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长老见自家宗主吃瘪，哪里忍得住，直接反驳道：“制作身份文牒这件事是由我负责的！我根本没听过什么扶摇宗的顾安安！所以她这文牒，是假的！”
乔长老很是笃定。
他跟江之毅蛇鼠一窝，早有准备。
先是乔长老以神明会的名义发去质询，把扶摇宗一干人从顾家给逼了回来，再是捏着扶摇宗的把柄，以他们凑不齐弟子、即将被除名为威胁，迫使他们交出蕴华盘。
本来计划得好好的，没想到扶摇宗竟敢对灯灯下手，江之毅这才不管不顾地提前动手，并且决定赶尽杀绝。
金策抬抬手，把乔长老的老脸重重地按到文牒上，指着背面的三个字，命令道：“念出来！”
乔长老被钳制得毫无还手之力，一字一字地念：“玉、九、川、制。”
玉九川......
听到这个名字，乔长老猛然瞪大双眼，声音洪亮地大喊道：“是会长玉九川？！！！”
神明会的会长玉九川来自隐世家族，身份神秘，修为成谜，几乎没什么人听说过他。
唯有神明会的核心成员才知道这个名字。
他在会长这个位置上已经五百年有余，极少管事，只是，但凡他插手的事情，必定得由着他的性子来办，无人能够忤逆。
五百多年以来，从没人能把他拉下马，相传，之前曾有一位修为在化神初期的长老挑战玉九川，结果被一巴掌打得烟消云散，可见其厉害之处。
乔长老失神地呢喃：“这竟然是玉九川亲手签发的身份文牒，扶摇宗到底还有什么秘密啊？”
漾漾也好奇：“对啊，饭小桶到底是怎么做到哒？”
系统略飘：【这世上就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懂？】
“那你吃一个粑粑给我看看，让我开开眼界。”
系统：【......】
“难不成，刚刚那十一巴掌，是玉前辈的手笔？”顾洛二忽然说了一句。
他眼底闪过狡黠。
虽然不知道这事究竟跟玉前辈有没有关系，但是总得狐假虎威沾个光，让江之毅这个狗东西有个忌惮，不然他三天两头上门找事，谁受得了？
顾洛二这句话，让江之毅脸色一变。
仅仅是玉九川这三个字，便让江之毅生出了忌惮。
普天之下，能做到毫无察觉地给他十一巴掌的，似乎也只有修为高深、神出鬼没的玉九川了，况且，扶摇宗竟然还有玉九川亲自签发的身份文牒，看来，扶摇宗跟玉九川关系匪浅。
漾漾扯扯金策的衣袍，眼巴巴地问：“讲道理爷爷，那我们扶摇宗不会被除名了吧？”
金策把身份文牒还给漾漾，眼神慈祥：“扶摇宗既然有身份文牒，那就符合规矩，自然不会被除名！”
漾漾高兴地跳了起来：“耶！”
其他人也松了一口气，收起了防备的姿态。
系统：【这就是恶霸第二课的实践，在关键时候拿出底牌，打坏人的脸，学会了吗？】
“学会了！”
漾漾在金策手心蹭了蹭毛茸茸的小脑袋，双眸亮晶晶地看着他，乖软极了：“谢谢讲道理爷爷保护我们！”
被小崽崽这么一感谢，金策心都萌化了。
“既然事情了了，咱们就走吧。”金策挥手带着长老们离开，走之前多看了江之毅一眼，敲打了一句，“江宗主日后还是少来扶摇宗吧，免得坏了名声，说你恃强凌弱，对师门落井下石。”
五道流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对了，乔长老数次假传神明会的命令，打着神明会的幌子做一些欺负人的事儿，也好自为之吧。”
乔长老这道流光忽地一闪，重重地摔了下去。
......
江之毅咬牙咽下怒火：“把灯灯交给我。”
洛锦点头：“可以。”
她手起剑落，云淡风轻地一剑刺穿灯灯的心口，这才把人丢了过去，语气淡然：“带走吧。”
洛锦竟是当着江之毅的面儿，亲手杀了灯灯。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她敢放火害我们，我们就敢一剑杀了她。”洛锦毫不畏惧。
心软，有用么？
灯灯放火害人，江之毅打上门来灭门，这还忍什么忍？心软什么心软？
江之毅这狗东西可不会因为他们心软就放弃针对他们。
有仇报仇，该杀就杀，硬刚！
江之毅双目猩红，目眦欲裂：“你们，你们竟敢！”
顾洛二把原话回敬给他：“灯灯可没有拜宗门，所以她不过是个散修，她放火害我们，我们杀一个恶毒的散修，没人挑得出毛病来，是不是？”
江之毅之前还说他们一群人不算宗门，只算散修，想杀掉他们。
现在，就把这狗屁散修论原样奉还！
江之毅捏紧了长剑，周身杀意毕现，罡风乍起。
“五位长老还没走远，你敢对我们下手，就是藐视神明会，你这第一宗门的宗主也算是做到头了！”黎温勾唇一笑，“我劝你还是麻利地滚蛋吧，对了，记得把地上的血都收拾干净，别让你江家的脏血污染了我们扶摇宗的地盘儿。”
江之毅如此努力才成为第一宗主，怎么肯轻易放弃。
他怨毒地看着众人，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你们以为，我没办法治你们吗？今后，我要你们扶摇宗在灵州界寸步难行！”
他提着灯灯的尸体，直接离开。
回去之后，他直接拆了一座山峰泄愤，然后恶狠狠地传令下去：“告诉所有跟咱们交好的宗门，还有各大拍卖行、交易会，谁若是敢跟扶摇宗做交易，自己掂量掂量！”
-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这一番折腾，竟是过了一夜。
大家都心有余悸，还沉浸在刚刚的紧张气氛里难以回神。
他们面对江之毅，自然是怕的，却得强撑着。
洛锦收起染血的剑，深吸一口气，脸上闪过疲惫和后怕：“今天这事，真是太险了。不过听江之毅那话，咱们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漾漾安慰她：“舅母别担心！有漾漾在，咱们会越过越好的！”
“不过——”顾洛二疑惑地看着漾漾，“漾漾，你是哪里来的身份文牒，还是玉九川亲手签发的？难道，你认识玉九川？”
大家全都看了过来，对这件事好奇至极。
那可是神明会的会长，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居然会亲自签发身份文牒！
漾漾摇摇头，一脸茫然：“我不认识啊。”
“那身份文牒是？”
身份文牒是饭小桶给的，人也是饭小桶打的。
漾漾原先还觉得饭小桶普普通通，经此一事，觉得，饭小桶还是有点本事的。
“不告诉你们！”漾漾伸长小手，哒哒哒跑远了。
小崽崽心情振奋，她可有大事情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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