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
“嗯。”
“你脸怎么红了？”
顾影抿了抿嘴，薄唇轻启，缓缓道出:“想…嗯嗯…了。”
“想什么？”秦牧言明知故问。
“你说呢！”她轻挑眉眼，半娇半嗔。
秦牧言笑:“是我的错，昨天没能让你吃饱！老公现在不能回去住，要不你自己……嗯？”
“不要，我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
“怕什么！我只看你的脸，不看其他地方。”
他的意思是要看她脸上的反应。
顾影脸皮没他厚，聊到这已经没办法继续跟他交流下去了:“老公，换个话题吧。”
秦牧言非但没有，反而是越说越来劲:“我们是不是应该准备些小玩具，这样以后就算不住在一起的时候，也可以远程的……”
后面的话，他战略性的省略掉了，用一个“嗯”字示意了一下顾影，意思是你懂得。
顾影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还有啊媳妇儿，咱们领证的那次你可是有惊喜给我的，现在我们要正儿八经的洞房花烛了，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点什么惊喜？”
惊喜是有的，只不过还不想这么早的告诉他:“到时候再说，睡觉吧，时间不早了，你明天不还得要上班。”
“好，但是手机别挂，就这么开着，晚上要是有什么事随时喊我。”
“嗯。”
他们各自将自己的房间的灯光熄灭，手机亮着微弱的光平放在枕侧。
互相道了晚安之后，就谁都没再说话。
但是过了许久，顾影也没睡着。
她试探性的开口叫了一声:“老公……”
秦牧言随即便应道:“我在，睡不着吗？”
“嗯。”
“是不是我不在身边，你不习惯了。”
顾影笑，的确是。
“那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哄你睡好不好？”
他还会讲睡前故事？顾影有些意外，也很期待:“要自己讲，不能看手机。”
“看什么手机啊！这么不相信你老公。”秦牧言清了清嗓子:“把眼睛闭起来，开始了。”
“嗯。”
“从前，有一座山，山上有一个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讲的什么故事那？
讲的是，从前，有一座山，山上有一个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讲的什么故事那？
讲的是……”
所以他这是要无限的循环下去吗？果然，不应该对他这种大直男抱有太多期待的。
“别笑，把眼睛闭好了，从前，有座山……”
……
在不知道讲到第几遍的时候，手机里顾影的呼吸声越发的平稳？
“媳妇儿，睡了吗？”秦牧言轻轻地叫了一声。
顾影没有回应，想来是已经睡着了。
……
两天后，婚礼当天。
“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永偕连理；五梳和顺翁娌；六梳福临家地；七梳吉逢祸避；八梳一本万利；九梳乐膳百味；十梳百无禁忌！”
梳妆台前，许蓉一下下给顾影梳着头发，声音却逐渐的哽咽起来。
当年她跟着她的时候，还不到十岁，这一转眼就已经到了要出嫁的年纪。
“小姨，别难过，我又不是嫁到别处去。”
许蓉擦了擦眼泪:“我不难过，小姨是高兴，这下我总算是能给你爸妈一个交代了。”
“小姨，您为我做的这些，我爸妈在天上都能看到的，他们会感激您的，我也是。”
“一家人说说什么感激不感激的，不过，你爸妈要能看到今天这一幕，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顾影点头，眼眶里也开始有泪珠在打转了。
“好了，我们都不哭了，今天是我们家大喜的日子，你开开心心的出嫁，我开开心心的送你出嫁。”
顾影是在秦家别墅里出嫁的，而秦牧言则是从他们的新房里过来迎亲。
用秦淮笙的话来说，他们家即是娶亲也是嫁女。
秦淮笙，许蓉，秦轩，还有蒋南肖他们是以娘家人的身份陪着顾影在别墅里。
而秦家其他人，还有秦牧言那一众兄弟都跟他在新房那边。
家庭结构复杂，婚礼上的很多环节都做了些改动，甚至连伴娘伴郎都没有安排。
这倒不是因为家庭结构的问题，而是顾影本身就没什么朋友，唯一一个蒋南肖还是个男的，总不能让他换上女装去当伴娘。
当然，真要找的话也不是找不到，但顾影和秦牧言觉得没那个必要，如果只是为了形式感找一些并没那么熟的人来当，那还不如不要，秦牧言索性也把伴郎给取消了。
就都是兄弟没什么伴郎不伴郎区别。
按照提前算好的时辰，婚车准时从新房出发驶往秦家别墅。
下个后，秦牧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手里拿着一束鲜花，率着他那一众兄弟们，浩浩荡荡的进来。
从进门开始一直到上楼，就仿若进了无人之地，一路上畅通无阻。
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进了新娘的房间。
顾影一身满绣褂皇，端坐在床沿上，满身刺绣，已粉银色调为主，即奢华又不失婉约低调。
见秦牧言进来，她侧脸看向他，头上的金饰随之轻轻摆动，唇间一抹笑意氤氲开来。
秦牧言先是愣了一下，她每一次的盛装，都会让他眼前一亮，而后才快步上前，将手里的鲜花递过去:“媳妇儿，我来娶你了。”
顾影含着笑意，点了点头，鲜花刚想去接，却被人先一步拿到了手里。
肖熠:“先等会儿，不是，你们这没伴郎伴娘也就算了，怎么连门都不堵？秦轩，南肖，你俩干什么吃的，就这么放他进来了。”
秦轩和蒋南肖在一旁尴尬的笑了笑，他们倒是想堵，敢吗？
秦牧言之所以不想要伴娘，也是有一部分自己的私心的，上次王岩婚礼的时候伴娘的整蛊真的把他给伤到了。
而顾影觉得。婚礼嘛，开心最重要，也没必要非要把他整的那么狼狈，反正也已经见证过一次他的惨样了。
所以，他们的婚礼主打一个和平。
但秦牧言的那些兄弟们可就不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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