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听林奕说可以去找秦哲了，他还是没明白，为什么阿姨几句话，林奕就改变了主意。
他一定要问个子丑寅卯。
赵欣给他解释了一通。
“原来是这样啊，嗨，那为什么不直接来找邻居问这个情况啊？”
林奕给了钱明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最好每个案子都告诉你凶手是谁，你直接去抓就行是吧。”
回到车上，林奕就给秦哲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里。
“有事吗？”
“有些事情需要找你了解一下，还需要你来办点手续，你方便的话，下午来趟警局吧。”
“什么事啊，你现在问好了。”秦哲似乎不太想去警局。
“还是当面沟通一下吧，而且，手续也需要你本人亲自来办理，就是你父母的遗体的后续事宜。”
林奕这么说了，秦哲只能答应。
“那行吧，下午我过去一趟。”
大斌直接把车开回了局里。
回到办公室，钱明往椅子上一瘫：“累死我了。”
林奕朝他看了一眼，这钱明，还是没变。
每回都说要好好工作了，每次出现场回来都喊累。
“钱明，要不，你申请调岗吧，这这么累，还耽误你终身大事啊。”林奕实在有些受不了钱明老这么抱怨。
“哎呀头儿，我也就是嘴上抱怨一下，我心里还是很热爱这份工作的。”
“你老这么抱怨，感觉我天天虐待了你一样啊。”
“想要我闭嘴也行，不如你投喂点好吃的，我就没空抱怨了，嘿嘿。”
“那我还是建议你转岗吧，要不我去帮你跟周局说说？”
“别别，我尽量克制，嘿嘿。我可是你的人，你不能就这么抛下我。”钱明说完，还给林奕抛了个媚眼。
还别说，小眼睛还挺传神，这个媚眼杀伤力够强，把旁边的大斌都给创到了。
“钱明，你不会……跟秦哲是一类人吧。”大斌想起他说的秦哲和赵雷的事情，鸡皮疙瘩都掉了好几层了。
“去你的，我可是纯爷们。”
“我怎么看你像个小娇妻，没事就喊累，你这招对林奕使没用，一会秦哲来了，你倒可以试试。”
“这你就不懂了，秦哲肯定不会喜欢我这款，我觉得他应该喜欢肌肉男，就像你这样的。”
钱明说完站起身，伸手就要往大斌胸肌上摸。
大斌赶紧挡住。
“你们别贫了，都没事干了吗？”
林奕把之前小刘给他的资料扔给钱明：“你把报告整理一下，之后法医那边出了报告你也一起整理了，秦教授夫妇的遗体处理工作，也你去办。”
“不是头儿，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同情心啊。”
“我看你躺着也会喊累，除了吃东西不累，行了，等秦哲来了，你跟我一块去。”
“怎么全是我的活，大斌不用干活吗？”
“大斌开了一天车了，让他休息休息。”
“你这偏心偏的可太明显了。”
“哪天你连喊累的力气都没了，我就相信你是真累了。要不你还是考虑一下我说的，转岗算了。上次我听周局说资料室缺个人，那活清闲，你考虑考虑？”
钱明只能坐回座位准备干活。
不过，刚翻了两页资料，他又开小差了。
“头儿，秦哲出门的时间晚了几分钟，又有什么问题？”
赵欣只跟他解释了正常情况，秦哲应该到达底楼的时间。林奕觉得这里不合理。
其他的情况，她也一知半解。
林奕上车后就一直没说话，在心里还原当时的情况。
他需要确认自己的猜测是否能站得住脚。
“报告就在你手里呢，你自己看啊。”
林奕不想跟老师一样，每回都要自己讲述一遍。
钱明只能自己翻看报告。
林奕回想秦哲之前的口供，他说自己是在听到母亲大喊的时候就冲出了家门。
而当时邻居也同时开门查看情况。
如果秦哲这个时候出门又返回去穿衣服，邻居应该能看到。
即使看不到。
秦哲回去套个衣服的时间，也不需要10分钟之久。
所以，秦哲肯定是说谎了。
有了邻居的口供，他就无法抵赖了。
林奕决定先向周局申请搜查令。
秦哲是一个小时后来到警局的。
相比上午时看到的崩溃的模样，此时的秦哲精神状态良好。
林奕把他带去了问询室。
“警官，你们还要了解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
“可是你说的，都不是事实。”
“怎么就不是事实了？”
“你说窗帘你前几天扔了，但是我们已经问过清洁工了，他们这几天根本没有看到过深蓝色的窗帘。”
秦哲没想到林奕已经去调查过了。
“那个……当时窗帘我是让我妈扔的，也不知道她扔哪去了。”
秦哲还真狡猾，把这事推到他母亲头上。
他母亲已经无法开口。
“你早上说，你是在你母亲喊叫的第一时间就冲出家门了？”
“是啊，这个问题我不是已经跟您解释过了？”
“但是你邻居说，她是在听到喊声后，过了10分钟左右才看到你出门的。”
秦哲光顾着跟赵雷约会，没想到林奕他们私下已经调查了这么多。
他更不知道，他跟赵雷的关系已经暴露。
“我哪个邻居？他会不会看错了？我肯定是第一时间就冲出了门，哦对了，我说过我当时忘了穿衣服，又回去穿了件衣服，他看到的，应该是我第二次出门的时候吧。”
“你为什么辞职？”
这回，秦哲没有马上回答，他已经从赵雷那里得知，警方已经前去调查过了。
不过他应该也已经想好了说辞。
“哎，其实工作是我爸让我辞的，我早上不说，是因为我爸出了这样的事，我不想那么说他。”
“那你父亲为什么要你辞职？”
“他……他觉得这工作不好。”
“不好？你在这家公司也待了挺长时间的吧？有两年吗？”
“差不多两年吧。”
“那为什么你父亲在半年前觉得你工作不好了，之前就没觉得？”
“也不是，他一开始就觉得这工作不好，他希望我去银行工作。”
“有什么区别吗？”
“这……他的想法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就觉得不好。”
秦哲一下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在了两名死者身上。
不过，林奕已经能确认，秦教授让秦哲辞职，很可能就是因为知道了他跟赵雷的关系。
“你离开家之后去了哪里？”
“这个……我没有必要跟你们汇报吧，这是我的私事。”
“你昨晚跟你父亲吵架了？”
林奕突然又换了个问题。
秦哲怔了一下：“没有啊，我说过，我们家从不吵架。”
“可据你的邻居反应……”
“哎呀警官，你不要什么都听我们家邻居的，那帮老头老太天天吃饱没事干，就爱瞎传，对别人家比自己家还操心，他们就巴不得别人家出点什么事。”
秦哲似乎对他的邻居们很不满。
“所以，你的意思是邻居们听错了？”
“那你得去问他们。”
看到秦哲这个态度，林奕突然改变了主意。
“那行，你先回去吧。”
“不是说还要办什么手续吗？”
“哦，你刚来之前，法医那边通知说可能还要等两天。”
“还要两天？不是，这事有那么复杂吗？”
“这也是我们的工作，请你理解。”
林奕都这么说了，秦哲也没办法。
“那行吧，尽快吧。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您可以回去了。”
林奕说这句话的时候，钱明的小眼睛瞬间瞪大了。
他搞不懂，林奕找秦哲过来一趟，结果什么结果都没有，又让他回去了。
秦哲站起身往外走，林奕也起身跟在后面。
秦哲走出门口的时候，林奕马上喊来大斌。
“大斌，你继续跟着他，重点留意他会不会去扔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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