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凤，交出最后的子民，我还你自由。”
天穹之上，红衣女帝睥睨，身后，跟着赤色红妆的女儿。
“凤祖，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元凤伸手按在犼的身上，为它疗伤。
朱雀大殿之中，羽鸿、孔雀和玄鸟也闪身出来。
“娘……”孔雀看着天穹之上的女帝，有如魔怔一般，不敢置信，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的母亲成为了荼蘼劫主这件事！
一想到凤祖化成劫主，亲手葬送了亿万生灵性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孔雀就无法接受。
“我不过是换个方式统御荼蘼界，你们无需多说。他们本就不是洪荒一脉，生死与你们何干？交出最后千万人，为我征战星域助力！”
姬羽遵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也没有感情：“如果你们要拦我，我也不介意彻底稳定荼蘼！”
她说得似乎很有道理，他们本就不是荼蘼界的存在，却在降临后统御了这里。对这里原本的生灵而言，似乎他们才是入侵者！
就像蓝星某一个国家，他们的成立就是建立在屠杀原本的古老文明上的！而今，却成了蓝星警察！
“娘，连我，你也要杀么……”
看着凤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血红的双眼，孔雀找不到半点曾经的温暖。
姬羽遵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元凤，似乎，是在等她做决定！
“羽遵，你说得没错，他们的生死，确实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元凤缓缓的站起身来，眼神落寞：“甚至，我也没能保护他们，亿万生灵，如今仅剩千万……”
“在你手中，我甚至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更别说保护荼蘼最后的子民……”
元凤眼中，有泪水滑落，声色戚戚：“可是，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当年龙汉初劫，你杀得还不够多么？你失去的还不够多么？”
龙凤麒麟三族三亿多的子嗣死在那场浩劫中，凤族彻底凋零，这份伤，是元凤心中永远的痛。
现在，站在朱雀殿前的她，仿佛又一次经历着当初的痛苦！
“所以，你选择好了？”
想象中念及旧情，或者元凤用话语将姬羽遵感动唤醒的剧情并未出现，姬羽遵挥手，一道带着邪气的终焉之力瞬间横扫朱雀殿！
那位曾与她齐名，同为凤族老祖的女子，就此湮灭在太虚之中！
与她一起消失的，还有犼、玄鸟、孔雀，以及巍峨的朱雀殿！
对于太虚终焉而言，战斗是简单的，没有什么功法弥补修为，意志填补差距从而爆发超越极限的说法。强就是强，对弱者只有碾压！
这里是太虚，不是洪荒，强与弱，是绝对的。就如同蓝星上银行卡里的数字，有与无，没有中间态。
因为这里，没有这个词：‘可能’！
身着赤色霓裳的朱雀只是眉头猛跳，却没有更多动作，跟在姬羽遵的身后，向最后的千万荼蘼子民而去。
她的双眼依旧莹润，只是眼中，没了当初的光彩。
那一天，十方圣境彻底消失在荼蘼，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千万生灵。
没有鲜血，没有惨叫，甚至没有反抗发生。偌大的十方圣境随着一片无相神光的闪烁，湮灭归于虚无。
随后亿万荼蘼使徒咆哮，开始疯狂撕咬身边的同类！
撕咬、吞噬、生长，再撕咬……
整个荼蘼星化成了炼狱，那些还有人形的使徒们，在这方天地的各个角落疯狂进化！
只是短短三日，天地间的亿万使徒，只剩下一千之数！
这一千个最终存在下来的使徒，变成了一个个恐怖的生灵。它们躯壳干瘪，浑身血红，迷茫着血色的蒸汽。
依旧还有些人样的面孔干瘪，骷髅一般的头颅上，嵌着两颗猩红的血珠做眼，森森白骨透体而出，宛如森白的尖刺。
它们，也称恐兽，每一个都有虚祖境巅峰的实力！
“出征！”
姬羽遵血红的双眼遥望天穹，帝释天出现在她身后，与朱雀并肩。
随着凤祖一声令下，这一千头邪恶的恐兽跟随着她，踏碎太虚天地，往虚空而去！
洁白的花开满荼蘼，其下，是一层铺满星辰的鲜血！
整个星辰，白里透红，有无尽的怨煞之气，弥漫向周围的三百六十星辰，整个荼蘼界，变成了死域！
“嗡！”
姬羽遵已行至荼蘼界边缘，只是界域之上忽有大阵出现，两柄长剑，一杆长戟，一方大印，拦在了她的面前！
“羽遵，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凤祖，还是叫你劫主？”
女娲手持鸿蒙剑站在元灵身侧，痛苦的看着这位曾经的友人。
当初凤祖成圣之时，女娲还送过她一程，想不到在太虚中别后再见，故人已是这般模样！
“你们，也要拦我？”
姬羽遵猩红的眼中，有无尽的狂暴，比起罗睺，此刻的她更像魔祖！
“难道我们还拦不住你？”
盘古一撑长戟，怒目而视。
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的，曾经也有一个，只不过，那走路嚣张的存在，早就变成了四只猴儿。
若不是姬羽遵曾在归墟生活过那么久，若不是她曾与元灵交好，此刻盘古便已出手！
“羽遵，你到底怎么了？”
元灵拦住盘古，抱着最后的希望问凤祖。
姬羽遵没有解释，血红的双眼又红了一分，渐渐有些发紫。
“这里不是洪荒，你们，拦不住我！让开，或者，一战！”
姬羽遵头顶，征天印色如血染，有灰色雾气从中溢出。
“嘿，把你能的！”
盘古再也忍不住，一抖戮圣戟，悍然出手！
力之大道现行，盘古身躯后，有万里居然身影出现！那巨人面目，便是他自己！
一戟刺破星域，盘古终于展现出他不同于其他圣人的地方！
哪怕这里是太虚，哪怕他吸收的终焉之力并比不得凤祖，可他的力量，源自肉身！
力之大道，无需道法，任你万千变化，我自以力破之！
就算当初在虚隐村与虚荡村被围剿，他其实也没出过全力！
如今面对姬羽遵，盘古，使出了八成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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