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一脸无辜：“我就是我呀。”
见他不肯说实话，严子渊冷脸。
下一刻，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言溪的脖子，让他难以呼吸。
言溪又不能动，完全就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他努力挣扎，脸色因为缺氧通红地看着他，艰涩地挤出两个字，“我、我……说。”
闻言，那双无形的手撤回了。
言溪得以解脱，大口大口喘气，还因为喉咙太难受，咳嗽了好几声，才不自觉泪眼汪汪地抬眸看他，“我……咳咳……我的确不是狐小白，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变成了他。
一个时辰前我还突然变成了紫阳真人，还没缓过神来就死了，再次醒来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别再掐我了。”
他又咳嗽了几声，眼里的生理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看起来楚楚可怜。
严子渊紧紧盯着他，发现他脸上没有撒谎的痕迹，垂了垂眸，“所以你是谁？”
能变成不同的人么？
有点意思。
言溪眼珠子边上，努力想了想，茫然无措地摇头，故意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死了之后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很奇怪，无止境的死亡和复活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听到他的话，严子渊蓦然抬眸，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你会一直重复着死亡和复活？”
“对。”言溪点头，重重叹了口气，“其实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还会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活着，魔尊大人，你要杀就痛快点，别这么折磨我，哦，对了，如果你能行行好，给我一点断头饭，我肯定会感激不尽。”
严子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他。
那眼神，让人犯怵。
言溪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心跳加速，吞了吞口水，哆哆嗦嗦道：“不肯给就算了，小气鬼，喏，你赶紧杀了我吧，反正你杀不死我。”
严子渊看着他。
这人明明害怕得很，却硬要装作不害怕的样子。
可若是仔细看，他好像还真有一点有恃无恐的情绪在。
严子渊静默了一会儿，吩咐守在门外的魔族守卫，“来人，给他拿一些烤肉来。”
“是。”
一听他真给，言溪两眼放光，喜上眉梢，“谢谢魔尊大人，那啥……”
他眨了眨眼，“麻烦你帮我解一下定身术呗。”
小狐狸这般得寸进尺，换做别人，严子渊早就让他灰飞烟灭了，可这个人很特殊，他和自己一样都是一直循环着死亡和复活的人。
他现在还不想杀他，他需要看看他被仙门之人杀死之后，会不会再看到这个人。
如果他还记得自己，那么这个人或许将会是一个突破口。
严子渊微微抬手，做了一个手势，言溪就发现自己能动了。
他心中一喜，立马站了起来，毫不顾忌地活动活动筋骨。
守卫将烤肉带了上来。
言溪口水直流，跟个饿死鬼投胎一样，撕下一块烤肉吧唧吧唧毫无形象地吃了起来，好像严子渊这个魔族至尊不存在似的。
瞥见他在那里直愣愣地站着，言溪想到这烤肉没什么味道，抬起头问道：“能给我来点调味料吗？没有调味料不太好吃。”
见状，严子渊的眉头直突突，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冷开口，“你在吩咐本座？”
言溪眨眼，满嘴都是油，“没有啊，我只是询问一下而已。”
“呵……”严子渊冷笑，眸光凌厉，“在这里，能吩咐本座的人都死了，本座劝你安分点。”
“哦。”言溪继续啃，浑不在意，“你等一下，等我吃饱了，你再杀我。”
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严子渊：“……”
目睹全过程的系统5555惊呆了，卧槽？没人告诉他，抽走情丝还能让人变得无所畏惧啊！
“宿主，你不怕他？他可是男主，魔尊哎！”
言溪：“那又怎么样？我现在死不了，怕个毛线，况且女主就是这么对他的，所以才让他对女主刮目相看，我先试试我学着女主的方式能不能让他留下我。”
系统5555一愣，“原来是这样。”
他还以为宿主变得更傻了呢，没想到还有点小聪明。
说实话，严子渊有点生气，周身的戾气太重，让门口的守卫都禁不住，瑟瑟发抖。
可他硬生生忍住了，对着守卫冷声道：“照他说的做。”
“是。”守卫听到这句话，如蒙大赦，快步离开。
一听这话，言溪笑了笑，那双眼睛异常明亮地看着他，“多谢魔尊大人。”
严子渊蹲下身，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语调冰冷，“不要考验本座的耐性，本座杀不死你，但可以让你永远也摆脱不了本座的控制，本座也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言溪呆住，缩了缩脖子，瞬间怂了，“别别，魔尊大人，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小的愿意归顺于你，任凭你吩咐。”
严子渊收回手，嫌弃地擦了擦，缓缓起身，低头冷漠地看着他，“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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