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后面！”
不是这个？掌柜的更加懵圈了，不过，不是被误会了就好，他继续回答：“我们泰迪钱庄信誉最好……”
“不是！不是！后面！”
“我们这个秤，童叟无欺，不会缺斤短两。”
“缺斤短两，缺斤短两！”刘明喃喃自语，眼睛越来越亮。
如果箱子并没有装满银子，并且他们用的秤缺斤短两的话，那不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把装满银子的箱子，装上自己的马车之后，他吩咐石头朝宋青峰家驶去。
“宋统领，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刘明一下马车，兴冲冲地说道。
宋青峰一身公服，腰间挎着之前刘明送给他的宝剑，应该是准备出门去。
“哦？刘兄是想到了什么线索吗？”
“你说，如果他们的箱子底下是空的，并且称是缺斤少两的秤，那不就是郭凡他们一开始接收的税银就只有二百万两？
这样税银根本就不是在郭凡他们运输的过程中丢失的，而是他们接收的时候就有问题了。”
刘明兴奋的说出自己的推理。
“刘兄，我没听太明白你的意思。”宋青峰一时脑子转不过弯。
他有点不太理解，箱子底下怎么能是空的，银子还会自己浮在空中不成？
刘明见说不清楚，把宋青峰拉到自己的马车上，把那箱银子的锁打开，掀开盖子，露出里面的银条。
宋青峰大惊失色：“刘兄，你这箱税银哪来的？”
他看到这个箱子，还以为这箱银子是户部的税银。
“税银？不是，你误会了，这是我从泰迪钱庄用银票兑换的银条，你看，这里还有他们的标志。这个箱子就是夏大人在户部要来的那个空箱子，被我讨来研究了。”
刘明赶紧解释清楚，从箱子里面拿出一根银条，递给他看。
“原来如此！”宋青峰恍然大悟，夏真要空箱子的时候，他也在一旁。
“来，你看，这是一整箱的银条，一共是五十条，我现在拿出十条出来，剩下了四十条，我把这个箱子摆满给你看。”
刘明一边说，一边从里面又拿出了九根银条，放在一边。
接着把剩余的四十根银条也都拿出来，放在了另一边。
然后他开始一根银条一根银条地开始摆放。
最底下的一层，横着摆放，没有紧挨着，而是中间留出一个空位。
他一边摆一边解释：“你看，底下第一层这么摆，这样子就少了五根银条。”
这个箱子设计的是一层放十根银条，正好可以放五层，一共五十条。
第二层开始是竖着摆放，也是一样中间留出空位，这样子底下第二层也少了五根。
第三层开始就是正常摆放，等他摆到第五层的时候，刚刚好摆满了这个箱子，从表面上看上去，这个箱子就是装满了银条。
“你看，这样子箱子看上去就装满了，如果那个秤是八两秤的话，这样称出来的的重量也不会有问题。”
宋青峰看着刘明用四十根银条装满的箱子，眉头紧皱。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刘兄，但是按照你这么做的话，银子运到户部的时候，打开起来验收的时候，应该看上去也是满箱的状态。
这样子的话，户部的官员接收的时候，也不会发现这些税银的问题了。实际上，户部的官员接收这批税银的时候，打开箱子的时候，一共四层是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看上去就是有人打开了箱子，拿走了最上面的一层银条。”
宋青峰说出了这个猜想不合理的地方，给刘明泼了一盆冷水。
“会不会是颠簸的时候……”
宋青峰摇了摇头：“一百两的银条比较重，按照这种方法摆放的话，就算再颠簸，银条最终还是会有五层，不会变成四层，不信你看。”
说着，宋青峰把箱子上了锁，用力把箱子翻滚了两圈，然后再打开箱子。
箱子里的银条还是五层，就是在第五层的位置，有一个地方少了几块，应该是刚才翻滚的时候，底下的银条移动，把空位填上了，导致上面银条掉了下去。
以为自己找到关键突破口的刘明，又被否定之后，有点失魂落魄。
“你是说，税银到户部的时候，每箱里面就只有四层，而且还是摆放整整齐齐的，就只有最上面少了一层？”刘明再次确认道。
“嗯，户部的人说，一路上没有发生过类似侧翻的事件，税银一直放在车上没有上下搬动过，所以，不可能发生刚才我们演示的情况。”
宋青峰的话，浇灭了刘明刚刚燃起的希望。
“等一下，你刚刚是说每一箱都是一样的情况，都是四层吗？有没有一两箱被多拿走一两根的情况？”
刘明灵光一闪，从宋青峰的话里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点。
窃贼就算怕被发现，每箱都偷一点，那也不至于这么强迫症，每箱都偷一模一样的数量吧？
“嗯，是每箱都少了最上面的一层，每箱都是只有四千两。”宋青峰再次确认道。
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但是刘明现在还想不到到底是哪里不对。
“刘兄，今晚我当值，我得去监察司了，如果有新的线索，我通知你。”宋青峰匆匆走了。
日沉西山，把天边照的通红，刘明带着一箱五千两的银条，和石头两人往琥珀巷的家中赶去。
“明哥，这箱银子要拿进去吗？”石头看他把银子留在车上，有点不放心。
“我进去叫他们出来抬一下。”刘明安排了五个士兵在家里做护院。
“不用这么麻烦，明哥。”石头说着，撸起自己的衣袖，把那一箱银条抱了起来。
这货一身的怪力，饭没白吃啊！
要知道这一箱银子，要两个大汉才能抬得动，他一个人就抱起来了，看起来还很轻松。
刘明让人把马车停到后院，自己则是在正房中，对着一箱银子研究。
“夫君，秦峰现在怎么样了？”
李小柔走进来关心道。
刘明摇了摇头，无力地回答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是他们把税银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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