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温泉特别任务后，沐风跟火苗和林娜丽一起下了线。
时间也到了傍晚时分，该回去吃饭了。
林娜丽驾驶浮空单车邀请道：“沐风，我送你回去吧。”
沐风摆摆手说：“我脚腕已经不疼了，还是自己走回去吧。”
“真的不要紧了吗？”
“是的，我需要走动一下，活活血。”
“那我们先回去啦。”林娜丽招呼火苗上车。
火苗兴奋地说：“我来开我来开。”
沐风不放心地说：“火苗，别胡闹。”
林娜丽却同意了，还反过来替火苗说话：“没事的，开慢点就行了。”
于是林娜丽搂着火苗的腰，两个人一辆车，嘻嘻哈哈地离开了学校。
当沐风一个人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他碰到了正在眺望城市住宅区的芈副校长。
芈副校长穿着皱巴巴的女士套装。
这种衣服是不能用水洗的，洗了就相当于废掉了。
不过，芈副校长无论如何都不敢走出校园网范围，自然不会去商业街上的干洗店操作干洗机。
沐风很想问芈副校长要回他的t恤衫，可想想，要回来也肯定是扔掉的，于是也就不提了。
为了不被对方责备“不懂礼貌”，沐风懒懒地招呼道：“芈副校长好。”
说完他也不管对方反应，自顾自地想要离开。
但是芈副校长却拦住了沐风，她责备道：
“你们到底有没有认真打怪物啊？
“甄校长已经定下了校园网拓展计划，可到现在，一个住宅区热点都没打下来。
“你们是不是存心把领导的话当耳边风啊？”
沐风反驳道：“怎么没认真打了？命都不要了，还不够啊？
“再说了，住宅区门卫室的热点，不是已经打下来了嘛。”
芈副校长拔高音量说：“门卫室那个我知道，我说的是新热点，你们一个都没拿下！”
沐风疑惑道：“不会吧，我真的已经在拼命了，别的同学也都很努力，不可能一个热点都拿不下来吧？”
芈副校长一脸不开心地说：“你的意思是我在骗你喽？
“来，跟我去校长室，你自己跟甄校长解释，为什么拿不下新热点。”
沐风也很想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他跟着芈副校长来到校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甄校长正在跟辛高工商量着什么。
芈副校长汇报道：“校长，我找到原因了，打不下新热点，是因为学生偷懒不努力。”
沐风忍不住打断道：“才不是呢，我们都已经豁出命去了，根本没人偷懒！”
甄校长点头道：“是的，大家都很努力，这一点我是看在眼里的，小芈啊，别太苛责学生们了。”
芈副校长撇撇嘴，咕哝着：“如果他们再努力一点，肯定可以打下热点，那我也可以回家了。”
这时候，辛高工指着铺在桌上的住宅区建筑平面图说：
“问题的关键，是通信热点太多太密集。”
他的话，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芈副校长和沐风，都走到了桌旁。
辛高工继续道：“你们看这房子，一栋楼一个门洞，每个门洞一梯两户，家家都有通信热点。
“电梯广告的通信热点先不考虑，其他每家的热点，都能覆盖到上下左右的邻居。
“这就意味着，顶楼和底楼的热点，各有三个热点支撑，而其他楼层的热点，各有五个热点支撑。
“同学们一边打，一边就有新的怪物从别的热点移动过来。
“这就形成了怪物怎么都杀不完的局面。”
沐风想到了女王蜂，它跳着“8”字舞，不停地召唤巨蜂，当时自己就感觉，怎么也杀不完。
芈副校长拍着桌子说：“那就需要同学们更努力地打呀，来多少杀多少，总能杀光的。”
沐风摇头道：“不行的，你忘了怪物的自我复制能力。
“我们杀怪物的速度，必须要超过怪物自我复制的速度，才能够把一个热点清空。
“但如果相邻的4个或者6个热点能互相支援的话，就意味着我们杀怪物的速度，必须要达到原来的4倍或者6倍才行，这很困难。”
芈副校长大声说：“那就更努力地去打呀！不管四倍还是六倍，只要用心，就一定能够做到！”
甄校长抬手虚按道：“小芈啊，个人努力是需要的，但客观规律也要讲。
“一下子把标准提高4~6倍，学生们吃不消的。”
甄校长说完，办公室陷入寂静，大家似乎都在思考。
沐风想到了白山的“蚁多咬死象”战术，以及他和林娜丽合作打败青熊兽的战斗。
他想，要是能集结四到六倍的人力，集中攻击一个热点，不就行了吗？
但是，艾露喵系统不支持多人合作战斗啊。
不对，收音机里说了，特研院已经实现了合作战斗。
所以，艾露喵系统是能够进化出这种能力的，只是，我们的艾露喵系统，还没实现这个进化。
考虑到它没有自主进化能力，必需靠玩家来触发它。
那么，该怎么做呢？
沐风虽然没想明白，但他还是把自己知道的、想到的，都说了出来。
甄校长和辛高工很认真地听着，不时提出一些疑问。
最后，甄校长叹了口气，批评道：“白山真是乱来，沐风啊，你也跟着胡闹，辛亏没出事，要不然，我怎么跟你家里人交代。”
当时那种情况，不拼一把怎么办？看着林娜丽去沉睡吗？
这话沐风没说出口，他只是低头不语。
边上芈副校长“哼”了一声，似乎打算训斥沐风。
但辛高工说话了：“沐风的想法很好，我们应该改变全面作战、在所有楼层战斗的思路，改为集中攻击一楼和二楼这四户人家。”
芈副校长有些不高兴地说：“但是三楼会支援二楼呀。”
辛高工说：“没错，所以二楼其实是打不下来的。
“但我们可以让二楼来不及支援一楼，这样，就有希望打下一楼。
“然后，重复这种战术，打二楼阻击三楼，这样子，一层层打上去。”
甄校长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说：“这办法好吗，我觉得行。另外，我补充一点：
“学生们不要分开时段上线，而要集中在同一时段，同时战斗，不给怪物自我复制的时间，确保一口气能拿下一层楼。”
辛高工兴奋地说：“好，那我就待在住宅区，等艾露喵系统关闭一个楼层的热点，我就立刻转接一个楼层。”
沐风的情绪被两位老人鼓舞起来了，他激动地说：“请校长为这个行动命名！”
甄校长深吸一口气，说：“历史上，抗美援朝期间，志愿军创造出‘零敲牛皮糖’战法。
“对敌实行战术小包围、打小歼灭战，积小胜为大胜。
“我们这次作战，也有这个特点，所以，就命名为：‘零敲牛皮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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