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寒阳御兽空间中的一众生灵,也开始调侃起来。
二愣不在,那灼炎恶魔树自然是最权威的老大哥了。
虽然在水神明和画妍儿的面前阿树也不敢托大,但是一众之后新收的御兽,塔托斯、蛮坚硬、河胖墩,以及新来的三个兽神,熊猫神、猴神、鱼神,也开始谈论起来。
御兽空间里,灼炎恶魔树的枝桠蹭了蹭空间壁,木头烧得噼啪响的声音撞进每只御兽耳朵里:“刚才老大问陈依‘村民都没事?’的时候,你们有没有看见——他眼神里那点急,像被晨露浸过的火星,比平时软多了。”
水神明的声音清凌凌的,像山涧流水淌过鹅卵石:“何止。陈依说‘老村长要请你喝灵酒’时,指尖轻轻碰了碰院角的灵菜叶子,那动作比给我浇灵水时还轻,像怕碰碎老大藏在冷脸下的什么心思。”
画妍儿的笑声像落在竹简上的墨点,软软的:“阿树你说,这是不是沈寒阳的女朋友?”
熊猫神的声音憨厚得像揉碎的棉花:“般配!太般配了!”
猴神蹦到熊猫神头顶,尾巴甩得像小鞭子:“对呀对呀!陈依姑相貌也不俗,且她也是神级天赋者!”
河胖墩瓮声瓮气地哼了一声,水潭里溅起水花:“那陈依姑娘也能化身神明,那么我们的兽神世界就稳稳得救了。”
就连塔托斯也调侃了起来,它的声音像金属碰撞,带着点严肃:“老大的性格像冰,陈依姑娘像晨露,冰遇到晨露,会化的。”
蛮坚硬的声音像石头滚过地面:“对!就像灵菜需要晨露,老大需要陈依。”
画妍儿的声音突然沉了点,像被风吹皱的纸:“你们没注意到吗?刚才陈依拂过灵菜叶子的时候,指尖有淡金色的光闪了一下,虽然很快,但我看得清楚——那是第二神级天赋要觉醒的迹象。”
水神明的声音顿了顿,像流水碰到了石头:“第二神级?她第一天赋是‘世纪秘图’,,第二天赋会是什么?”
画妍儿轻声说:“不知道,反正她一直在压制自己的天赋。”
“压制天赋,为什么?”猴神问道。
他们在讨论着,而沈寒阳则和陈依一起,去了村长家。
陈依走在青石板路上,裙裾扫过路边灵菜的叶子,晨露“叮”地落在鞋尖,像撒了颗碎银。
她不时回头笑,指尖碰了碰道旁的小树苗,树苗立刻挺直腰杆,叶子沙沙响,像在跟她打招呼——沈寒阳注意到,她指尖那抹淡金色的光又闪了一下,比之前更亮,像被晨露浸过的火星,明明灭灭。
“村长家的院子在村尾,挨着老槐树。”陈依指着前方,竹编的院门隐在绿树后,门楣上挂着串桃木符牌,符牌刻着古老的符文,朱砂痕已淡成粉,却仍凝着一丝灵气。墙头上绕着草绳,草绳系着三寸长的纸符,风一吹,纸符哗哗翻卷,露出里面的字迹:“天地玄宗,万气本根”。
推开门,院子里的气息扑面而来——老槐树的苍劲、灵菜的清苦,还有符咒特有的朱砂味。
几畦灵菜种在竹编的菜垄里,叶子上挂着晨露,菜垄间插着竹片,竹片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像爬着条红色小蛇。
墙角的石桌上,陶壶里的灵茶正冒热气,茶烟绕着桌沿的符文转了个圈,消散在空气里。
“村长!”陈依喊了一嗓子,屋里传来回应,像风吹过老树皮:“进来吧。”
沈寒阳跟着跨进门槛,目光立刻被屋中央的老人吸引——那不是普通的老人,是棵“活的树”。
他的头发是一束束交错的树叶,深绿的老叶带着褐色斑纹,嫩绿色的新叶卷着边,发间还藏着小嫩芽,偶尔有片叶子落下来,落在地上立刻变成株小小的三叶草。
脸上的皮肤像老槐树的树干,布满深浅不一的裂纹,裂纹里长着青苔,眼睛像深潭里的水,映着屋里的光,泛着生机。
他穿着粗布衫,袖口和衣领处用树叶绣了脉络状的花纹,坐下时,椅子腿压着的地面,竟冒出几缕青草。
“寒阳来了。”村长站起来,声音像松脂在火上烧,带着淡淡的香气。他伸手示意沈寒阳坐,沈寒阳注意到,他的手指像树枝,指节处有凸起的纹路,手心里长着片小小的榆树叶,正随着呼吸轻轻摇晃。
旁边的王二叔,沈寒阳只看了一眼就皱起眉——那双眼太特别了,深蓝色的瞳孔是像蛇眼,但里面嵌着星辰,每眨一下,就有几点光落下来,落在桌沿的符纸上,符纸立刻亮了一瞬。
他的皮肤是青灰色的,带着鳞片的质感,手腕处的鳞片泛着幽光,像浸在水里的蛇皮。穿着短打,腰间系着蛇骨皮带,皮带上挂着个三角形吊坠,是用巨蛇的脊椎骨做的,刻着“蛇神护佑”的符文。
“这是王二叔,村里的猎户。”陈依笑着介绍,王二叔点头,嘴角扯出个温和的笑,眼睛里的星辰更亮了,像把碎钻撒进了茶碗。
屋里还有几个村民:墙角的老太太抱着竹篮,篮子里装着灵果,她的手像枯树枝,指甲里长着木耳,说话时嘴里飘出淡淡的雾气,雾气绕着她的身子转了圈,变成朵小小的云。
门口的中年汉子扛着锄头,锄头柄是千年桃木,他的胳膊上有穿山甲般的鳞片状皮肤,阳光照在上面,泛着青铜色的光。
扎麻花辫的小姑娘飘在半空中,辫子里编着野菊花,她的脚没沾地,影子是透明的,像片被风刮起来的花瓣。
沈寒阳的神识悄悄扫过,胸口微微一沉——老太太是雾妖,中年汉子是穿山甲妖,小姑娘是花妖,连端茶的村妇,手指尖都长着鱼鳃,是鱼妖。
他们的气息都不弱,至少是劫难级,比村里普通村民的气息强了十倍不止。
“坐吧,喝口茶。”村长把陶杯推到沈寒阳面前,茶水里浮着片竹叶,叶子展开后,露出脉络里的符文,“这是老槐树的叶子泡的,能清神。”
沈寒阳端起杯子,茶味清苦,带着股松脂的香气,有些沁人心神,豁然清爽。
他看着村长的眼睛,缓缓开口:“我想知道,村里的人……为什么都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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