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选择
帅府。
小战神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里面传出咚咚咚的声音。
婷婷扒在门缝往里看，小战神倒也不是在里面摔东西，而是一直不停地空翻和后空翻，像个风火轮似的。
这法子还是他教过她的，这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流不出来了。
“明战，你翻了好久，休息一下好不好？”婷婷心疼地拍门。
小战神已经连续空翻了半个小时，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遭不住，他也的确力竭摔倒了几次，可每次都是爬起来继续翻，就是不肯让泪水轻弹。
婷婷急得想找人来帮忙开门，转身跑到走廊处拐角，就看见那头厉堇元与贺知知并肩行来，两人已经从教堂回来了。
“明战，明战，你快开门，你阿爸和阿妈一起回来了。”婷婷赶紧回去通风报信。
小战神停下来，大汗淋漓的脸露出一丝不可思议：“你确定没看错？他们两个是一起回来的？”
“是的，两个人是一起回来的，看样子都是来找你。”婷婷很确定地猛点头。
“吱嘎。”
小战神打开门，还是不太相信地喃喃：“他们不是要离婚了吗？怎么一起过来？”
怀疑归怀疑，但他苍白的脸色总算恢复一丝生气，阿爸和阿妈的嫌隙看上去似乎没有那么严重。
“你这个样子不行！”婷婷严肃着小脸端看着小战神，他刚刚成功地阻止泪水，空翻累得满头大汗，赶紧催促，“你快哭呀，哭得满脸都是眼泪。他们看你难过，也许会收回离婚的念头呢。我爸妈有时候也闹别扭，但我一哭，他们就马上停了。”
小战神也觉得婷婷说得有道理，于是用力地眨眨眼睛，可是一滴泪水也没滚出来，反而口渴得厉害，刚刚那一顿折腾，身体里的水分都化成汗水了。
“我哭不出来！”小战神也急了，眼泪用时方恨少。
“别急，别急，我来帮你！”婷婷握紧拳头，纠结了一番，闭眼狠狠地揍了小战神几下。
可是小战神没有痛觉神经，根本没感觉。
走廊的脚步声已经很近了。
婷婷忽然“哇”的一声哭出来，然后抱住小战神的头，使劲把自己的眼泪蹭上去，算是借给他的。
女孩子的脸软乎乎的，小战神被蹭眼泪的时候整张脸都红了，看上去正像哭红了脸。
“你怎么这么厉害，想哭就哭？”小战神愣了。
“我……”婷婷的脸也一红，声如文呐，“我只是看你难过，心里更难过。”
“谁让你学我！跟屁虫。”小战神皱皱眉。
“厉明战！讨厌鬼，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婷婷气得撒开脚丫子转身就跑。
贺知知和厉堇元到时，看到的正是小战神一个人躲起来泪流满面的样子，小小的孩子孤孤单单的，哭得满张脸通红。
贺知知的心里顿时充满了自责，但该问的话必须要问，轻轻地靠近小战神蹲下来：“明战，今天的事你都看到了。阿妈并不想让你难过，可是我和你阿爸终究是有缘无分，你能不能让阿妈有机会弥补以前没能陪着你长大的遗憾，从今以后跟我一起生活？”
厉堇元也蹲下道：“阿爸以后会多抽时间陪你。”
两个人都在争取小战神，但小战神不愿意做这种选择题，左手抓住贺知知，右手抓住厉堇元，仰起可怜的小脸：“我不希望你们离婚。为什么我注定只有阿爸，或者阿妈，不能像别家的孩子同时拥有爸妈。我不选！”
小战神哭了很久很久，最后是哭着睡着的。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厉堇元低头看着小战神哭泣的睡颜，沉声问贺知知。
“他还小，不了解大人的世界，有许多必须为之的事。”贺知知离婚的念头仍然很坚定，“厉堇元，我的心里有根刺已经扎根在血肉里拔不出来，我们的婚姻不会幸福。”
“幸不幸福，不试试怎么知道？”厉堇元同样很坚定。
“你疯了吗？厉堇元，你要什么女人没有？我看今天我提出离婚的时候，许多女宾喜不自胜。”贺知知烦躁地打断。
“这世间我想娶的只有你。”
贺知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气氛变得沉默，只有小战神睡梦中的哽咽伴着呼噜声。
又过了一会，老夫人房里的嬷嬷过来请厉堇元，说是老夫人要见他。
今天结婚又离婚的事闹得满城风雨，长辈们自然要过问，厉堇元点头应：“我马上就过去。”
不能够因为贺知知今天在婚礼上闹离婚，便让她被长辈们怪罪。厉堇元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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