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你也配谈输？”
张明明唇角的弧度冷得像冰，眼神扫过雷浩时满是轻蔑：“雷浩，你这辈子就围着‘新生代魁首’这四个字打转，把自己困在这点格局里，哪能懂我要掀翻的是整个武道界的天？”
“所谓新生代第一，不过是你不敢跟老一辈较量的遮羞布！”
这话落地的瞬间，全场的呼吸仿佛都被掐断了。
方才还对着张明明冷嘲热讽的武者，此刻一个个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快要裂开——这小子，难不成是想挑衅那些活了上千年的武道老怪？
可他凭什么？就他现在的境界，连那些老怪的一缕气息都接不住！
“哈哈哈哈……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雷浩先是愣了半瞬，随即狂笑出声，笑声里满是不屑：“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我今天就成全你！别废话了，动手！”
话音刚落，雷浩周身突然炸开一股骇人的灵压。
那灵压凶得能崩碎山峦，还裹着焚尽一切的业火，仿佛要把这片天地都烧穿。
这是雷浩第一次在人前毫无保留——之前跟人交手，他展露的不过是皮毛，此刻这股力量，才是他真正的底牌。
台下的新生代武者们瞬间被吓傻了，一个个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此刻他们才明白，之前所见的雷浩，根本不是真正的他。
擂台边的司马浩天，被这股灵压压得胸口发闷，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衣襟。
他死死咬着牙，拼尽全力运转灵力，可体内的灵力像狂风里的残烛，连站稳都难，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
张明明扫了司马浩天一眼，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浩子，这种级别的较量，你插不上手，回观礼区去。”
司马浩天点点头，深深看了雷浩一眼，脚步踉跄地掠回观礼台。
刚落地，司马教主就急忙迎上来，声音发颤：“浩天，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司马浩天摇了摇头，目光依旧紧盯着擂台，没说话。哪怕已经退到台下，那两人交手的余威，还在他心里翻涌。
司马原知道儿子的性子，没再多问，转而道：“你离得近，说说看，他们俩的实力到底怎么样？”
这话让司马浩天的神色终于有了波动。
他回忆着刚才被灵压碾压的感受，缓缓开口：“很强，比我强太多。就算我摸到了万相境的门槛，对上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接不住一招。”
“他们看着是半步万相境，可真打起来，能跟万相境中期的老怪硬碰硬！”
司马浩天向来寡言，这番话让司马原心头一震，跟身旁的长老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全是震撼——这代武者里，竟然出了两个这么逆天的人物？
还没等他们缓过神，废墟上的张明明和雷浩已经再度交手。
“剑指星河！”
“好一个剑破星河！”
“轰——”
两人对撞的余波炸开，本就残破的中央擂台瞬间被搅成碎渣，飞溅的碎石砸向四周，吓得台下众人纷纷后退。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身影在擂台边缘穿梭，余劲扫过之处，连备用擂台都被震出裂痕，观礼台也跟着晃动，不少地方裂开了缝隙。
可没人敢出声打断——这样的巅峰对决，别说新生代武者，就算是老一辈强者，都能从中悟到武道真谛。
一刻钟过去，两人已经硬拼了近千招，依旧难分胜负。
“砰！”
雷浩突然一脚踹开张明明，借着反作用力后退，掌心蓝光一闪，一把裹着冰晶的长枪赫然出现在手中。
“没想到竟然逼得我拿出冰魄寒枪！这枪，可是我斩杀过万相境强者的兵器！”
“我的天！雷浩竟然动用了本命兵器！张明明也太厉害了吧！”
“看来今天，要分出真正的武道界第一天骄了！”
……
看到这把枪，台下瞬间炸开了锅。这冰魄寒枪名叫“玄冰刺魂”，是雷浩的本命兵器，当年他就是靠这把枪越级斩杀强敌，在武道界闯下了名声。
所有人都知道，雷浩握着玄冰刺魂时，同境界里几乎没人能打得过他，甚至能凭着半步万相境的实力，硬抗万相境中期的大能。
更别提他的“冰棱枪意”，一旦施展，连天地间的灵力都能冻结。
“张明明，能逼我拿出玄冰刺魂，就算你输了，也够你吹一辈子了！”
雷浩握着长枪，气息陡然暴涨，冰冷的枪意像寒潮般席卷全场，竟有了几分万相境的压迫感。
他盯着张明明，眼神里满是狂妄，仿佛认定了这把枪一出手，就能碾压张明明。
见状，秦逸挑了挑眉，轻笑出声：“难怪你的枪意带着怨气，原来是靠这邪兵撑着。”
“不过，能领悟武道真意的，可不止你一个。”
铮！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突然划破长空，刺得人睁不开眼。
“是剑意！大成趋近圆满的剑道真意！他竟然还是个剑修！”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张明明身上。
只见张明明手中多了一把长剑——那剑通体暗沉，像是用普通黑铁打造，没有任何装饰，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破旧。
可没人在意这把剑——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张明明周身的剑意吸引。那剑意裹着浩然正气，震得人灵魂发颤，连雷浩的冰棱枪意都被压下去几分。
“是克制邪祟的浩然剑意！还快圆满了！这张明明，总能给人惊喜！”
高台上的欧阳烈风忍不住感叹。
早在武神殿时，他就觉得张明明用剑不一般——能随手指点月雪梅，让她短时间领悟剑道真意，这绝非普通武者能做到。
此刻看到张明明的剑意，欧阳烈风终于明白，为什么张明明敢说要挑战老牌大能——他在剑道上的造诣，恐怕已经超过了不少老一辈剑修。
“师姐，十天前小师弟的剑意才刚大成吧？这才多久，就快圆满了？”
夜无常看着那股汹涌的剑意，声音发颤，一脸懵地看向旁边的苏瑶光，声音都在颤：“这、这进步速度，也太不讲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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