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语没有躲闪。
因为她一个凡人,根本来不及躲闪,也不可能躲闪开。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甚至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光柱持续了整整十秒,当它消散时,秦清语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一个深达三米的焦黑坑洞,边缘的地板融化成琉璃状的液体,缓缓流淌。
坑洞中什么都没有。
秦清语存在的所有痕迹,都被彻底抹去了。
苏妩放下手,雷云迅速散去,夜空重新变得清澈,星光洒落,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只有那个仍在冒烟的坑洞,和空气中弥漫的臭氧与焦糊味,证明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转身走回沙发上,重新倚下,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
周延立刻上前,递上一杯温度刚好的清茶。
苏妩接过,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看向大厅中那些僵立的人群。
“宴会继续。”她淡淡地说。
没有人动。
“我说,宴会继续。”她的声音提高了一分,整个大厅的灯光随之亮了一度。
乐队指挥颤抖着举起指挥棒,音乐重新响起,但每一个音符都在颤抖。
侍者们僵硬地重新开始斟酒,但酒液洒出了不少。
宾客们勉强挤出笑容,重新开始交谈,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瞟向那个坑洞,瞟向秦开泰瘫倒的身影,瞟向秦清远苍白的脸。
苏妩靠在长榻上,闭目养神。
她的表情平静,甚至可以说满足。
今晚,她再次用自己的行为告诉了所有人一个简单而残酷的道理:
她苏妩就是世间最高贵的存在,冒犯者必死。
这是规则,是她定下的规则,而规则不容置疑,不容违反。
至于那些蝼蚁的痛苦、愤怒、不甘?
那不过是她漫长生命中,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背景噪音。
仅此而已。
而原身,虚弱至极的灵魂在消散的那一刻,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苏妩折磨致死的。
自己死了。
女儿也因为自己对苏妩不敬,被苏妩的天罚弄死了。
原身不甘心。
她的不甘心和秦清语的不甘心是一样的。
苏妩如果真的是公平公正无私的神,那么她和女儿因为做错事被神惩罚,她或许都没有这么大的怨气。
可苏妩不是。
苏妩比她这个凡人更不堪,凭什么审判她和她的女儿?
还有丈夫和儿子的反应,也让她心寒。
丈夫出轨,导致她胡乱猜忌,惹怒苏妩,最后更是为了不让苏妩收走秦家的富贵而和她划清界限。
儿子呢,也同样选择了臣服苏妩,在她死后,心甘情愿的跪舔苏妩,整天和一群世家子弟争夺苏妩身边最信任的大狗腿的位置,全然忘记了母亲的死,也全然不念手足之情。
原身的心愿很简单。
她要彻底扯下苏妩给她自己戴上的所谓神的光环,她要苏妩被她自己所谓的强者既一切的三观反噬,甚至,她希望能有一个真正的神明降临,彻底打脸苏妩,让所有人都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神。
而顾陌此时进入的时间点,是原身已经被苏妩的天罚弄死了之后。
嗯,没错,她现在又是个女鬼。
而她的女儿秦清语已经回国,此时正在各大世家为苏妩举办的宴会上,质问苏妩。
千年修炼,苏妩的修为早已达到凡人难以想象的境界。
挥手间风雨变色,抬指时山峦震颤。
政治权臣向她臣服,商业巨头向她低头,她的一句话能决定一个家族的兴衰,一个眼神能让最傲慢的权贵匍匐在地。
这个世界,一直就在围绕着她旋转。
宴会上,所有人都在恭维苏妩。
“若非小姐恩典,我们这些凡人哪有机会接触灵物?我家族中那几个不成器的后辈,用了小姐赐下的丹药,竟也勉强开了灵窍,虽不能修炼,但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总是好的。”
苏妩终于抬起了眼,目光扫过说话的女人,那眼神淡漠如古井深潭,不起一丝波澜。
“灵物择主,也是看缘分的。”
她的声音清冷,如同山涧泉水击石,“你们能得一二,是你们的造化。”
“是是是,全靠小姐恩赐!”女人连忙躬身,几乎要跪倒在地。
宴会的气氛在苏妩的寥寥数语中达到了高潮。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表露忠心,生怕落后一步就会失去这位神的眷顾。
就在此时,宴会厅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一道纤细的身影逆光而立,门外的风吹动她的长发和素色长裙。
她的脸上没有妆容,眼睛红肿,显然是哭了很久。
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这个不速之客身上。乐队的演奏戛然而止,侍者手中的托盘微微颤抖,水晶杯相碰发出细微的叮当声。
去哪清远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大步上前,挡在秦清语和苏妩之间,厉声喝道:“秦清语!谁允许你进来的?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秦清语没有看他,她的目光穿过人群,死死地盯着那个被众星捧月的白色身影。
然后,原剧情秦清语质问苏妩的一幕,就发生了。
她一句一句的质问像是扯下了苏妩的遮羞布,彻底激怒了苏妩。
“我,苏妩,就是这个世界本身,我的意志,即是天意,我的喜好,即是法则,我施舍,是因为我乐意,我惩罚,是因为我不悦,这世间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公正,只有力量的强弱。”
她这番狂傲的话落在,有人满脸脑残崇拜,有人胆战心惊。
只有秦清语,仍旧一脸不屑。
她的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大厅中清晰可闻,“你说你是世界的意志,你就是世界,你问过世界的意思吗?这个世界都听你的吗?”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
多少人曾在心中闪过类似的疑问,但从没有人敢说出口。
那些质疑过苏妩的人,那些试图挑战她权威的人,要么消失,要么当众受到“天罚”,从此再不敢多言。
周延的脸色瞬间铁青,他猛地转身,指着秦清语怒道:“秦清语,谁给你的胆子,敢对小姐如此不敬?小姐都能呼风唤雨了,还不叫世界都听她的吗?现在整个世界,都臣服在小姐的脚下!”
他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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