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好名字，今天开始你要叫我一声姐姐。”
李阑夜掀开帘子，一边说着，一边主动牵她的手扶着她下轿，而顾衔青欲言又止，只能任由她牵着走向将军。
……
“cut！”
导演喊完，顾衔青第一时间抽手，谁知道对方似乎是有预判，害她没有成功。
抬眼看她，她又面色如常、毫无愧色的对自己挑了挑眉。
顾衔青顿时火冒三丈。
“松……”
“有趣。”
顾衔青刚要发火，袁导走了过来，应该是满意这一段表演，表情看起来很轻松，她一边鼓掌一边对李阑夜说，
“很有正妻的大度嘛！当着夫君的面接受他新纳的小妾，这在你夫君的心里很加分。”
“没什么不接受的。”
李阑夜握着顾衔青的手，被顾衔青又甩又拍但打死也不放开，还能平静和袁导对话，
“按照我对这个角色的理解，大婚当日丈夫出征，一走就是三年，三年后再见面，嘘寒问暖只是场面话，他对女主而言就是个陌生人，陌生人纳妾，难过什么？”
“也对。”
袁导认同，本来自己这次尝试拍电视剧就是想搞些不一样的，既然给演员发挥空间，就要认同他们对剧本的理解，只要不是太偏离剧情……
“可是那就少了宅斗的动机呀。”
袁导也有顾虑。
“她这不是还恨我么？”
李阑夜无奈抬手，被她抓着不放小顾正企图咬她的手……
“闹着玩儿呢。”
小顾感受到来自第三方困惑的眼神，立马安分下来，尽可能笑得乖巧。
袁导也露出笑容，目光落在她们牵着的手上：
“看你们都在努力和好就好，这样我们拍戏才会更顺利。”
“不仅她会和我斗，将军也会受各种挑拨和我斗，还有府里那些白眼狼……”
李阑夜继续解释，
“虽然没有《霸李》好看，但这类小说我也看过，都是为了斗而斗，我只是不主动挑事而已。”
“也行……但‘八里’？？？”
袁导还想说什么，但看李阑夜的心思已经不在讨论剧情上，于是识趣走开，把属于她的休息十分钟，真正还给她。
“松手。”
顾衔青掰她手指，但她没有任何反应，而顾衔青也知道暴力对她没什么用，所以也不忘口头威胁，
“李阑夜你再不松手我就把我们的手一起往墙上撞，到时候谁受伤我都认了！”
那受伤的肯定是顾衔青。
李阑夜乖乖松手，而小顾立马跑开。
……
很没面子的是十分钟后她还要自己跑回来，不仅跑回来，还要主动过来让李阑夜牵她的手：
“这两场戏连着的……要保证连贯性……”
李阑夜这会儿似乎不着急，慢悠悠牵她的手，给足了她反悔的时间：
“嗯？你主动要牵的。”
顾衔青：“。”
……
之后拍摄还算顺畅，开机第一天袁导没安排夜戏，大家早早收工，可以回酒店休息。
虽是文戏但顾衔青也很累，换了自己的衣服后就匆匆往酒店赶，此刻她比谁都需要洗一个舒服的热水澡，毕竟今天见到李阑夜，吓得她一身冷汗。
离她远远的才是对自己好……
可偏偏有人不能随了她的心意。
“一起走。”
李阑夜突然从她身后经过，牵起她的手向前跑了几步，然后坐上一辆商务车。
直至关上门，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
“你干嘛？绑架么？开门让我下去！！！！！”
刚刚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此刻顾衔青才有了机会发火，慌乱中推不开门便气哼哼推搡李阑夜，但对方没什么反应，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车上坐着，随便她闹。
“好了么？”
五分钟，可能是考虑到明天还要拍戏，顾衔青情绪很快平复下来，她松开李阑夜，独自坐在位置上生闷气。
“开车门，不想闹得太难看。”
顾衔青别过头不去看她，语气也没刚刚那么激动，
“现在还能做同事，闹得太难看了，就别见面了。”
李阑夜乖乖按了一下扶手边的按钮，咔哒一声，顾衔青就知道可以开门了。
“宋秩说……”
李阑夜开口，
“说我对你的好感也许都是因为指骨，她说我没有心。”
顾衔青的手已经贴在门上，此刻顿了顿。
“她说如果离开你许久，对你的爱没有因为时间推移而淡去，那才是真的爱你，所以顾衔青……”
“有没有心，爱不爱我，那是你自己的事。”
顾衔青低着头，声音很平静。
平静到，李阑夜都琢磨不透她的情绪。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吧，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每一次机会都对我挺重要的，你呢……
如果愿意和我做同事，我们就一起好好工作，如果你非要谈其他的，我也不介意和你闹得很难看。”
顾衔青说完，打开车门离开，车里就只剩一个李阑夜。
“嗯……我回来了，她为什么不高兴？”
李阑夜不太明白顾衔青的情绪，转头看向刚刚出现的阿猛。
车内空间对它来说有些挤，它只能窝在后座上，对着李阑夜发出低低的吼叫。
“唔，你是说人类是一种特别没有安全感的动物……随便离开会让人类有心理创伤？所以之后会有应激行为，算是自我防御……”
李阑夜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不耐烦抬手拍了一下阿猛的头，
“离开她是因为我以为……又要二百年……这件事上我没错。
不过没听她的话，是我的错，她有创伤我就去慢慢治愈，她不接纳我，我就让她接纳，我顺着她，宠着她，哄着她……
反正我确定，有没有指骨，我喜欢的都是她……
倒是你……”
李阑夜转头看向大狮子，
“去了几次哥廷根大学、旁听了几节课了不起啊？说起话来怎么……用词这么学术？阿猛，你想考博么？”
阿猛：“( ¨? )………………”
……
第二天一早到片场，顾衔青的心里还是忐忑的，昨天下车的时候她偷偷看了一眼李阑夜才走，她好像有点儿迷茫，除此以外顾衔青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大家辛苦了，李老师请大家喝咖啡。”
助理小何带着保温箱过来，给剧组所有人分发咖啡。
李阑夜走在最前面，端着一杯咖啡，径直走到顾衔青面前，将手里的咖啡递给她：
“椰椰拿铁，没有你讨厌的牛奶，也没有你不喜欢的甜，剧组每人一杯，你是不是也应该有？”
顾衔青摇头：
“咖啡喝多了不好。”
李阑夜脱口而出：
“放心喝，反正你也不会失眠……”
顾衔青：“( ¨? )。”
李阑夜：“。”
好像人为的给自己增加了追回老婆的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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