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少年叹了口气，缓缓起身，说道：
“那就继续吧，师傅，把法阵开一开。”
“在开法阵之前...”
老人缓缓说道：
“小子，虽然我也不是第一次看你遛鸟，但是，你要不要先穿件衣服？”
“啊？师傅你还真看啊？”
山涧里，水声再度不加间断的响起。
老人在一旁微微眯着眼，似是年岁到了，时不时需要小憩。
可在他的秘境之外，牌桌上对坐着三个中年，四人正悠哉的撮着麻将。
“愚剑，夏皇的万法宴可是快到了啊。”
上家的仙师边打出一张牌，边说着：
“你这边参宴的人选还没定下？不如考虑考虑我那小徒弟吧？”
“还有十年呢，急什么。”
“碰！”
对家说道：
“乐意，一把年纪了还老惦记着徒弟作什么，你倒是多去教导教导族中的后辈啊，你那女儿不多费费心？
“都一把年纪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小女自然也是盯着这万法宴的。”
乐意仙师看了看愚剑老人，回道：
“只是这样一来，我那乖徒儿就没有位置了。二万！”
“碰！”
这次是愚剑老人的下家，观天客说话：
“没有这份缘就莫去强求。”
“呵，有没有缘不就是愚剑一句话的事情？”
“嘿，说起来当年愚剑参加的那届万法宴，也是被一位外家的仙师带上去的？”
对家的除祟仙师说道：
“愚剑，要不然你给人家小徒弟一个机会，保不齐还能再走一次你的路呢。”
乐意仙师也忙着附和。
遥想自己当年那届万法宴，愚剑老人只想到了自己对手法袍无风自扬的身影。
“再走一次我的路？那还是算了吧。”
愚剑老人打牌：
“五万。”
“杠！”
观天客接下五万，摸牌，道：
“再杠！”
“还杠！”
“杠！”
“杠上开花！”
这一张牌，让观天客连开四杠，杠上开花，他的面上却是云淡风轻，说道：
“碰碰胡将将和连开四杠杠上开花，各位，是给混沌法力还是给七阶灵物？”
“观天客！你老小子不正经，跟我们这些老友打打牌还要作弊是吧！”
乐意仙师变脸极快：
“不给，没钱！”
除祟仙师也喊道：
“今天你能从我这里拿走一滴混沌法力我就不叫除祟！”
“所以各位，以后是不打算再来找我观星了？”
观天客轻飘飘的一句话又把两人压了回去。
“害，说的甚么话？”
除祟小声说道：
“这轮麻将不是还没打完吗？别急着结算呀，来来来，咱们继续撮！”
乐意也收敛道：
“观天，下次别整这么大的牌，咱们这些老头子心脉不好。“
“都是各个家族的老祖了，万一一个不小心心脉尽断，猝死在牌桌上，谁也不好交代啊...”
愚剑老人用他苍老而平缓的声音说着完全不符合自己语气的话：
“可惜我不是，我孤家寡人，不然这一张五万打出去我就已经躺下了。”
观天客笑而不语。
除祟见势，又补充道：
“我说，咱们几个老东西在族中都没什么事要干，这轮应该还得打个几年吧？”
“干脆打到万法宴吧！”
乐意马上附和：
“咱们刚好打完牌乐呵乐呵的去参加万法宴，为了家族奔波了大半辈子，老了就该享受享受！”
这一局麻将实在是让两人输得心惊肉跳，不打个十年怕是不好把输掉的筹码打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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