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浩一脸厌恶地盯着那个所谓的贞德道尚人,心中对他充满了不满和反感。然而,尽管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郭芙兰能找来这样一个人,肯定有其独特之处。
再看看柳仲山和柳金月等人对贞德道尚人的态度,程景浩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显然,这个人在程郭府里一定干过不少令人不齿的事情,而且肯定没少被郭芙兰狠狠地教训过。
一想到郭芙兰那个总是忙碌不堪、不喜欢待在家里的臭女人,程景浩就觉得这个贞德道尚人肯定没少趁她不在的时候捣乱。毕竟,郭芙兰整天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时间去管家里的这些琐事,这无疑给了贞德道尚人可乘之机。
此时此刻最为紧要的事情便是将这位贞德道尚人驱逐出去。毕竟,作为教导小孩子武功的师傅,理应具备师傅应有的风范和形象。提供饮食固然是理所应当的,但提供住宿和方便却是万万不可的。
家中已经有一个不讲卫生的区子谦就让人难以忍受了,如今再加上一个与蛆虫同眠的贞德道尚人,真不知道那区子谦会不会有样学样。要不是这区子谦还有一张让家里人看着还算顺眼的女孩子脸,程景浩恐怕早就把他一脚踹到何府去,让他跟何展英同住了。
从衙门回来的何展英,心情有些沉重地看着那尊怪异的木雕像。它静静地躺在何府被砸坏的门上,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这尊雕像已经在那里躺了整整三天了,而它的原主人却似乎完全没有想要搬走它或者将它放正的意思。
何展英无奈地摇了摇头,头疼欲裂地用手捂住额头,仿佛这样就能让那尊雕像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一样。他侧身从门的另一侧完好的地方走进去,尽量不去看那尊令人心烦的雕像。
其实,何展英并不是不想出钱出力把这尊雕像搬走。只是衙门里的衙役们和镇上的人们都对这尊雕像心存忌惮,觉得它既邪门又难看。尤其是现在,雕像上还沾满了马粪、鸡血和狗血,更是让人觉得不吉利。就算是何展英这个衙门大人愿意出银两请人来搬走它,也没有人愿意接这个活儿。
不过,还是有那么三四个胆子比较大的人,看到有银两可赚,便动了心思。然而,当他们真正去尝试搬动这尊雕像时,才发现它远比想象中的要重得多。之前程赖皮雇人扔掉这尊雕像的时候,可是动用了二十多个人,还得用棍子滚动才能搬得动呢!这么重的雕像,仅凭这三四个人的力量,自然是无法撼动的。
他一回到府邸,还没来得及歇脚,府里的管家张紫嫣就急匆匆地迎了上来,满脸焦虑地向他吐槽道:“老爷,您可算回来了!那修门买回来的瓦片和青石砖,已经买了两趟了,可每次都不翼而飞啊!这贼也太猖狂了,连咱们衙门大人府上的东西都敢偷!”
张紫嫣越说越激动,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忧心忡忡地对何展英说道:“老爷,依我看,咱们府里是不是得请几个武师来啊?这门一天不修,我这心里就一天不踏实,生怕那贼半夜摸进府里来,到时候不仅失了财,要是伤了人命可就麻烦大了!”
何展英听了张紫嫣的话,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紫嫣啊,你别太担心了。咱们府里的护卫还是挺得力的,一般的小毛贼肯定不敢轻易来咱们府上撒野。至于这不见了的瓦片和青石砖,我估摸着多半是被顺到对面的程郭府了。”
“哈?”
这一声轻疑拖得尾音微微上扬,像颗被投入平静湖面的小石子,瞬间在张紫嫣心里漾开圈圈困惑。她原本还捧着半块桂花糕,闻言动作猛地一顿,那双总是含着水光的杏眼倏然睁大,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簌簌颤动了两下。视线落在何展英脸上,小巧的鼻尖微微皱起,嘴角也无意识地抿成了个软乎乎的弧度——显然是被这话绕得晕头转向,满脑子的问号都快从眼睛里冒出来了。
那副懵懂又较真的可爱模样,让何展英心头一软,忍俊不禁。他没忍住伸出手,指腹带着几分温热的触感,轻轻揉了揉她头顶柔软的发顶,动作自然又带着点纵容。“傻丫头,”他低笑出声,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温和,“别皱着眉想了,这事我会解决的。”
他这话可不是随口安慰。其实不用细想,他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能做出这种事的,除了那贞德道尚人还能有谁敢做此缺德事?初来搬雕像进城时不但把城门给砸了,后来还顺走了城门那块刻着“青云镇”三个字的青石碑,如今还被他拿去程郭府补被他头砸烂铺院的石板,任由人踩来踏去呢。连自家地界的脸面都能糟践,偷这点东西,倒也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在贞德道尚人的眼中,这根本就不能算是偷窃行为,而是一种理所应当的“拿取”。他觉得,从别人那里拿走一点东西来使用,对被拿走东西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荣幸和福气。这种想法显然与大多数人的道德观念背道而驰,但在贞德道尚人的世界里,这似乎就是一种正常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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