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盖默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你说归还领土是最大让步？"；苏正阳冷笑，"；把偷来的东西还给主人，这也叫让步？谢尔盖部长，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转身走到窗前："；要我说，能让你们用金钱解决，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否则..."；
他转过身，目光如刀："；否则，就让北地师去收账如何？我相信古德安将军一定很乐意接下这个任务。"；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谢尔盖默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在这个年轻人面前说"；无礼"；，简直就是在自取其辱。
"；所以，"；苏正阳重新坐回座位，语气恢复平静，"；是要继续谈赔偿金的问题，还是要让军队来解决？"；
他看了看表："；时间还早，我可以等谢尔盖部长想清楚。"；
"；总统先生，"；谢尔盖默突然激动起来，"；您知道远东的丢失意味着什么吗？整个沙俄的税收将减少两成！"；
他的声音开始发颤："；再加上这场战争的消耗，沙俄的国库已经空了。这笔赔偿金，我们绝不能接受！"；
苏正阳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但谢尔盖默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们沙俄现在就像只被逼到绝路的兔子，"；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啊！华国不能因为掌握了主动权，就狮子大开口！这完全是..."；
"；啪！"；
苏正阳突然重重拍响桌面，打断了谢尔盖默的话。办公室里瞬间安静得可怕。
"；所以，"；苏正阳缓缓站起身，目光冰冷，"；你是在说，沙俄准备反抗到底？"；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讥讽："；一只兔子，要和狮子死磕？"；
谢尔盖默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比喻有多么不恰当。他不仅没有展现沙俄的决心，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软弱。
"；老章，"；苏正阳淡淡地说，"；通知古德安，让北地师准备一下。既然谢尔盖部长觉得他们是只被逼急的兔子，那我们就让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猛兽。"；
"；等等！"；谢尔盖默慌了，"；总统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你就是那个意思，"；苏正阳打断他，"；你觉得沙俄还能反抗。你以为自己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走到谢尔盖默面前："；让我告诉你一个残酷的现实：你们没有选择。要么接受赔偿，要么..."；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让北地师去收账。顺便，我很好奇，当军队打到海参崴的时候，沙俄的税收会减少多少？"；
办公室里的气氛凝固了。
谢尔盖默这才明白，自己的比喻不仅没有挽回局面，反而让处境变得更加被动。在这个年轻人面前，连示弱都会变成致命的把柄。
谢尔盖默再次陷入沉默。这笔赔偿金，无论如何都让人难以接受。
"；似曾相识，不是吗？"；
苏正阳突然开口，脸上带着冷笑："；几十年前，八国联军打进北龙城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场景。"；
谢尔盖默心中一凛。
"；那时候，"；苏正阳站起身，走到挂着历史地图的墙前，"；你们就是这样，用坚船利炮打开华国的大门，在我们的土地上耀武扬威，逼迫那个不争气的水清帝国割地赔款。"；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那时候的水清，成了整个世界的笑柄。你们在谈判桌上肆意妄为，觉得可以永远这样欺负下去。"；
转过身，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现在角色互换了，谢尔盖部长就觉得难以接受了？"；
谢尔盖默张口欲言，却无言以对。
"；你知道那时候的赔款是多少吗？"；苏正阳冷笑，"；折合成现在的金卢布，至少是我们要求的十倍。而且那是八国分的，我们现在只要五千万。"；
他重新坐回座位："；所以，谢尔盖部长觉得这很过分吗？还是说..."；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谢尔盖默："；沙俄只会欺负弱小，却受不了被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谢尔盖默感觉喉咙发干。他终于明白了苏正阳的用意——这不仅仅是一笔赔偿金，更是一场历史的清算。
而这个年轻人，正用当年列强欺凌华国的方式，让他们尝尝被胁迫的滋味。
"；够了。"；
苏正阳突然打断了沉默，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谢尔盖部长。"；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如果你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那之前的谈判结果就全部作废。"；
谢尔盖默的心猛地一沉。
"；北地师已经做好了随时开战的准备，"；苏正阳的声音冷得像冰，"；古德安将军刚才还在抱怨，说他的士兵们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所以，要么现在就接受赔偿条件，要么..."；
他看了看表："；我马上就可以给古德安打电话。让他带着部队，亲自去莫斯科和你们谈判。"；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你知道吗，谢尔盖部长，"；苏正阳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意味深长，"；华国从不畏惧任何敌手，也不畏惧战争。"；
他站在窗前，望着远方："；如果我们现在全面开战..."；
他转过身，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希德勒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谢尔盖默感觉呼吸一窒。
"；你们在西线已经损失了三个师，"；苏正阳继续道，"；如果我们从东线发起进攻，希德勒会怎么做？"；
他慢慢踱步到谢尔盖默面前："；或许用不了多久，你们的沙皇，就会成为希德勒的阶下囚。"；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让谢尔盖默几乎窒息。
他太清楚这不是威胁。希德勒对沙俄的野心，整个欧洲都心知肚明。如果华国真的在东线开战，德国一定会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到那时，腹背受敌的沙俄...
谢尔盖默不敢再想下去。
苏正阳重新坐回座位，语气平静，仿佛刚才只是在谈论天气："；所以，谢尔盖部长，五千万金卢布，真的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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