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资本的求饶信和那份沉甸甸的“礼物清单”,以最快的渠道被送往通浪集团最高决策层。斯特恩和他的核心团队在办公室里度秒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他们祈祷着,期盼着通浪能够看在如此“诚意”的份上,给他们一条生路。
然而,他们等来的,只是通浪集团总裁办公室一位高级助理冷冰冰的、公式化的回复:
“通浪集团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威胁或利诱。贵司所面临的一切,皆为市场自然选择与自身经营决策所致,与通浪集团无关。请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斯特恩看着屏幕上那短短几行字,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空,他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在下属们的惊呼声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输了,一败涂地。不仅输掉了商业战争,更输掉了所有的尊严和未来。而他甚至,连自己真正败给的是什么,都未能完全看清。通浪的阴影,如同永恒的梦魇,将笼罩他剩余的人生。
就在玉石资本总部乱成一锅粥的时候,通浪集团核心区域,一间可以俯瞰整个城市中央公园的静谧办公室内。
宋宁正悠闲地给一盆精心修剪的兰花浇水。他身着中式盘扣的便服,气质儒雅,丝毫看不出他刚刚下达了足以摧毁一个大型资本帝国的命令。
一位穿着深色西装、气质精干的助理,悄无声息地走进来,恭敬地站在一旁,直到宋宁放下水壶,才低声汇报:“董事长,对玉石资本的初步限制措施已经全面启动。效果显着,其金融、能源、制造等核心板块均受到沉重打击,预计二十四小时内,其整体估值还会再蒸发百分之十五到二十。”
助理顿了顿,补充道:“根据反馈,玉石资本内部已经陷入混乱,斯特恩似乎尚未搞清楚状况,正在疯狂调查原因。”
宋宁拿起一块温热的湿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寒意。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如同蝼蚁般穿梭的车流人群。
“还没搞清楚状况?”宋宁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看来,他不仅眼光差,脑子也不够用。连自己得罪了谁都弄不明白,也配在资本市场呼风唤雨?”
他微微侧头,对助理吩咐道:“既然他还没清醒,那就加大力度。让他们痛得更彻底一点。通知下去,所有与玉石资本存在间接关联的合作方,凡是选择继续与其合作的,将自动进入通浪合作伙伴评估的黑名单。”
这几乎是一道绝杀令!这意味着,任何公司或个人,如果想要保持与通浪集团的合作关系,就必须立刻与玉石资本切割。这将引发一场针对玉石资本的、雪崩式的合作伙伴逃离潮!
助理心中一凛,立刻躬身:“是,董事长!我立刻去办!”
就在助理准备转身离开时,宋宁仿佛想起了什么,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情绪,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另外,让下面的人把话放出去。就说是我的意思——”
“动我宋宁的儿子,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只是开始。”
通浪集团那则简短却重若千钧的通告,如同在全球商业的静湖中投下了一颗战略级核弹。
冲击波以光速蔓延,迅速传达到了每一个与玉石资本有着千丝万缕联系,或仅仅是在一旁观望的巨头耳中。一时间,全球各大企业的董事会会议室和总裁办公室里,暗流汹涌,反应各异。
樱井精密工业,东城总部。
社长樱井健太郎在接到心腹递上的密报时,正在品鉴一杯上好的玉露茶。他仔细阅读着那条来自通浪的、近乎最后通牒的信息,尤其是最后那句“动我宋宁的儿子,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端着精致瓷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缓缓将茶杯放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果然如此……”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深深的忌惮。他之前就隐约猜测深蓝的背景不简单,却没想到直接连通着那座最高的山峰。他转向等待指示的助理,语气果断而冷酷:
“立刻执行最高级别的风险规避预案。通知所有事业部,全面终止与玉石资本及其所有关联企业的现有合作与未来谈判。已签署的合同,援引‘不可抗力’及‘商业道德风险’条款,尽最大可能中止或解除。速度要快,态度要坚决,不要留下任何模糊空间。”
助理迟疑了一下:“社长,我们有几个项目已经投入很大,单方面终止会面临巨额索赔……”
樱井健太郎摆摆手,眼神锐利:“索赔的损失,远比被通浪列入黑名单要小得多。
记住,从现在起,玉石资本是商业界的‘瘟疫’,我们必须第一时间、彻底地与之切割。这不是选择,是生存。”
星辰系统,班加罗尔办公室。
cEo拉吉·帕特尔几乎是跳着脚看完消息的。他先是震惊地张大了嘴巴,随即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近乎狂喜的神色。
“哈哈哈!斯特恩这个蠢货!他居然敢去碰宋宁的儿子?!他以为自己是谁?!”帕特尔用力拍着大腿,兴奋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机会!这是天神赐予我们的巨大机会!”
他立刻召集团队,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
“快!立刻分析玉石资本在印国及南方市场留下的所有业务真空!尤其是他们投资的那几家本地电商和支付平台,现在肯定是无头苍蝇!我们的并购团队立刻出动,用最低的价格,把它们全部吃下来!”
“还有,立刻在我们的官方平台和社交媒体上发布声明,强烈支持通浪集团维护公平商业环境的正义立场,并再次重申我们对深蓝集团和‘盘古’开源精神的坚定支持!
语气要强烈,立场要鲜明!我们要让通浪和深蓝都看到,谁才是他们最忠诚的伙伴!”
对他而言,玉石资本的灾难,就是他星辰系统趁火打劫、扩张地盘的天赐良机。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落井下石,甚至以此为荣。
阿法智控研究院,柏木城。
院长舒尔茨教授得知消息后,久久沉默。他摘下老花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作为一名科学家,他内心深处对这种基于私人关系的、碾压式的商业报复感到一丝本能的不适和惋惜。
他惋惜的不是斯特恩,而是那些可能因为玉石资本崩溃而受到波及的无辜员工和正在进行的技术项目。
“商业世界的残酷,有时确实超出了科学追求的纯粹范畴。”他对自己的副手感慨道,“通浪的力量……太过于强大了。这已经超出了正常竞争的范畴。”
副手低声问:“教授,我们……是否需要考虑为玉石资本说句话?或者,至少保持中立?”
舒尔茨教授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在通浪如此明确的意志面前,任何形式的‘说话’或‘中立’,都会被解读为对立。我们不能拿研究院的未来和那么多研究项目去冒险。
只能……静观其变了。”他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力感。他想帮助维持某种平衡,但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这种想法显得苍白而徒劳。
某百年奢侈品牌总部,八黎。
cEo雷诺阿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对着那份通告,脸色铁青,内心充满了愤怒和……恐惧。
他的品牌有近30%的股权掌握在玉石资本手中,是其最重要的战略投资者之一。通浪的这道命令,意味着他必须立刻想办法“清理”掉这部分股权,否则他的品牌将面临被全球高端渠道排斥的致命风险。
“混蛋!疯子!”雷诺阿用拳头砸着桌面,昂贵的实木桌面发出闷响。他既恨通浪的霸道,更恨斯特恩的愚蠢,将他拖入了这滩浑水。
“联系我们的所有潜在投资者!立刻!马上!”他对着电话咆哮,“告诉他们,我们愿意以……以低于市场价15%的价格,转让玉石资本持有的那部分股份!
必须尽快找到接盘侠!我们没有时间了!”他知道这是在割肉,但在生死存亡面前,断腕求生是唯一的选择。他成为了被迫对玉石资本“趁火打劫”的参与者之一,尽管他内心一万个不愿意。
某顶级投资银行俱乐部。
几位资本大鳄正端着威士忌,悠闲地谈论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
“斯特恩这次是踢到钛合金板了。”一位秃顶的银行家晃着酒杯,语气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我早就说过,他那种咄咄逼人的风格,迟早会惹到大麻烦。”
“宋宁这家伙,护起犊子来还真是……毫不留情啊。”另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基金经理咂咂嘴,“不过,这也给我们提了个醒,以后在东方市场,尤其是和那些背景深厚的公司打交道,眼睛要放亮一点。”
“玉石资本留下的那些优质资产……倒是很诱人。”第三位目光贪婪地盯着平板电脑上玉石资本核心资产的列表,“得想办法在拍卖会上分一杯羹。价格嘛,当然要打到骨折。”
在这里,同情是奢侈品。他们冷静地分析着局势,计算着利益,将玉石资本的灾难视为一场资本的饕餮盛宴。斯特恩的失败,只是他们酒余饭后的谈资和新的投资机会。
巨硬公司。
纳德拉在得知通浪的通告后,只是平静地对他的战略团队说了一句:“按照我们既定的‘去玉石化’方案执行,加速推进。”
他早已预见到了这个结果。从他知道宋安是宋宁儿子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玉石资本的命运已经注定。巨硬不会去挑战通浪的意志,只会顺势而为,确保自己在这轮洗牌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同情?那不属于商业决策的考量范围。
几乎在同一时间,全球范围内,成百上千家大大小小的公司,都收到了类似的“提醒”或自行嗅到了危险的气息。雪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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