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齐五彩琉璃碎片谈何容易……我们毫无头绪。”归鹤长老苦笑着摇了摇头。“罢了，现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掌门此次受伤严重，失去修为之事我会想办法对刀宗弟子保密。避免引起门内恐慌。”
“叶小姐……”归鹤朝叶清漪深深拜下去，“虽然您二位还未成婚。但叶小姐在老夫的心中早已是掌门夫人的不二人选。老夫恳请您，照顾好掌门。掌门未必会与您说，但他体质特殊。刀意与修为看似无关实则息息相关。失去修为对掌门来说，恐怕连同他的身体都会变得极其虚弱。”
一字一句听的叶清漪心中隐隐作痛。她当然知道，没有了修为对于慕枕言来说意味着什么。
“归鹤长老，你多言了。”看着小丫头脸上的歉疚，慕枕言不满道。只要他家小丫头无碍，浑身修为又算得了什么呢？
始终不过是身外之物。
况且，有些东西并不是拥有修为就做得到。相反，没有了修为或许反而没有了桎梏。
“是是是，老头子就是爱多嘴。掌门，夫人，老夫先行告退。”
“等等。”慕枕言叫住他。
“我现在的样子若回慕家，势必会被父亲看出端倪。但雪姨身上需得每间隔五日就重新布下一次刀意。这样吧，你吩咐下去，让凌云代替我帮雪姨布下刀意结界。踏浪刀意虽不及无尽刀意，但刀宗里，他是唯一一个自创刀意的人。”
“若是父亲问起来，就说我与清漪近段时间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不能赶回慕家。雪姨身上的病，我们会想办法尽快解决。让父亲不必太过忧心。”
“是。掌门放心。”归鹤在心中记下后，轻声退下了。
房间内总算清净下来，只留了叶清漪与慕枕言两人。原本，梁药等人随同一起回来，还不太放心。但都被慕枕言一句话说的退下了。
先前一直在同归鹤说话，他还不觉得什么。现在骤然放松，才感受到体内阵阵顿痛和虚弱感。慕枕言额上冷汗霎时流了下来。脸色也一并苍白了些。
归鹤说的不错，那时候秦枯荣执意要带走叶清漪。体内又藏着疑似是未完全恢复实力的黑暗神。隶属于黑暗神的气息压迫的他动弹不得，他不得不燃烧修为换取短时间可以弑神的资本。
当然，弑神只是明面上的。他还是杀不了黑暗神。但——能打破黑暗神的气息伤及秦枯荣，就足够了。
因为燃烧了修为，而修为储藏于经脉。是以，他的经脉受伤极重。万幸的是，体内的刀意护住了经脉，没让经脉在修为燃烧中跟着一并燃烧断裂。否则，现在的慕枕言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尸体了。
他额上的冷汗和轻微的颤抖没能逃过叶清漪的感知。松开揽住慕枕言的手，她闷闷道：“很疼吧？”
“不疼。”慕枕言一怔，微微摇头。
“骗人。”叶清漪低垂着眼，小声嘀咕。她咬着泛红的嘴唇，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才抬起头。眼眸里晶晶莹莹，却没有半点迟疑：“等我成年了，就嫁给你好不好？”
好，当然好！
慕枕言心里一阵激动，连带着神色都精神了几分。乐极生悲，满腔话语什么都没说出来，他就因叶清漪一句话气血上头，导致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住，径直晕倒在了叶清漪怀里。
叶清漪：“……”师兄是被她吓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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