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毁约了。”
霍聿川深色的瞳孔泛着薄光，好看迷人，也是极致的引诱。
他缓缓低头，额头贴着乔京的额头。
眼神直勾勾盯着她，不肯让她退缩。
毁约？
乔京呼吸几近停滞，心乱如麻，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应，垂下眸子，一个劲乱瞟。
注意到霍聿川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勾着她垂落下来的黑发，力道轻柔碾磨着，白与黑缠绕相裹，就像他们两人现在的姿势。
无一不透着隐晦的暗示意味。
这样的动作在寂静的夜里也生出了几分悱恻感。
乔京忍不住脸上泛红，撇开眼不敢再看。
“夫人，怎么不说话？是真看不出霍某心思？还是……心存戏弄？”
霍聿川放轻了声音，头还贴着头，故意勾着乔京，嗓音更加缠绵，乔京身子直接酥了半边。
在男女感情上，乔京脸皮一向禁不得逗。
“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了，什么追不追的，我听不懂。”
霍聿川灼热的呼吸打在乔京脸上，乔京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扭头错开霍聿川的额头，呼吸破碎，“你坐好不行吗？我都没法思考了，你抢我氧气了！”
霍聿川闻言哂笑，霍太太还真是每一次不按常理出牌。
这样下去，他有时觉得很难会对乔京感到乏味。
保持着刚刚那个姿势，瞧着乔京的反应，眯眼，似乎在思考什么。
“缺氧是吧？”
乔京整个人被霍聿川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得不轻。
明明他们刚刚还在剑拔弩张冷战，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告白现场？
霍聿川……喜欢她？
这个认知让乔京心里不自觉泛甜，潜意识的，不受控制的。
这跟以前和宋言之在一起是不一样的感觉。
乔京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听到霍聿川声音也只是胡乱点了几下头。
却不想下一刻，她被一双大手举起又快速放下。
转眼之间，她的姿势已经改为双腿分开跨坐了。
乔京下意识仰头往后退，却被一只大手按住后脑勺，往前带。
“霍聿川……”
话应声而断，充满男性气息的吻落在乔京唇上。
不再是浅尝辄止，是掠夺，是强占。
相互交缠。
“夫人，现在还缺氧吗？”霍聿川侧眼，看着只能趴在他肩头上的乔京，笑得肆意。
乔京羞愤，又拿霍聿川没办法，“我缺氧跟你……那样有什么关系！”
“我在给你渡气啊。”
乔京：“……”
她现在很清醒！
片刻，抿唇，眼眸已经是一片清明，双手撑起，认真看着霍聿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霍聿川伸手落在乔京嘴角，还残留着刚刚激动的潮湿，眸色暗沉。
他等不及了。
乔京把他们两人的界限划得太清晰了。
把自己保护得太好了。
不破不立。
霍聿川神色晦暗，乔京，这场游戏不能一直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的性子，向来如此。不是一个好人，也不耐做一个善人。
他就是要让无爱者沉沦，自制者失控。
开口，“乔京，我喜欢你。”
乔京恍惚，这句话和记忆中的宋言之重叠。
那些回忆让人彻骨发凉。
“霍聿川，我不相信你！”
乔京微颤的心冷了下来，整个人突然变得特别冷静，甚至是冷漠，“你为什么喜欢我？”
如果是利益牵扯，她可以做到毫不费劲全身心投入。
而感情，她现在已经做不到为任何感情再付出心神和信任。
听起来很荒谬，但却是事实。
乔京的防备，让她怀疑所有会喜欢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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