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末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在别的地方很敏锐，唯独在感情上似乎十分笨拙，前世也是，如果他早点把话说开了，或许事情就会变成另外一种局面。
察觉到对方的紧张，她恶意地将自己的下巴搁在严瑾的肩膀上，“那天我跟林莺莺打架，你为什么抱走我？”
严瑾抿了抿嘴，呼吸的时候，似乎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脑袋有些混沌。
“快说话。”
岑末着急地蹭了一下严瑾的耳朵，他整个人已经开始左右不分了，只是乖乖地说道，“不想让你打架。”
他要收回刚才的话，岑末比炸药包可怕多了。
“那次在医院，你把我带走是怕我跟人吵起来？”岑末忍不住乐了，他还担心她学坏了不成？
严瑾没回答，表示默认，“以后去了军艺也一样，别总强出头，要记得好好学习，将来长大了，才能有出息。”
“你说话怎么像个老头子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严瑾现在也才二十出头，这说话的语气，还有这行事作风，难怪配上之前那犀利的发型和胡子都毫无违和感，这就是传说中的老成？
“……”严瑾想到自己比她大了许多，竟一时语塞，如果他跟对方表明心意，岑末估计会吓得不轻，“你现在可以下来了吗？”
然而身上的人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严瑾，你为什么喜欢……”她停顿了一下，严瑾的心跳也跟着漏了几拍，岑末眯了眯眸子，“喜欢教育我，有什么企图吗？”
屏着呼吸的严瑾这才吁出一口气，“没有。”
……还以为他的心跳会骤停。
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岑末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将嘴巴凑到他的耳朵边，“你心跳得好快，是不是生病了？”
被她一说，严瑾毫不犹豫将人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心里虽然狠狠地失落了一把，却不敢再做多余的事，他害怕自己会舍不得。
见他又要走，岑末忍不住出声，“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
如果严瑾真的对她有意思，她希望他直接说出口，免得两人相互折磨，只要他再像前世那样跟自己求婚，她一定会答应的。
严瑾回过头，两人再次四目相对，男人抬起手，就在掌心快落到她头顶的时候，又生生收了回去。
他当然有话要说，但是现在还不行，他还要上前线，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等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岑末现在还太小，那些话即便说了，她未必懂得是什么意思，等她再大些，等他从前线回来，如果一切如故，那他一定要，一定要……
岑末感受到他的克制，微微皱起眉，“就这样？”
“嗯。”
“你什么时候走啊？”
“过两天。”
岑末每说一句，就往前一步，严瑾也跟着后退一步，她扬起嘴角，“过两天是什么时候？”
严瑾只能把时间说了，就差精确到秒，眉宇间却有些发愁——说实话，她还是像以前那样，离他远远的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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