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哥！！！你怎么吐血了？”靳语儿第一个吓得叫起来，噌地一下就站起来，连忙去扶自己哥哥。
虽然哥哥平时总要管她，还喜欢训她，但是靳语儿心里最爱的还是自己的大哥。
她可不希望哥哥有什么事。
“哥哥，你别吓我！”靳语儿看着地板上醒目的一摊血，吓得语无伦次起来：“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和嫂子吵架了啊？”
“你搞自残吗？酗酒喝成这样的吗？”
靳沉寒不想说，扶着餐桌，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擦擦嘴角的血迹，说：“没事。”
“怎么没事，你是吐血啊，不是吐水。”靳语儿都要急哭了：“你肯定和嫂子吵架了，她不理你是不是？”
“我这就找她来，只有她能管得住你。”靳语儿说着说着还真吓得哭起来。
她好怕自己哥哥有事。
哥哥是靳家的顶梁柱，不能倒。
爸爸妈妈又飞去法国工作了，天高皇帝远的，打电话给他们回来，也来不及。
“哥，你坐着，我给嫂子打电话。”靳语儿挂着泪拿手机要给孟洛柠打电话，靳沉寒一把按住：“别打，你奶奶不高兴的。”
“我先上楼。”
抽回手，捂着胃疼的地方准备上楼，老太太绷不住了，一下就挡住他的路：“沉寒，你都这样了，去医院。”
“我让陈助理过来，送你去医院。”
靳语儿在后头回应道：“对，哥哥去医院吧。”
靳沉寒看向老太太，故意淡淡笑：“奶奶，我去了医院有什么意思？”
“现在孤家寡人，死不死都一样。”
“沉寒你……”老太太脸色难看起来但又心疼，双手握紧继续挡着路：“你就非要这样是不是？”
“你在跟我示威对吗？”
靳沉寒眼神低敛，黑漆漆的眸没什么光色，加上现在确实胃出血有些疼，所以显得他整个人确实有些苍白病弱感，老太太看在眼里，心尖子又疼了。
她隐隐有些后悔了。
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老爷子被她气得不管不顾，沉寒呢？又开始颓废，她是满足了，可是这就是她要的结果吗？
显然不是。
“没有，我不会跟您示威。”
“家和万事兴。”
“奶奶，我很累，先上楼。”靳沉寒淡淡说完，侧过身绕过老太太往楼梯方向走，老太太回头看着他桀骜的背影，心脏瞬间如被麻绳抽紧了一样疼痛。
不过，靳沉寒没走多远，快到楼梯口的时候。
胃疼的厉害，他没抗住，瞬间栽倒在地板上，身体沉重地触地，发出一阵钝痛的闷声。
在餐桌边的老太太和靳语儿听到摔倒的动静，朝他那边看过去的时候，两人都吓坏了。
赶紧喊佣人扶他起来送去医院。
在后院的老爷子听到靳沉寒晕倒的事，急匆匆过来，一到客厅就看到老太太捂着脸在掩面抽泣。
再看看被佣人扶着送到外面车上的男人已经沾染他衬衫上的血迹。
老爷子眼底就涌出了重重的怒气，没忍住，第一次冲着自己宠爱的老太太发火了：“淑芬，你满意了吧。”
“我们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但是现在，沉寒变成这副模样，你满意了吧啊！”
“咱们家，这个家都要被你搞死了。”
老爷子骂完，老太太哭得更厉害了：“老头子，我也不知道他会这样。”
老爷子真的气得不行：“我早就跟你说过，他们感情很好，你强行拆散是不行的，不听，非要报恩，把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塞给他，以此来满足你那点虚荣是不是？”
“你太自私了，从来不会为沉寒好好考虑，柠柠是他自己选的，他喜欢的人，你拆散的后果，你看到了？他觉得活着没意义，你也别觉得他一个28岁的男人，明明那么成熟，可以独当一面处理集团事务，不会这样重情。”
“但是你错了，他就是重情的人，之前一门心思搞工作，那是没有遇到他喜欢的。”
“现在遇到喜欢的，都结婚了，你还要逼他们离婚，你看看你干的是一个靳家主母应该做的事吗？”
“今天，我把话放在这边，婚是你逼他们去离的，你要真的醒悟，就好好接纳柠柠，柠柠现在回娘家了，你自己看着办。”老爷子说完这句话，心疼地大步走出去，先陪靳沉寒去医院。
这臭小子演戏演的是不是有点过了？
真喝出胃出血了？
柠柠知道了要哭了。
*
现在大家都去医院，靳语儿是最后一个走，她不知道哥哥和爷爷串通好了演戏给老太太看，还真以为哥哥和孟姐姐离婚了。
直接哭着鼻子走到老太太面前嚎啕起来：“奶奶，你怎么这么坏啊？”
“你干嘛拆散哥哥和孟姐姐啊？你不知道哥哥很喜欢孟姐姐的啊？”
“你这样子，难怪哥哥喝那么多酒……呜呜呜，奶奶你太坏了。”靳语儿大声嚎啕结束，边擦眼泪边也跑出去上医院。
就留老太太一个人眼睛红彤彤待在原地，整个人像被四分五裂一样地难受和梗塞。
她……真的要变成罪人了吗？
可是她不想这样的啊。
她以为沉寒不会如此重男女之情。
没想到他……
老太太越想眼睛红得越厉害，眼泪又扑簌簌掉下来，她开始后悔了。
老爷子刚才骂她的那番话，她其实听得进去的。
低头看一眼餐桌边残留的血迹，她家沉寒身体一向很好，从来没有胃出血过……这次……想到他身体疼痛……老太太捂着脸靠在客厅柱子边直接痛哭起来。
是，她认清了，这次，她真的做错了。
老太太一个人在客厅哭了好久，已经重见光明的姜璃儿突然来访了。
手里还拎着老太太爱吃的梅花饼。
老太太太在国外旅游的时候和她说过，她就爱吃苏氏梅花饼，这几天，她眼睛好多了，顺便就打听了靳家的情况，知道靳沉寒和孟洛柠那个暴发户大小姐离婚了。
她就知道自己给老太太出的损招是有用的。
现在他们离婚了，她当然按捺不住了，戴上防护眼睛的护目镜赶紧拎着梅花饼来献宝。
“奶奶，我过来看您。”姜璃儿屁颠颠带着梅花饼兴奋地走进来，一进来，就看到老太太站在客厅抹眼泪，她愣了下，环顾四周，家里几乎没什么人？
老太太这是怎么了？
好好的干嘛在客厅哭呢？还有家里人呢？
怎么都没看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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