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珏双眸又瞪大了三分,脑子也瞬间清明了些。
他倒将海湾建村那事给忘了。
这些年想在海湾建立村落,早已成了梁王的执念。
前些年,梁王耗费海量银钱,都未能将海湾村落建成。
周言郎一牵头,一两万难民顺利在海湾落户,不仅圆了梁王多年的执念,更省下了大笔开支。
梁王心里定然记下了这份大功,在番地之内,必会全力保他一家平安无忧。
徐景珏感激的看了一眼穆澔空,差点犯下大错了,若是被父王知道,他可就惨了。
“嗯,听清渊的!
周家庄难民都能帮咱们提炼出食盐,已经解决咱们最大难题了。
可以说是咱们的贵人了,不能贪心不足,更不能与民争利。”
崔瑾熠,“......”
顾云洲,“......”
萧砚辞,“......”
你到底是怎么说出这话的?
真不想与民争利,你怎么要走了两成利润?
流着皇室血脉的人,一个个都不是东西!
利益你们俩表兄弟占了大头,最后还来能说一句不与民争利。
合着就让我们三人白忙活了呗。
此时,崔瑾熠觉得给周三郎那一成利润,有点太多了。
嗯,不就是失去了个读书人贤名,转成了商户吗?又没说一定给他落户商籍。
最起码让个半成利润出来,自己还是能确保他不是商户的。
崔瑾熠眸子闪了闪,心里拿定主意,一会私下跟周三郎好好谈谈。
顾云洲耷拉着脑袋,蔫儿吧唧地坐在酒桌前。
徐景珏和穆澔空这俩人,还能继续做兄弟吗?
怎么说我也是津海卫大公子,整个津海府除了这两个家伙,谁敢不拿小爷当回事?
跟一帮难民合伙卖咸鱼,竟然只给我半成利润,这是不是太憋屈人了?!
崔瑾熠伸手在顾云洲肩上轻轻拍了拍。
“觉得窝火了?我跟你说吧,可别小看半成利润,只要我们能将各关节打通,咸鱼这买卖,肯定会是聚宝盆!”
萧砚辞端起了茶碗,冲顾云洲轻轻点了点头。
“顾云洲,明远这话没毛病。
咱们也别跟清渊争啦,他还要养兵,
只要清渊以后不再跟我借银子,半成利润我肯定乐意。”
穆澔空瞥了眼萧砚辞,抬头就走出了雅间。
他发誓,他什么都没听到!
作为津海府头号缺银子的失信人员,最不能保证的就是,不向发小借银子。
“瞅见没?清渊那眼神说明什么?
咱们争什么争,都是白替他争!
只要他缺银子,卖咸鱼半成利润都不能装咱们兜里。
顾云洲,你还有什么好憋屈的,给你十成利润,都是白替清渊忙活。”
顾云洲双眼瞪着雅间木门,直勾勾瞅着穆澔空离去的背影。
“我爹不也要养兵?就他养兵缺银子啊?”
崔瑾熠和徐景珏同时轻笑出声,萧砚辞只是一脸无语。
接着崔瑾熠一脸严肃的说道,“行了,不讨论这些了!
我觉得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偷偷去一趟海湾吧。
那帮难民要的物资,又该怎么运送到海湾。
盐场建立起来,咱们是不是该安插几个自己人,总不能就让那帮难民管理吧?”
隔壁雅间,周三郎还在胡吃海喝。
他哪里知道,自己谈好的一成咸鱼利润,被崔瑾熠悄悄盯上了。
嗯,还有周大郎的盐场管事的职位,能不能坐稳了,还要看崔瑾熠几个人商量出的结果。
而连海谷这里,周言郎仅仅眯了一个时辰,就被周老黑叫醒了。
“二郎,二郎,你起来,爹有事找你!”
周老黑已经在周言郎房间门口,转悠老大一会儿了。
林奕可睡的正迷糊,脑袋都困成浆糊了,听到周老黑叫声,狠狠踹了周言郎一脚。
“你爹叫你!你赶紧起来,将你爹带走远一点,不准聒我睡觉。”
屋外原主亲爹不停叫唤,被窝里的孩子娘嫌吵,抬脚就踹,差点把他蹬出被窝。
周言郎这小日子过的,可真是有滋有味。
“爹,你上午就没睡一会?一宿没睡你不困啊?”
可怜周言郎,是披着狼皮袄,趿拉着毛窝子,轻手轻脚走出的石头屋。
“躺了一会,翻来覆去没能睡着。”
周言郎额角直抽,一脑门黑线,弯腰伸手胡乱抠了抠毛窝子,蹬上脚后,又急匆匆地把狼皮袄往身上裹,动作又快又糙。
同时,心里也没少吐槽周老黑。
你睡不着,就多翻几次身,凭什么也不让我睡啊!
“二郎啊,你觉得你大哥能行吗?他去了王府,能按你教的说吗?
我这心里老是担心,就怕他说错了话,被那王府二公子......”
“爹,我们去土灶那边说话,走廊里还是太冷了。”
周言郎担心站在门口说话,打扰到林奕可睡觉,裹好狼皮袄,抬腿就向土灶那里走去。
吃大锅饭就有一点好处,有两口铁锅一天到晚不熄火,铁锅里烧着山泉水,确保大家伙儿随时都有开水喝。
周老黑抱着膀子,刚蹲到土灶前,就絮絮叨叨开始了。
“二郎,我觉得你就不该让你大哥顶上。
我想了一宿了,觉得盐场管事还是你自己做吧。
你大哥他不行的!
况且大家伙儿也都知道,海水煮盐的法子根本就不是你大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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