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的旅馆安顿好行李后，第一天的训练便开始了。
地点是附近一处风景如画的码头。
在一艘破旧的小渡船上，他手握着不知是勺子还是老人的东西，活力四溢地摆动着。
“就不能换把好点的浆吗？！”少年抱怨道。
“匠人不挑工具，小子！”海员大叔豪迈地回答。
“我又不是匠人呢！”少年反驳。
“既然目标是匠人，那就更不应该挑剔工具啦！”大叔理直气壮。
“你是有多缺金币啊？”少年无奈道。
嘴上抱怨着，动作却相当到位。稳稳站在船上，手握浆柄，似乎没什么可挑剔的。
“嗯，那种程度谁都能做到，关键在于划得怎么样。”少年心里默默评价。
“浆划起来，船往前走。”詹姆斯握着那看起来像大勺子的东西划了起来。
以炉子的质量来说，越能抵抗水的阻力自然越好。但这家伙，本身就笨重得不行。
就算你用尽全力搅动，这船怎么可能会前进呢？
多亏如此，船只几乎原地不动。海员大叔大喊起来：“用力点划啊！怎么搞的，小子！”
“再用力就要断了！”詹姆斯辩解。
“断了再买就是，炉子钱又不会变。”大叔满不在乎。
“真是谢谢了，不过你是不是故意拿这破浆整我？”少年一脸黑线。
“哪有那么坏心眼，哈哈哈哈哈。”大叔倒也爽快承认，性格开朗得很。
“哈哈哈哈。”詹姆斯差点没把浆给笑断，下次得小心点了。
第一天就这样在船上拌嘴中度过。
回到旅馆，詹姆斯又开始抱怨起来：“肯定是疯了，扔给我这种玩意儿，然后让我划船。”
一旁的伊莉尔递过茶水，“还有两天半呢，先练着吧。”
“练习不是问题，那疯子海员就是不想让人好好划船。”詹姆斯咬牙切齿。
伊莉尔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呵呵，今天好好休息，明天继续努力哦。毕竟，我输掉的金币要拿回来嘛。”
这到底是圣女还是强盗？ 盖娅选择伊莉尔当圣女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你是怎么成为圣女的？”詹姆斯好奇问道。
“你不知道吗？只要长得好看就能当圣女啊。”伊莉尔轻松回答。
如果伊莉尔能当圣女，那艾拉岂不是能当女神了？哦天哪，有道理！
詹姆斯点头赞同：“好像还真是。”
“有点不悦的反应……嗯……”对话不久，点的餐上来后，詹姆斯瞬间将其一扫而光。
旁边吃得文雅的伊莉尔瞪大了眼睛：“这么快就吃完了？”
“我还有事要做。”说完，他就离开了旅馆。
看来是去练习划船了。虽然这么说，也是挺努力的。
伊莉尔擦了擦嘴角，露出愉悦的笑容：“呵呵，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 * *
再次前往码头，詹姆斯登上渡船。
“不练习完这个，今天晚上就别想睡觉了。”远处看水和船上看到的水差别很大。
需要不断观察水流的变化，还要学会如何面对涌来的波浪。
因此，有很多东西要学。即使不责怪浆，浆本身也不好使。
他回想起下午时那家伙展示的愤怒。男子的目光方向、肌肉运动……
战争时期，偷走扎哈德公爵剑术的真正价值已经充分显现。有试错就修正，没有就果断抛弃。
结果，划船的模样渐渐稳定下来。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船速很快。连续几个小时划动浆的詹姆斯累得倒在船上。
“果然，这该死的浆是问题所在，根本没前进嘛！”餐厅里的刀片用来推水都比这效率高。
无奈之下，詹姆斯走到渡船的尾部。他舔了舔嘴唇，表情不情愿：“哎……虽然一直在想，没想到第一天就得拿出来，太狠了。”
魔法显现的同时，腹部疯狂硬化。当然，不能只是僵硬。
接下来，事情变得稍微有趣些。一只手伸入海水，一只手贴着地面，他默念起启动语。
“爆裂！”轰隆隆——！强烈的风从水中喷出，船只疯狂向前冲去。
不，不只是前进。
说是在空中飞了一半更为准确。
“哈哈哈哈！”速度感让他兴奋不已。以这样的速度，似乎不久后就能游遍三大海域了。
控制起来也不算太难。即使是微小的波浪也会摇晃的身体，如果试图改变方向就容易翻船。
即使肚子稍微倾斜一点，也等于摔倒。在快速行驶的船上没有舵就尝试转向，船翻是自然的。
况且，与现代优秀的航向稳定性船相比，这渡船航向稳定性差，操纵性也不佳。
无论做得多么结实，渡船终究是渡船。要是从头做起一艘带舵的船，期待在坚固的木船上不仅有操纵性，还有转弯能力未免太过分了。
不得不改变方向时，只能靠划桨。虽然慢，但最安全。
夜幕降临，海面一片漆黑，这时在船上挂起了灯。周围光线明亮，练习起来并不困难。
一直学到早晨的詹姆斯（？）回到了旅馆。
从门口就能看到伊莉尔的身影。他似乎在露台上喝茶挥手，没有睡觉等待着。
“练习得怎么样？看来一早上都很有干劲呢？”伊莉尔问道。
“我可是有点野心的人。今天会很有趣的。”
“……我很期待。”
“期待吧。嘿嘿嘿。”
这笑声不妙。每次听到这种阴险的笑声，总感觉会有坏事发生。
伊莉尔带着挥之不去的不安问道：“……安全吗？安全第一吧？”
“只要不从船上掉下去，大部分都是安全的。当然，也有可能被巨浪打翻。”
“一点都不安全啊！”
“剩下的就是肚子的问题了，我也没办法。作为测试，今天要不要一起坐坐看？”
“……我拒绝。看看就好。”
“啧啧，圣女真是太胆小了。”
詹姆斯对胆小鬼嗤之以鼻。
* * *
早餐后，他们前往码头。
那男子似乎已经做好准备，等候着两人。
“今天是第二天。明天之前能学好吗？”
“当然。”
对那自信满满的回答，他带着困惑爬上渡船，递过浆：“拿着。”
和昨天给的不一样，这是正经的浆。
他看着男子，像是吃了烂苹果的表情。
“你怎么了？吃错东西了？”
“昨天虽然时间不长，但我也看了。你们晚上还在继续划船。有虚张声势和骄傲的区别，那就是尝试和不做的区别。如果是你，就完全有资格划浆。”
他说着，将浆递到他手中。
比起昨天的大勺子，这才是真正的握感。现在开始有点燃起来了。
“谢谢。我会好好写的。”
“可不是免费的！给够钱，买了再说！”
大概是害羞，他大声喊道。
用男子给的浆轻轻推出水面，船只出乎意料地向前驶去。
在一旁观战的伊莉尔灿烂地笑了起来，拍着手掌。
一定有人在为他们加油吧，他们肯定得到了新的浆。
海上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不要试图逆着浪划，顺着格雷恩的流向会有所帮助。”与最初不同，这次是认真的教导。按照男子的指示，他小心翼翼地划动浆。
于是，船在不怎么颠簸的情况下穿过了水流。
“遇到波浪时也一样，不要冒进，让好好的船翻了，要谨慎驾驶。你的肚子可不是光用力就能动的。”起初，他还用邪恶之力来助力，但现在情况有所不同。
当詹姆斯决心从男子认真的态度中学艺时，他如海绵吸水般吸收着知识。
“这家伙比我想象的还要有料，这就是未来天堂的船夫吗？”否则，学习不会这么快。这算不算一种天赋呢？被他人瞧不起的船夫天赋。眼前这小子若真重生为船夫，能否顺利驶向那片海洋，还真不好说。
男子满意地看着詹姆斯。
现在，赌注已经退居其次。
起初他觊觎的是金币，现在他觊觎的是那份才华。
况且，作为老师，怎能不高兴，毕竟这小子昨晚独自练习到深夜，如此卖力。男子停下划动，开始说话：“喂，小子。”
“干嘛？”
“今天我请你吃晚饭，吃完跟我来。”闻言，詹姆斯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真是的，你今天又在搞什么？大叔，你疯了吗？”
“他有说小话的习惯，别啰嗦，乖乖跟来就行。我会给你吃比那索然无味的旅馆饭菜好吃多了的食物。”
“我喜欢美食。”
“真是个讨人厌的诚实家伙。”他们就这样边划边斗嘴，一整天。
经过两天的观察，男子不得不承认。
“这家伙，三天就能学会一切。”不仅教过一次的东西绝不忘记，似乎只依赖感觉，却出奇敏锐。而且，他有突破波浪的勇气，非常适合做船夫。如果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学习一个月，附近海域将无人能及。所以，他打算继续尝试。不知道对方为何想学船上的活，但他没有放手的打算。如此才华横溢，就这样浪费太可惜了。
“只要你学会了船上的工作，几年后就能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不管你怎样，你有这样的天赋，伙计。”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侠客书屋(m.xiakeshuwu.com)医者无畏：圣人之道不如我行医路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