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漪的命格很特别。”方时景道：“紫微星命格，若非扛了白仙尸骨的反噬，她就是顶级气运之子。”
气运之子？林倦倒没想到，在这个有秦幺幺的世界，竟还有人能拥有这种强悍的命格。
林倦的脑海中刚下意识地拿谢无漪去和秦幺幺做对比，便忽然觉得心头大震。
“谢无漪莫非寿命所剩不长了？”林倦追问。
“这种事你问阿景他哪儿知道。谢无漪的寿数如何，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徐阳并不知道林倦怎么会这么问。
方时景倒也不知道林倦会这么问的原因，但是答案他确实知道。
“为她观命格的是族中长辈，她的寿数也确实所剩无几，大抵还有二十几年。”方时景回忆了一下，道：“大约是一年前的消息。”
这种前提，书中可没有提及。
所以秦幺幺作为另一个气运之子，才有凌天剑尊大老远派来云以歌到碎星派收秦幺幺为徒。
才有连自己的大弟子的安危都不顾，即使要废掉云以歌一身地修为，都要将秦幺幺治好。
不是凌天剑尊恋爱脑，遇到秦幺幺的事就降智。而是从一开始，他就将秦幺幺当成了接替谢无漪的人。
这一刻，时常困倦的林倦觉得格外清醒，穿书以来，除了梅雪死的那会儿以外，就属这一刻，她对这个世界是真实的有强烈的认知。
修仙界最顶级门派的掌门，剑修第一人的凌天剑尊，不是被书中剧情操控的纸片人，而是一个实打实冷酷而不择手段的领导者。
自己恩师的女儿也好，还是自己的关门弟子也好，全都可以为了门派送去死。
“你前面提到的飞升名录，又提到天烬派建在白仙的尸骨上。这么说，天烬派飞升的那四个靠的是白仙的尸骨？”林倦心中想明白秦幺幺的事，但并未说出来，只继续了先前的话题。
“如果这样算，白月楼和极乐宗飞升的那两人又靠的是什么？总不会是向天烬派借了机缘，飞升这等机缘，他们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来接，天烬派也不会愿意答应吧。”
“不知。白月楼和极乐宗有他们的手段。我只知道，从白仙和黑仙大战之后，只靠修炼靠悟性便只能永远卡在大乘境界，绝无飞升的可能。机缘，只能靠特定的媒介。”
“我所知道的媒介，仅白仙本体，除了她的躯体以外，若是能找到她的心脏，想必也是有用的。”方时景道。
“阿景，我有问题。”徐阳已经跟不上林倦和方时景这两人的对话了，只觉得他们两个说话跳得太快，他已经听得一头雾水了。
“白仙和黑仙都是人族修士吗？还是说，他们本就是飞升了的仙？万年前尚有人魔大战，上古战场没有魔参与其中吗？”徐阳提问。
“不知道。”方时景竟吐出简单的三个字作为回答。
阅读过那么多书籍，他也没有找到过那个答案。
万年前的人魔大战尚有诸多记载可考，但上古战场实在太过久远，除了大三千界通史之中的记载外，其他书籍中即便有只言片语也不过是引用自大三千界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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