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知道为什么祭幡人一出生我们就要想尽一切办法除掉他了吧?图的就是这个,哪怕那段信息片段被人复制走了,也能防患于未然。”他收回目光,看着窗外的夜色深深叹了口气,“所以你不要怪章未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既然你们章家已经有了决断,那你为什么还要几次三番地帮我?”我扫了一眼桌上的车票。
“我爸去世得早,我妈有自己的家庭,我可以说是我爷爷一手带大的,他也和我最亲,什么事都跟我说,尤其是他和方驭光从相遇到相知是他说的最多的,那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相信方驭光,宁愿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配合他赌一把。”
他说着和我无关的一切,最后才又扭过头看向我,“后来我知道了,有的人确实值得我们相信,我也应该相信自己一直以来的观察和判断,去博一次釜底抽薪的机会,而不是把屠刀挥向自己人,做一个麻木的刽子手。”
他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在明示他曾秘密接触过我很多次,这本来是件让人恼火的事,可他此时眼中的诚挚让我根本生不起气来。
“你想让我怎么做?”我问。
他拿出一个细细的玉匣,打开给我看了看——别说里面的东西还挺眼熟——然后将它和车票一起往我面前一推。
“这把陇山镞是特制的,单看外表和其他陇山镞没有任何区别,但里面的超疒含量足以瞬间中合任何一个刹梭体。它是爷爷特意留给我的,就连章未成都不知情。没有人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件利器,包括星垣乃至假扮他的人,而人一旦低估对手的实力,就会放松警惕,你说是不是?”
他没有直说我需要用它来干什么,但我已心如明镜。
我盯着它们看了几秒,正要收起,他又突然按住我的手,用只有我和他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希望它能用在最应该使用的人身上,不管这个人是谁,你懂我的意思。”
我一下攥紧了匣子,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让它白白浪费的,它本来也不会白白浪费。”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他笑了笑,却泛红了双眼,仿佛他眼底的苦涩也有温度,正悄悄将它们灼烧。
我实在有点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一边将东西收起来一边转移话题问他:“按理说我出生的时候你爷爷应该就已经知道我是祭幡人了,不然你大伯也不会找到渠城去,为什么他后来没有来找我,而是到你长大才告诉你这件事?”
“如果我说,那之后有人在你身上动了手脚,非当面接触他根本识别不出来,你信吗?”
“我当然信。”毕竟之前我也有过类似的猜测,只不过那时候我以为是谢女士的运作,现在想想这更大可能是破龙的手笔。
“搞不好柳然也不是和方遂宁一起的。”
比如她真正效命的对象也是那个假扮者,这就和我方才的假设对得上,他们不仅不想让五〇三和上头发现端倪,就连星垣也在极力防范。
不对,这不是重点——
我没忍住看了看他:“听你的意思,我和你爷爷曾经打过照面,所以他才又重新定位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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