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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给张烨卫的底气，相信明天会更好，真好？
看到不该看的，还敢叫出声来。方延想到他那突如其来的一声卧槽，心里就觉得不太畅快。
他拿过手机来，关掉和周竹的聊天，转而给张烨卫发了消息。
“数学试卷你写二十张，我写五张。”
放下手机，他躺在了枕头上。
宋茆的指尖凉凉的，软软的，轻轻一吃力的时候还跟着扁了扁。特别是她捏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在捏一个小朋友特别喜欢的可爱玩具。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被突然打断的时候差点拿起桌上的书就往张烨卫的头上砸去，可是就算那样，宋茆也不能继续捏了。
手机响了一声，是宋茆。她来卖惨了。
方延陪她聊了一会天，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越来越频繁。
聊天中，他接到了方信执的电话。
“你妈妈刚刚睡着……”
方信执的声音不大，大概是怕吵醒曾媛，方延猜测他躲在客厅里打电话。
他对着手机清冽开口，“她今晚吃饭了吗？”
从上次回来，曾媛的状态一直就不错。方信执觉得可以，才打算带她出门吃饭。可是人多的地方受了刺激，她也容易失常。
“吃了一点。”方信执回。
方延知道曾媛现在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她清醒的时候能认出他来了。因为这个，他前两天有空的时候都往家里跑。
刚刚方信执说吃了一点，意思就是状态不太好。
曾媛的病需要一个过程，病情的好转，也必须经历一个反复的过程，方延知道。
“我明天给你打电话，如果她状态好的话，你就过来啊。”
方信执如是交代。
“好……”方延同意了。
他瞥向桌角的透明垫子，底下压了一张照片。
前天他过去，曾媛很清醒。
她微笑着喊他进来坐，帮他拿了水果吃。那天阳光特别好，曾媛就搬了小板凳找太阳晒，她还跟他讲了好多小时候的事情，还翻出了这张照片跟他一起看。
他轻轻摩挲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怀念的微笑。
那张照片里面的自己，背着书包对镜头笑得很是开怀。那时候他还没这么高，那时候……曾媛从来不会叫他方展。
……
宋茆裹着厚实的被子，在被窝里折了一个心形。她盖得太暖和了，然后就一不小心睡着了。她折的那个心形掉落进她的被窝里，连着里面的温暖一起升温。
方延许久没收到她的信息，便知道她是睡着了。
刚刚还说了一通哥哥不在家，家里就她一个人，外面风好大，外面雪好大，今天天气好冷……
然后她就安稳地睡着了？
方延无奈地笑了笑，她怎么那么能皮，他心想。
关了灯，室内暗了下来。外面雪花纷飞，强烈的白『色』反光使得夜晚并不黑暗。
雪花无声无息地飘落，一层一层地叠加，在凌晨的时候已经盖满了他们每天走的路段。还有树叶的凹陷，干枯的枝丫，晃动的常青树……所有可以承重的空隙，都塞满了白『色』的晶体。
宋茆在一片银『色』的窗景前醒来，觉得今天的天分外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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