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发小,一个是以后的同学,所谓亲戚有远近,朋友有厚薄,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服务员端来两碗面食,许远接过一碗大口的吃了起来,没有再理会在一边脸色难看的胡所道。笑话,你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咱俩还有什么好谈的?
胡所道也有点恼怒许远不识好歹,你一个小小的地方上来的富家子弟,搁京城给我摆什么谱?
要是对方同样是京城的世家子弟,胡所道绝对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哪怕他是那些所谓的勋贵子弟!
可惜了,这家伙是外地的,又是正文书院的学生。
气都气饱了,还吃个什么饭!
胡所道低头想要把军子给拉起来,没想到这家伙死沉又不省人事无法配合,两手用力拉了几次都没法把他扶起站稳,反而几次不小心险些被他拖倒在地上。
许远慢条斯理的吃完,看到胡所道实在拿他没有办法,擦了擦嘴走到他的面前,拍拍肩膀说道,“去吃饭吧,面都坨了。”
单手抓住军子的衣领,轻轻松松的把他按在椅子上面,动弹不得。
一二百斤的魁梧壮汉如同小女孩的洋娃娃一般的轻便乖巧还带着一点可爱。
“谢了,你力气还真不小。”
许远一手按住军子肩膀防止他再度掉下椅子,对胡所道说,“你赶紧吃,吃完咱们把他送他宿舍里。”
“他不是这里学生,他是京大的。”
“哦?京大……哪咋办?”
胡所道在军子的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把车钥匙说道:“走吧,送他回校,算了,还是把他送回家吧。”
军子一瓶白酒入肚不省一点人事,许远干脆一手抓住他的裤腰像拎包一样把他拎离餐厅,整个大堂的人看的目瞪口呆惊若神人,胡所道头子低着几乎小跑般的逃离案发现场。
堂堂军门胡少,今儿个丢人丢大了!
平素号称千杯不倒的张跃军竟然被区区一瓶普通的白酒给撂倒了,还人事不知?
这不是笑话嘛,军子你还能演的更假一点不?
胡所道并非傻子,平素桀骜不驯谁都不服的军子这次突然装起死来,那只能说明他是从心底里怕了自己的这个舍友。
一个从偏远省份过来的士老冒能让他怂成这个样子?
停车场的距离不算太远,胡所道小步慢跑也用不了太多的时间,只是一路上遇到的指指点点让他这不到两百米的路要比平时漫长难走的多。
许远拎着张跃军不紧不慢的跟在胡所道后面,看着他跑到一辆骚包的跑车前面,拿着钥匙一按,车门向上升起,车顶缓缓后缩……
嗯,本来就骚包的车这下更是骚气冲天,快赶上棒国那个骚气少年团了都。
车是单排,仅能乘坐两人,于是许远心安理得顺理成章的把张跃军按到车里,扬长而去。
“操!”
胡所道骂了一声,无奈低头帮这个醉鬼系好安全带后,打火离开。
京城的街头开着这样一辆跑车除了所谓的面子之外,实际上一点作用都没有,只能跟着浩荡的车流一步一趋的龟速前进,看着路上快递和外卖小哥们灵活的穿越在车流和人群当中,空自羡慕,再看看旁边的醉鬼,枉生暗气。
不对,这货醒了?
这样子哪里像喝醉了?
“不装醉了?你小子今儿个是怎么了?怂逼都怂出四九城去了?咋了,病犯了?”
“老八,你信不信,我今儿个要再不认怂装醉,我怕明天你都要到我家里去吃席了。”
“你他妈的真是病的不轻,这京城里面哪个有这本事,还去你家吃席,你咋不说要毁灭世界哩!谁信你的鬼话呀!”
“不是鬼话!”
张跃军叹了口气,心有余悸的接着说道,“你不知道那货看我的那眼是什么表情,给我的是什么地狱般的感觉。
老八,那家伙绝对身上背有人命,绝对不止一条,他眼中那尸山血海般的压迫和冲击,兄弟我真的是承受不住,下次有他在场,我是不会再往他身边凑了,”
“太夸张了吧军子!”
胡所道开着车目视前方,并没看见他那一脸后怕的表情,所以对他的话还是不以为意。
“阿姨在京么?我想去看看她。”
“我妈呀,她今天在公司,东欧有个国家想要点东西,集团没人敢当家,她在那里走不开,哪儿都去不了。”
“去四海找阿姨,她一定知道这家伙是干啥的。”
“至于吗?乡下来的土老冒,能有多大本事?”
胡所道嘴上硬气还是在下个路口转向驶去四海大厦,他也想知道,是自己这个兄弟大惊小怪,还是那个舍友的确来历不凡,就算他的确有点来头,在京城他能翻起好大的浪花?
开玩笑,长安米贵居之不易那可是古来有之,一个乡下老冒想在京城立足还想闹点响声出来,可能么?
真以为京城这些太子纨绔们是泥巴捏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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