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没跑两步，就遇到个丞相府过来的人。说是陈向晚留在家里的一颗珠子破碎了，问我陈向晚是不是死了……我就实话实说，那人听到后，硬把信塞给我，让我交到丹堂。否则他就先弄死我！”
“我寻思着我都离开丹堂了，也没脸再回来。可是信不送到，丞相府的就要我的命。思来想去，我只好把信丢在门口，这不我蹲这看看丹堂会有什么反应。”赵瑞急得抓耳挠腮，生怕墨凌逸不相信，他又急着说：“堂主，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说的应该是实话。”叶清漪忽然道。赵瑞的叙述过程很流畅，不像是临时编排的样子。
而且，他方才的话里提到了特别重要的一点。破碎的珠子，和通过珠子预测到陈向晚死亡的事。
对于这些，叶清漪似乎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她是有过接触的。“老师，丞相府可能与魔族做过交易。或者，陈浩根本就已经堕落成为魔族。不过…陈向晚的身上没有魔气，不知是被某种东西掩盖了，还是…陈向晚的确还没到那一步。”
“魔族？何以见得？”徐玉然挑了挑眉。对于魔族，她了解的不多。只是跟在墨凌逸身边与魔族交手过几次，那几次还都是在帮叶清漪和刀宗。
叶清漪笑而不语，她蹲下身子，手指在赵瑞的肩膀上轻轻点了两下。细微的黑色雾气缠绕在她的指尖，望着雾气，叶清漪眼眸微微一眯，似是漫不经心的问，“丞相府的人碰过你的肩膀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赵瑞惊讶地看着她。
他之前想跑，结果被丞相府来的，那个自称叫做飞云的男子一把捏住了肩膀。当即疼的他哎呀咧嘴的求饶。飞云放开他后，就把信交给他，让他来丹堂送信。
叶清漪指尖朝上，缭绕着的黑色雾气还没有散去。“他肩膀上遗留下魔气了。赵瑞本身不是魔族，不会携带魔气。除非他接触过魔族。”
“只是他肩膀上的魔气很弱，远远达不到魔族里那些长老的级别。所以我猜测，丞相府可能在不断接触魔气，但未必真的成魔。但无论有没有成魔，只要与魔族同流合污，这样的人，是留不得的。”
听懂了叶清漪的最后一句话，赵瑞误以为叶清漪要杀他。当即吓的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后窜了十几步。“你不要过来！我说了，我不是魔族！跟我没关系……”
“我就是个倒霉鬼，本来在丹堂想找座靠山。没想到陈向晚妒忌心生的这么重，居然蠢到把秦筎杀了！我差点成了他的替罪羊。丹堂容不下我，我自己走，结果半路又杀出来一个劳什子宰相府的飞云。那手劲大的，差点没直接勒死我！”
赵瑞边说边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我是不是很倒霉啊？被飞云拿命逼着回来送个信。你们什么意思？要杀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就是运气不太好而已。”
“你想多了。”叶清漪皱了皱眉，“我说的是宰相府那些人，不是你。或者你要是不想活了，我可以免费送你归天。我知道有一种丹药，无色无味，吃下去不会有任何痛苦。就像是在睡梦中死去一样。你这么希望被杀的话，我可以送你一颗丹药，你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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