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觉得这件事情不是系统的意思？”
听韩茹说抓走那些联络组成员是韩芸自己的意思，我也感觉有些惊讶，所以才有此一问。
“最近系统很是沉寂，要不是一些基本操作都很正常的话我都会怀疑系统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沉寂？
韩茹继续说道：“系统在对我进行了处理之后就一下子沉寂了，再没有给Gm发布过任何的指令，所以现在Gm都只能按着自己的想法行事，不过他们也不用太担心，就算是出了错也无所谓，真出了错系统会进行纠错，甚至还可以直接对错误进行修复。只要不是像我这样犯原则性的错误，也就是说可能威胁到系统本身的错误，一般来说它对于Gm来说都还是很宽松的。”
叶惊鸿笑了：“也就是说，Gm只要不会威胁到系统安全的话，无论他们做错什么，系统都会包容。”
韩茹点头说确实是这样，毕竟系统并不能够直接做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它必须通过Gm来完成。虽然它能够通过程序去影响一些普通人帮他完成一些任务，但这其中有变数，那就是人心，人心易变，人心最有可能突破系统的参数。
“人心易变，还真是这样！”我苦笑道。
“所以说韩芸他们抓那些联络组的成员是她自己的意思？”
我还在纠结这个事情，因为韩芸的这番操作让我们与这些联络组之间的关系蒙上了一层迷雾。
虽然我将他们给救出来，然后把他们给放了，可是人家不是傻子，他们肯定会怀疑是我们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
越是这样，想要获得他们的信任就会越难。
这或许就是韩芸做这一切真正的目的吧？
“应该是她自己的意思，但也说不一定。”韩茹说道。
我说道：“你不是说系统已经沉寂了吗？”
韩茹叹了口气：“我只是说我觉得系统像是沉寂了一般，没有对Gm下达任何的指令，但对主管就不好说了，而且系统对主管下达指令都是点对点的，而不像对Gm下达指令那样。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Gm，所以我能够感受到的也就只是一个普通Gm能够感受到的。”
我被她给绕晕了。
韩茹见我一副发懵的样子，她说道：“或许是她自己的意思，又或许是系统让她这么做的。”
江小灰说道：“看来这个系统还真的不简单，必须得把它给弄了，不然的话对于我们而言会是最大的威胁！”韩茹听了脸色微微一变：“这话也只有你们敢说，换了别人说这话的话早就不知道被弄成什么样了。”
江小灰嘿嘿一笑：“怕个屁啊，有本事它就弄死我，它弄不死我的话我迟早就得弄死它！”
我说道：“行了，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现在我们连它在哪儿都不知道。”
原本我想让韩茹帮着查到系统的所在，可是现在韩茹似乎都自身难保了，虽然系统并没有真正要了她的命，可是她现在可以给予我们的帮助似乎并不大。
“对了，江先生，我能够留在你的身边吗？”她突然问我。
我看向她，她尴尬地说道：“您也别多想，我只是觉得留在你的身边会安全一些，我担心它迟早会把我给抹杀掉！”
“你觉得在我的身边它就抹杀不了你了吗？”
她低下头：“我觉得它不敢那么做，它会有所顾忌。”
我还真想见一见鬼谷子，关于系统我真的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还有，关于那些外来者特别是回归者我又该怎么做！
“让她留下吧。”叶惊鸿说。
我点点头，把她留下来其实也算不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的手机响了，是燕柔打来的。
她说R9那边已经发现三个联络组都无法联系，现在基地已经乱成了一团。
R9提出想要见我，他希望我能够帮着找到联络组，并保证他们的安全。
R9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说他相信这件事情不是我们做的，他还说能够轻易找到三个联络小组并把他们给拿下的应该只有系统！因为就算是我们想要这么做也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把三个联络小组给锁定位置，要知道，联络小组的所在就连他都不知道的。
除非是小组里有内鬼。
但这种可能性根本不存在，而且还是三个小组里都有内鬼，这概率就更趋向于无了。
R9的这个态度让我有些惊讶，他居然选择相信我们，并请求我们帮助，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无形中也让他们看到了合作对抗系统的重要性。
我又开始怀疑韩芸这么做的目的是不是在帮我了。
看不透，真的看不透。
至少韩茹不会这么认为，从韩茹的表现来看，她与韩芸之间的关系并不像韩芸说的那么好，她只说大家曾经是好姐妹，只是后来韩芸变了。
是个人都会变，哪怕就是Gm，甚至于Gm主管他们都有着自己的私心，都有着自己的野心。
在我看来，这更像是韩芸与韩茹之间的一场内斗，当然，这场内斗的主导者只有一个，那就是系统。
而这并非是无聊的游戏，因为这么一来，在某种程度上是增加了我们对事情判断的难度。
很多时候一旦判断有所失误的话，那么后果也是很严重的。
“你们那个联盟现在还有行动吗？”我问韩茹。
韩茹没有回答，我又道：“你既然觉得跟着我相对安全，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韩茹淡淡地说道：“我跟着你我确实是安全的，但我必须得保证他们的安全，所以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我皱眉，她的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我还是觉得系统既然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联盟的存在，那么系统应该早就已经掌握了这个联盟中都有些什么人。
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保密已经没有太多的意义。
就像我们要对抗系统，我们并没有藏着掖着，也没有想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密谋，毕竟韩茹说过，除了那个溶洞之外，无论是什么地方，我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不可能逃过系统的眼睛或是耳朵。
所以就算我们再小心也无济于事。
“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你说的那个联盟是不是真的存在。”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叶惊鸿说的。
叶惊鸿这话一出口，韩茹的反应有些大，身体都有些颤抖起来：“你为什么这么说？”
叶惊鸿叹了口气：“系统无处不在，我不相信你们联盟成员每一次都是到那个洞里去密谋。不现实，而且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自由出入到那个洞的，再说了，就算那个洞真能够隔绝系统的探查，你们每次这样消失难道就不会引起系统的注意吗？”
叶惊鸿说得没错，系统并不傻，相反的，系统比任何人都更冷静，更睿智，它拥有着最为强大的情报收集能力以及数据分析能力，哪怕是对它说谎它也能够轻易分辨，想要骗过它并不容易。
一次两次或许可以，但三次五次或者更多次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你们不相信我？”韩茹有些激动。
她竟然会激动？
叶惊鸿看向她：“不是不相信，而是你说的这些其中有些说不通的地方。”
叶惊鸿很注意措辞，至少她并没有说韩茹是在说谎，而是说她的话语中有些地方解释不通。
韩茹沉默了，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轻咳一声：“其实有没有这么一个联盟存在都不重要，就算没有那样一个联盟，我们也会与系统进行对抗的，毕竟你曾经说过的那句话说得没错，那就是我们的命运不应该掌握在一个冰冷的系统手里。所以韩茹，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开诚布公，有什么说什么，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因为你如果提供给我们错误的信息，那么很有可能让我们要多走不少的弯路。”
我说的是事实，她若是说谎，就会影响我们对系统的一个正确判断，那样很可能我们会做很多的无用功，甚至还有可能因此而导致我们陷入险境，从而遭受不必要的损失。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赢勾开口道：“或许在她看来她所谓的联盟是存在的，她并没有说谎，只是她以为的就只是她以为的，并不是真实的。”
我看向坐在前排的赢勾，他并没有回头，我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赢勾说的意思就是韩茹的认知出现了问题，而这并不是韩茹的错，而是她被系统所误导，其实从来就没有什么联盟，整个联盟就她一个人，说白了，她关于联盟的所有记忆其实就是系统的一个程序设计罢了。
而系统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用她来麻痹我们，从而影响我们的正确判断。
韩茹喃喃道：“不，不是这样的，怎么可能？”
叶惊鸿轻轻拍拍她的肩膀：“你别急，先冷静下来，别记情绪左右你。”
我觉得赢勾说的有道理，这么一来并不是韩茹的错，她只是被系统所利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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