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听见杨娟的话，心中一阵冷笑。
这个老女人可真够恶心的。
压下心头的厌恶，余笙侧头对她露出笑容，甜甜道：“我也觉得是这样呢。”
杨娟脸上的笑意微微僵住了，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杨师傅，怎么了？”余笙故意问。
杨娟恢复了过来，摇了摇头，“没事。”
她收回目光，眼中的闪过一抹恼怒。
这小贱人虽然蠢，但是太自大了，或许没有想象中的好控制。
杨娟压下心绪，带着她排队打饭，“小霜啊，一会儿吃过饭可以去宿舍休息下，下午干活才有精神。”
朝打饭区的师傅递了个眼色。
“好的杨师傅，咱工厂的待遇真好。”余笙乖巧的点头，悄悄打量着食堂周遭的人。
确实都是年纪轻，身材好的女孩子。
只是为什么一个个脸色憔悴又虚弱，握着筷子的手也都长满了茧子？
她们在工厂里面到底做了什么？
回想起江东海那句无良工厂，余笙感觉事情似乎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无良工厂……
“那可不，咱老板是香城人，对工人很好的！对了，厂里包住，晚上你可以留在这里住。”杨娟再次开口，打算余笙的思绪。
闻言，余笙眸光微微闪动了几下，“厂里住要交钱吗？”
难怪没什么人来这里闹事，原来是有包住宿。
住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家里人也不会知道。
陈少彬的妹妹陈少玲估计是因为没有在厂里住，却突然没有回家，所以陈少彬才会跑来找人。
“不用交钱，你明天过来的时候可以直接把行李带过来，有时候加班太晚才不用跑回去，宿舍环境你也看到了，很好的。”杨娟像推销员似的让她在工厂住。
余笙顺势答应，“好呀，我晚上回家就去收拾行李。”
杨娟心中松了口气，推着她上前，悄悄给打菜师父递了个眼神，“来，小霜你先打饭。”
余笙站在她前面，所以没发现。
她扫了眼那些菜，抬头看向打菜师傅时，眉心微不可察的皱了下。
对方的眼神和她第一次见守门秃头的时候有点像。
阴森诡异，透着算计。
为了避免怀疑，她收回视线随意的点了两个菜，“我要白菜，回锅肉……”
端着打好的饭菜离开，她眼角的余光瞄见打菜师傅的动作。
他给杨娟打菜的时候，都是往盘子中间随便舀，而给自己就有点刻意……
余笙盯着盘子里的饭菜，眸色沉了沉。
她的饭菜里面肉明显比较多！
一个猜测从她脑海中闪过。
杨娟带着新来的女工来食堂吃饭，打饭师傅看到是她带来的人，就会故意挑肉比较多的舀。
让新来的女工觉得这家工厂的待遇很好，超级好！
特么的，太有心机了！
不过，那个地窖又是怎么回事？
余笙一边吃，一边思索着。
如果不是她想得那种肮脏下流事，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只招二十五岁以下的女工，还拼命让人搬到工厂里面住。
无良工厂这四个字，难道指的是工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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