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沫张了张嘴，握着手机的手指更用力了，“她没死是吗？”
“……”
裴谦悠悠道：“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负数，你这是智商升级，她的确没死，七年前就是个乌龙，现在回来了，这是我能给你说的最多的了，至于你还想知道什么，自己去问他。”
乔以沫，“……”
真的没死……所以他才那么欣喜？
虽然已经猜到了，但是被他证实之后，心里还是陡然凉了一大截。
她好一会没说话，心里五味杂陈。
裴谦大概也能想到她此时的心情，叹了口气，象征性的抚慰了两句，“你跟阿年结婚不久，但对他的性子估计也了解了一些，他虽然不是什么好男人，但也没打算做什么出轨这种无聊的事，他要是心里喜欢是别人，一定会直接跟你离婚，就算因为当初的承诺，这婚不离，他也会跟你坦白清楚。”
乔以沫闭上眸子，这些她都清楚，他不屑做那种什么出轨的事，但这种直接和坦荡会让她更觉的可怕。
就像是……她前一刻还在床上跟他缠绵下一刻就被告离开傅家。
静了片刻，她低了低声音，“他现在还什么都没跟我说，大概是觉得我没必要知道吧。”
裴谦笑意不变，一点也不顾忌会不会伤到她，直言：“他什么德行你不清楚？死了七年的女人突然出现，他自己还没缓过神来，怎么可能会跟你说？你自己该明白，你除了是他名义上的妻子，甚至连朋友都不算。”
“……”
乔以沫眉眼微微一震。
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
那晚之后，一连几天，傅司年回来的都很晚，即便没喝酒，也没什么话跟她说。
她没勇气问，也没理由开口，心里像是压了一根刺，很难受。
陪着莫楠出去逛街也是心不在焉的。
“沫沫，你怎么了？”
商场里，莫楠扭头不解的看了她一眼。
“没事，你要是买好了咱们就回去吧。”乔以沫摇摇头头，全素颜出来，只戴了一顶帽子，看着极其低调，但脸色实在不怎么好。
莫楠拧眉，“我们才刚出来，你就要回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乔以沫怕她又问关于傅司年的事，随口敷衍道：“我现在连工作都丢了，你觉得我还有心情在这里陪你逛街吗？”
莫楠放下手中的衣服，直接递过去一个白眼，“陆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你就等着回复就行了，担心什么？”
乔以沫盯着橱窗里那些白色婚纱礼服，有些失神的道：“我怎么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目的，我不想再往火坑里跳。”
莫楠又挑了一双鞋子，在脚上比划着，边道：“他不都说了不会碰你吗？只要不要你陪睡，你管他还有什么其他目的，你再不开始接戏，黄花菜都要凉了，戏院那些新生马上又要毕业了，你觉得自己还有多少时间？”
乔以沫抿唇无言以对。
的确，娱乐圈换血太快，给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她想了想，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算给萧筱打个电话过去，却发现手机没电了。
对着对面的女人招招手，“手机借我用！”
莫楠低头试穿鞋子，头也没抬的就把手机递给她，只是在半途她像是猛地惊醒，忽然想起什么，忙又缩了回去，傻笑道：“呃，我想起我手机刚提醒停机了，忘记充话费了，你要么找服务员借个充电器吧。”
乔以沫没多计较，随手将手机放了回去，“算了，回去再打吧。”
莫楠低下头暗暗松了一口气。
手机里她那天拍的傅司年和别的女人见面的照片还在里面，她现在还没考虑好要不要给她看。
无聊至极，乔以沫也起身随意的看着衣服。
莫楠偷偷瞥了她几眼，随手拿了一件衣服在她身上比划着，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和傅总最近怎么样？”
乔以沫摸着衣服的手指顿了一下，随即垂眸轻笑，“还是那样，能有什么变化？”
“一点变化也没有，还和以前一样？”莫楠突然拧眉，一把扯住她的手臂。
乔以沫一怔，转眸不解的看着她，“你不是都很清楚吗？”
发现自己反应有点强烈了，莫楠忙松开她的手，扯了扯唇角，干笑着随口扯道：“你之前不是说，他为了爷爷想让你怀孕吗？所以我就想知道你们俩最近有没有什么进展，或者……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的。”
最后一句，她说的很缓慢，语气小心翼翼，目光紧盯着她的反应。
心想难道她一点没发现？还是那个傅司年伪装的太好了？
乔以沫神色变了变，但转瞬即逝，看着她自嘲道：“孩子还没怀呢，你觉得能有什么进展？何况，他又不是因为想要孩子才让我生的。”
莫楠紧接着问道：“那你打不打算要？”
乔以沫默了。
要不要？
那天在医院他一开口，她本能的就想拒绝，晚上又听到他酒醉后的梦话，她忽然觉得这个孩子来到世上会有人爱吗？
就算傅老爷子疼爱，但爷爷年纪大了，能活几年没人能预测，他的心上人回来了，自己跟他能不能走到最后还是个未知数，这孩子现在到来一定是不合适的。
就算为了母凭子贵保住她在傅家的位置，她也不会利用自己的孩子。
抿了抿唇，她低头清晰出声，“不要。”
莫楠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有些担忧的问道：“总是怀不上，那你不怕他质问？”
乔以沫抬眸看中了一件中款风衣，随手拿起来试着，轻轻自嘲，“他现在大概也没心思管我，这孩子最后是谁生，还不一定呢。”
“我去试试这件衣服。”
“……”
莫楠愣住，看着她走进试衣间，脑中琢磨着她刚刚话中的意思。
几分钟后，乔以沫走出来，卡其色的中长款风衣，将她的气质完全展现出来，衬的两条腿更显得纤细笔直，沉稳又不显老气。
她站在镜子前转了一个圈，问道：“这件衣服怎么样？楠楠？”
莫楠正想的入神，冷不丁的清醒过来，“呃？”
乔以沫掀起眼皮朝着她看了一眼，淡淡问：“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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