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6章 柱子有一双巧手!
陈阳故意卖了个关子,随后慢悠悠地伸出舌头舔掉手指上的糕点渣子,嘴里吱吱有声。
旁边的宋开元眉头紧皱,盯着他看得满脸怒其不争般的嫌弃,“陈阳啊陈阳,行了,不就一块糕点吗?至不至于吃成这个样子?饭菜都热好了!还真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像话吗你?”
宋青云夹着烟,眯着眼早已经开始笑得肩膀抖动,“瞧你这副样子,哪里还有一丝大老板的影子?像个饿疯了似的流浪汉一样!快说吧,你小子,一会儿饭菜上齐了,你再嘴里塞满了东西可又没话能说了!”
“师叔,道理不要太简单,我点拨一句,你们立马就能明白。”陈阳嘴角一挑,自信地伸出手,手指弯了一下在空中用力一比划,笑得异常诡秘,好像这天大的秘诀谁都想不到,“就两个字。”
他话音一落,整屋里瞬间落针可闻,那神秘的氛围搞得众人心痒难耐。宋青云忍不住催促,“快说快说,少卖关子!哪两个字?”
陈阳故意吊着胃口晃了晃头,露出点耐人寻味的得意,“烧碱!”
“烧碱?”高梅闻言瞬间一愣,头一歪眉一簇,“那是啥玩意儿?听着像工业上用的东西呢?”
没等陈阳细讲,宋青云皱了一下眉头,轻声开口解释,“烧碱,全称氢氧化钠,是一种很强的碱性物质,固态是白色的,一碰到水就立马起化学反应,能产生大量热量,然后生成强碱性酸液。”
高梅听得眼睛都直了,犹豫着伸手挠了挠头,“听不懂……不过这和让留名没掉釉又有什么关系?”
宋青云这回也严肃了不少,捏着烟陷入思索,一边想着一边点头,“一般都是等烧碱变成强酸之后,将瓷器放里面,让整件瓷器全部脱釉,可是......仅仅让某一个地方的釉色脱去,并且精准到字迹位置,这可不是一般手段能办得到的。陈阳,你具体怎么做到的?”
陈阳得意洋洋地摆摆手,看着饭菜一盘盘端上桌,却一脸长辈还没动筷子弟子不敢造次的乖巧模样,撑着下巴晃了晃眉毛,倒也没藏着掖着,“师叔,既然您问了,那我就大方一点给您解解惑!”
“这可没传说的那么玄乎,取一小块烧碱,放在青花大罐青山居士留名的位置,加热融化烧碱,等碱液冒泡泡,釉色变色之后,快速往上面泼水,釉色自然就脱落了。”
哎呦!宋青云的烟差点没咬稳,抬起头愣愣地看了陈阳一眼,眼神在不敢置信和震撼之间徘徊,最终变成一片迷雾,他赶忙又看向宋开元。
而宋开元那边,面色也是瞬间一凝,他将烟头压灭在烟灰缸里,目光锁定了陈阳,眼中满是审视和复杂。两人对视一眼,既有钦佩,又像是在确认这是不是听错了。
用烧碱脱釉原本也就是一些行家常用的伎俩,可是要像陈阳这样做到精确到发丝的地步,甚至在青山居士留名的区域精准脱釉,犹如拿着手术刀解剖蚂蚁一般,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宋开元没有马上说话,他的目光直直地盯住陈阳,似是在努力判断这个年轻人是不是自吹自擂。半晌,他终于开口,声音微带疑惑但又夹杂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佩服:“你还有这手艺?”
陈阳双眸微眯,脸上露出一抹略显得意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断然否认自身拥有那种技艺,“我可没有这手艺,但咱们有人呀!”
他接着快速转身,将手自然地一指,指向站在一旁的柱子,继续说道,“师爷,我给您介绍一下,他就是柱子,赵德柱,您没听错,就是那个秦得柱的柱子。”
说着陈阳嘿嘿一笑,眼神里满是自豪,又补充道,“他可是跟糖豆一样,都是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发小。”
说到这里,陈阳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在场的人,最后又一本正经地说道,“别看他平时不怎么出风头,但这手艺在我们那确实是数一数二的,什么难题到他手上都是小菜。”
柱子在旁边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随后偏了偏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陈阳,“哥,这介绍的什么玩意儿,我怎么听不懂呢?”
宋开元当然明白陈阳说的什么意思,他眉头一挑,嘴角微扬,目光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柱子。回想起上次秦浩峰编假名字时,把自己的姓与赵德柱的名捏在一起,结果说出去就变成了秦得。柱,看来陈阳身边这些人,各个都透着机灵。
“师爷,你是有所不知啊,” 陈阳乐呵呵地低下头,眼神顺着桌面的饭菜移动,显得颇为得意,宋开元以宽容的手势示意大家边吃边聊,饭菜的香气逐渐充盈于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陈阳随即爽朗地拿起筷子,以一种熟练的动作夹了一口菜,咀嚼间带着不易察觉的自豪。
“柱子,不仅是个开车的好手、几乎每种车他都能开得如飞;而且修车也是一绝,无论问题多么复杂,他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咀嚼着菜肴,陈阳继续道:“除了这些,柱子还能组装和修理电视机:”
他带着赞许的表情指了指柱子,“这柱子还会开叉车、会驾驭钩机、甚至龙门吊他也能玩得转,一切似乎都在他掌控之中。师爷,您可别小看,他还能够制作家具呢,任何复杂的结构他都能变为实际。”
陈阳微微扬起眉毛,脸上浮现一种不容置疑的兴奋,“说得更直接些吧,柱子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他那双手是绝对灵巧的,一旦动手的东西,他只需看个三五回就能学会,世上很少有事难倒他。”
说着,陈阳将手臂轻松地搭在柱子的肩膀上,柱子听罢只是腼腆一笑,似乎对自己的技能习以为常。
陈阳微微停顿了一下,几秒后才继续向宋开元和宋青云解释起来。
“当时啊,我想着让柱子动手试试,所以让谢明轩跑了几趟古玩市场,收罗了一些清末时期的民窑。然后我们找来烧碱,开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实验课。柱子虽然没接触过这玩意,我跟他讲解了一遍,之后又当着他的面做了一遍。”
“他看了一遍之后就领悟了要点。”陈阳说到这,甚至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们可能不信,他试了得有十几次吧,用一个放大镜照着瓷器,一小针一小针地操作。甚至有时候连饭都忘了吃,脚下踩着椅子熬了整整一个晚上啊!”陈阳比画着手势,语气中透出一丝得意,“要知道,他做的可不是随便拿个菜刀切土豆,而是在瓷器上小到毫厘的范围内操作,就这一点,换做别人,可能手都要抖得拿不住工具。”
“那两天可以用魔鬼训练来形容,房间里全是烧碱的刺鼻味道,手上沾了几滴,一碰水马上烫得跳脚,柱子居然硬是愣着眉头坚持下来了。”陈阳用手比划出一个小指甲盖大小的区域,继续说道,“最终,他能做到在放大镜的帮助下,从民窑瓷器上精准无比地去掉这么小的一块釉色。简直像手术刀划过皮肤,干净利落却不伤整体。”
“接着我就想,这技术总得实践在正货上才算数,于是拿出了那件元青花大罐。柱子又对着放大镜整整调整了两个小时,把青山居士的留名给‘消失’得彻彻底底。那画面,可让我汗都捏了一把,生怕一失手,这罐可就彻底完蛋了!”
“但最后,柱子凭着娴熟的技术成功了!”
陈阳憋出一抹笑,“虽然手法不够老道,去釉显得生硬,但我用了特制的浓茶淋浇那个位置,足足十几遍,染得看上去像是年代久远的做旧效果。再看看结果,那帮人盯着放大镜左看右看,不是没发现,就是根本不敢怀疑。”
陈阳说完后,摊了摊手,脸上全是自信,“就这样,事情完美解决,天衣无缝。”
“哎呦,”宋开元听完笑了笑,抬头看看柱子,“这大个子还有这样一双巧手呢?真是让人想不到,来,小子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柱子将手放到了桌面上,宋开元看了看柱子的手,笑着一指柱子的手,“这大手,能干这么细的活,真是有意思,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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