆他的认知了。
在他看来，原本自己认为的那种情况并没有出现，事情的真相反而望着另外一个偏神秘学的方向发展了去。
所谓的系统并不是什么高等文明的科技产物，背后都是一群群神秘的存在操纵着。
“那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的话，为什么我没听说过其他的人有系统觉醒后独自离开的例子？”
这倒是个不争的事实，他也确实没听说过有什么人的系统离开宿主单飞的情况。
小金一脸你是不是傻但又不敢表达出来的样子。
“老板你是不是忘记了，宿主确实很多，但象您这样有如此强大的精神力的人，还真的没几个啊！”
李义恍然大悟。
原来搞了半天，还是我的问题！
“所以你的意思是，之所以只有我会出现这种情况，还是我的原因咯？”
意识海中的那条五爪金龙，用一个很别扭的姿势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并没有说话。
但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
就是这么回事！
您是那么的特殊，以至于所有那些存在都在暗中盯着您呢！
李义哭笑不得
合着我这房子还挺抢手的，你都还在住着呢，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的盯着了？
“老板您也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要不我让你听听看，在你们人类未知的世界里，到底有多少人在盯着您的？”
哦？还有这种事？
李义好奇。
“是吗？要怎么做？”
小金摇头。
“现在还不行，这个游戏世界是您和我共同打造的，这就相当于是您和我的私家后花园，如果这个时候开放的话，就相当于是您把原本禁止入内的后花园的门给打开了，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您知道吗？”
“我不知道，什么后果？”
“到那个时候，所有在暗中觊觎您的人，都会蜂拥而至，不夸张地讲，完全可以把您的意识海挤得满满当当的，一点缝隙都不留下！”
说完这句话，小金又强调了一句。
“对了，我承认您的意识海确实很大，精神力也足够多，但要是您真正见过那群存在的话，就不会这么想了。”
“什么意思？”
听到这里，李义其实已经稍微可以想象一些画面了，但他还是问了一句。
意识海中，小金的表情出奇的严肃，仿佛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重要一般。
“您有见过一整个身体比一个银河系还大的生物么？这头深空巨兽只是随便打个呵欠，就足以让一个时时刻刻围绕着恒星的星球直接脱离引力作用，变成一颗巨大的流星！”
李义目瞪口呆。
光是吐出一口气就能让行星直接被吹飞？
那这生物得大到什么程度？
真的如小金说的那样，直接占据一整个银河系？
“切！你还不如说他的身躯就是一整个银河系还更说得通，还有，这样的生物，为何会有残魂？难道不应该是无敌的吗？”
小金耸肩。
“那我就不知道了，在那个世界里，像我描述的这种生物可不止有一个，哦，或者说，他的残魂不止一个，如果你要问我这样巨大的生物究竟是如何变得只剩下残魂的，那我只能说。”
“我也不知道！”
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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