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这两巴掌没有留手，下了点力气，云如慧的嘴角带了丝血迹。
她之前那么有底气，但是这会儿当一切真相揭开，她的脸上终于没有了之前的胸有成竹。
“我、我不是故意的，”云如慧结结巴巴地说，“是他发病，不听话，我也是怕他伤着自己，才会一时情急做了那种事……不对，我没有，是手底下的人做的，不是我。”
她伸手去拽住秦蓁的裙摆，仰头看着秦蓁，急切地说：“都是照顾他的人下的手，我、我只是没有阻止罢了，不是我动的手。”
秦蓁闭了闭眼，缓缓的道：“我当初将你放出来，让你跟他来蜀地，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秦蓁总想着云如慧是真心爱着萧遥的，所以想着云如慧也能照顾好萧遥，这才让云如慧跟着萧遥一起来蜀地。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云如慧居然恶毒成这个样子，对自己心爱的人也能下手这么狠。
她低头看着云如慧，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难怪萧遥不爱你，你已经完全扭曲了，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别说萧遥了，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不会爱你。”
云如慧红着眼眶摇头，飞快地说：“可是我爱他，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是爱他的。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对他那样了，我会真心地对他好的。”
云如慧抿着唇：“过去只是我一时糊涂，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改。他如今这样疯疯癫癫，除了我，还有谁能真心爱他呢？”
秦蓁冷声道：“即便他疯疯癫癫，这个世界上仍旧有人能继续爱着他。”
“你既然做不好这个蜀王妃，那你就别再当这个蜀王妃了。”秦蓁沉声道，“我会给陛下写一封折子，废了你这个蜀王妃。”
云如慧一愣，随后浑身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
她现在已经接受别的女人出现在萧遥的身边了，但是如今她连蜀王妃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一旦她不是蜀王妃，那代表着百年之后她也不能和萧遥葬在一起了。
不能这样，绝对不能这样。
她一把抱住秦蓁的大腿，有些崩溃的道：“皇后娘娘，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饶我一次。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对王爷很好的，绝对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
“对了，还有那个青楼女子，你不是想让她留在王爷身边照顾吗？我同意了，我保证以后不打扰他们，我就在东苑，绝对不来西苑半步。”
“皇后娘娘，求求你看在我对王爷一片真心的份上，饶我这一次，不要剥夺我蜀王妃的头衔。一旦我不是蜀王妃，那我就和他半点关系也没有了。”
云如慧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脸色煞白，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里都是惊恐。
和萧遥在一起，大概是她这辈子的执念。活着的时候既然得不到萧遥的心，那她就算是死了，也要霸占着蜀王妃这个位置，做萧遥名正言顺的正妻。
如今秦蓁要废了她的妃位，那她这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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