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亿！
这个数字，已远超他过往对属性点需求的想象，几乎有些不真实。
这个数字令他极为振奋，甚至是震撼。
但可惜的是——
“距离系统晋升下一等级所需属性点，仍差5亿多。”
许凌关闭系统面板，略感惋惜。
尽管这一次收获巨大，但与当初在异度空间斩杀那些“高纯度”的野生天魔相比，这次天魔军团的转化效率实在太低。
这些可能被临时制造出来的“炮灰军团”，更多是一种半成品造物，或者说，本质上就是廉价的一次性消耗品。
“野生的才是最纯粹的……果然不如亲手去抓。”
许凌摸了摸下巴，自语道。
不过他也不着急，就剩下最后一点了，要凑足五亿属性点，对此刻的他而言，虽有难度，但也不算太大，无非就是耗费些时间罢了。
此刻他身处平行宇宙，料想五行衍灵兽就算有能力追来，也没有那么快。
再说，虚空之门，她敢进么？
暂时摆脱困境后，许凌稍微思考了一番，决定先去拜访一下这个世界的自己，还有那些熟悉的人，体验一下平行宇宙的神异之旅。
……
沐月星域的边缘星系，原本是一片风平浪静的修行界边缘之地。
浩瀚星河之下，山川广布，万族杂居，灵气虽不丰沛，却也足够支撑起亿万生灵的生存需求。
此地常年未见仙光雷劫，罕有天象异动。
更多时候，便是一些凡人武者在山间持剑而修，妖族精怪潜藏林泽，或建族立派，或隐修荒山。
这里的主宰者，从来不是天命至尊或圣贤道君，而是实打实在妖躯与凡骨之中搏杀、厮斗、征服得来的武道强者。
妖族大圣与人族武道宗师，便是这片星系最巅峰的力量。
前者多为远古血脉传承下的王者后裔，后者则以极限肉身淬炼踏入超凡之境。
双方虽然常有摩擦冲突，边界之战此起彼伏，但彼此皆有忌惮，且在极长时间的共存中摸索出一套独特的“制衡法则”。
凡人耕种生息，妖族巡视林野，宗门筑道台，妖王建洞府，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
甚至在很多边城和互通的通商边塞，妖人两族早已有混血后裔与交融家族。
表面看去，沐月边缘的这些星域，比起修行界其他充满征伐的星河，还要显得温和平稳些。
然而，一切的平衡，都在千年前的某一天，被悄然打破。
那是一年夏末，四海雾起，天穹异变，彼时北冥之地，一道银白雷光从天而降，直击天妖古渊。
数日后，妖族宣布，神裔血脉重现天地，一头携带“真龙白金神脉”的妖孽出生。
自降生之初便异象频出，天地风雷环绕，金霞不散三日，龙吟响彻九千里。
起初，还有不少人族修士对此嗤之以鼻，认为妖族不过是用来安抚王庭下族的鼓噪。
但真正让世人震动的，是此龙成长之速远超常理。
不到二百年，便斩落北境人族十大宗门之首的“山河剑宫”大长老。
三百年时，一口吞下南域玄雷塔镇压的妖魂大阵，自身无恙，反倒进补血脉，蜕变龙角。
五百年，妖族数位大圣亲临万妖圣坛，为其册封为“真血龙君”，号称白金蛟皇，赐下祖庭秘宝、万兽朝拜。
到第七百年，这尚未完全成年、还未完成神骨定形的白金蛟龙，已能够单独破灭顶阶宗门的护山大阵。
一击将人族联合布下的九宫裂地图打穿，打得九位阵主当场魂飞魄散。
战至第九百年，人族一品至尊“重楼太上”亲自出手，率十三域联军围剿白金蛟龙。
最终却被其以“破域神角”刺穿道基，在太苍山顶当众饮血祭旗。
妖族哗然，随后一战定乾坤。
妖族元老们大喜若狂，历经十万年的沉寂，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天。
他们知道，从这刻开始，妖族真正意义上的“逆转乾坤”时刻已然到来。
于是，他们在没有发布任何战前通告、没有任何协商提议的情况下，发动了史称“血月之役”的大进攻。
战争爆发得极为突然。
妖族大军从四大天域之地同时出击，白金蛟龙亲率八部妖圣横扫东境十三州，人族防线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已崩塌。
城池陷落、宗门尽毁，一路血流成河。
那头白金蛟龙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残暴本性，喜食强者之血，偏嗜人类武者之脑。
一战下来，便以“灭世白蛟”的名号响彻此界，令人闻之胆寒。
妖族肆虐之下，大片人族领土陷落，凡人百姓丧生无数，尸骨堆如山，哀嚎声彻夜不息。
无数生灵被当作牲畜圈养，有的甚至被强行打上妖族术印，作为“人畜祭品”，供奉给高阶妖神，成为蛟龙修炼的补药。
而在人族高阶战力节节败退之时，一件更令人绝望的事也随之发生。
神裔血脉激活后，竟拥有某种奇特压制人类神魂的能力。
普通超凡境以上的武者，若非魂体强大者，在对视白金蛟龙一眼之下，便会陷入短暂的失神——那一瞬的停滞，足以致命。
于是，曾经名震宇内的“太极道体”、“不灭金刚”、“魂冥剑圣”皆折于其手。
至此，人族真正进入至暗时刻。
各地开始大规模撤退、宗门避世、城池封锁，许多宗派不得不遣散门人，散入荒野山林，只求苟延残喘。
……
而此时，沐月星域的最边缘处，一处悬挂于天穹之外的孤寂虚空之中。
许凌负手而立，衣袍无风自舞，眼神从遥远星域望来，如天外谪仙临空。
他眉头微蹙。
“这么惨的吗？”
视线穿透层层星云，看着下方大地上那些被铁链锁住、困在石笼里的凡人，一车一车拉往妖族主城供奉。
他喃喃出声，语气里却带着几分调侃意味。
“比当初被九幽魔龙圈养得更惨。”
原本时空九幽魔龙之事，他记忆犹新。
那时的自己，还在生死之间挣扎成长。
那头冥夜魔龙虽凶残，但也不是无序暴戾，它们每隔千年才降一次天劫，选择一次大规模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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