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2章 往事
“我？”关云心里很是困惑，他对于翡翠赌石一窍不通，解石更是从来没有做过，为何单独把他留下。
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份疑惑表现出来，而是淡定的回答：“好的，听从林先生的安排。”
见他如此配合，林然会心一笑。
等到房间门关上之后，关云到房门边贴着耳朵听外面有没有动静，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似乎为了解石，可以在墙上布置了一些隔音棉，他们即便大声谈话，外面听不到声音。
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交流了。
关云赶紧问道：“林先生，你把我留下来干嘛？我又不懂。”
林然微微一笑：“留下你自然有我的想法，一会儿还需要你帮我搭把手。”
“出力的活你找我就行了，如果是技术活，可别对我抱有太大希望。”关云直截了当地说道。
把林然给逗乐了。
林然不但没有因为这件事会看不起关云，反而觉得有些欣慰。
在自己手下做事，最怕的就是不懂装懂的人，像他这么实诚，其实可以给自己省掉不少麻烦。
其实刚才在赌石场，林然之所以会吸引林会长的目光，就是因为他所设置20块翡翠原石的解石工作，没有切垮任何一块石头。
赌石本来就是件靠运气的事，林然其实纯粹就是运气好，然后凭借自己的经验，大致能猜到翡翠的位置，至于没有切垮，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设置的时候非常谨慎。
以前听博物馆的赌石大师说，大部分人都喜欢从中间切开，实际上真正的最佳切口位置，应该是数学上的黄金分割点。
这是他多年赌石经验总结出来的，当初他在公路圆盘一口气买下了100多块翡翠原石，通过这方法切出来的翡翠，基本上都是种水不错的翡翠。
通过他的实践，林然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自然形成的翡翠，遵循着某种特定的规律。按照这一特定的位置开窗，如果是高种翡翠，绝对不可能有错。
听到林然自信的语气，关云还松了一口气。
他跟着林然这么久，只知道林然擅长鉴宝，而且对于古墓当中的机关颇有心得，却不知道他对于翡翠原石也有了解的。
一个人真的可以全知全能到这种程度吗？
即便是他最钦佩的指导员，实际上也只专注于思想建设领域，对于武器特别有研究，还没见到过能够在不同领域有建树的人。
关云说道：“林先生，我啥也不懂，你只要告诉我做什么就行。”
“嗯，你帮我先把石头放到台子上固定好。”林然下达了命令，摆放到台子上，他决定再检查一下石头。
“其实你才是一个赌石高手。”林然突然对关云说道。
这句话把关云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我什么都不懂，林先生你别埋汰我了。”
“哈哈，你知道我们刚才开出的冰种，其实就是你挑选出来的石头吗？”林然把刚才的结果告诉了关云。
虽然表面说着自己完全不懂，可是听说先前开出来的价值连城的翡翠，竟然是自己挑出去的石头，心里难免会有些得意。
“运气其实比实力更重要。”林然说道，在其他的地方，运气只是实力的一部分，但是在赌石场，运气占了绝大多数，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翡翠缘。
当然，林然不是打算让关云来切石，而是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紧接着，他拿起刻刀，在石头的表面插了进去。
“帮我在这里开一个窗口。”林然对关云说道。
“啊？开窗？怎么做？”
“就像在石头表面挖一个窗户一样，但是你不要再把匕首插进去了，就保持这个深度。”林然说道。
关云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做力气活，他还以为要在石头上雕刻一扇窗户。
不得不说，关云对于力气的把控非常好，短短几分钟，他就在上面开出了一个正方形窗口。
通过窗口，林然把手电筒的光打进去。
有些皮壳外表看起来不错，但是只有光线射进去，才能看清楚有没有通透感。
本来林然还不敢保证这块原石的品质，开了窗之后，他有了信心。
紧接着，他在原石表面画了一条切割线。
然后在关云的帮助下，把原石放入了切割机的机舱里。
一旁的关云虽然看不懂他在做什么，但是先前有了赌石场的经验，他觉得林然所做的事情和其他的赌石者截然不同，仿佛有透视眼一般。
切割机开始运作起来，发出嗡嗡的声响。
上面显示切割完成时间还有15分钟，果然是先进的仪器，比碧玉阁里的机器速度快，操作起来也更方便。
设置好了参数后，林然和关云打开了门。
林会长和陈诚在门口等着，见到他们出来，林会长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有眉目了吗？”
“已经在解石了，稍等片刻就行。”
“好，有劳林兄弟了。”林会长眼神当中闪烁着商人的精光，再有钱的人，在“赌”的时候，也会充满期待，这或许就是‘赌’的基因一直刻在人们的血液里的原因。
紧接着，他们并没有在门口等待，而是来到了1楼的大厅当中。
坐在沙发上，助理立刻端来了泡好的凉茶，招待他们。
趁着喝茶的时间，林会长询问起了关于林然的事。
“你年纪这么小，为何对赌石这般了解？”林会长先前在碧玉阁看到林然画线，就知道这小伙绝不简单。
他本来以为林然是从缅甸回来的，在那里有很多的年轻人，从小就接触翡翠原石，其中有很多人在他这个年纪，已经是赌石大师了。
赌石大师和翡翠大师不同，后者更擅长于鉴定和打造饰品，发挥其商业价值。而前者，则是叱咤赌石场。
不过，通过聊天才知道，林然原来只是一个古玩鉴赏家。
陈诚说道：“可别小看林兄弟，去年他帮我从缅甸直接带了一块帝王绿回来！”
“帝王绿？”林会长眼眸微微颤抖，那可是他的终极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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