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盘问贱奴
“你就是金家的管家金达？”
蔡贺坐在正堂，问了问刚被当铺老板领进来的金达。
金达看了看这个很不客气的陌生青年，仗着金家在闾县的地位，竟然有人这样审问自己，当下就不满了。当铺老板还没来得及说明，金达就和蔡贺杠上了。
“你又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过问金家的事？是你这种身份该问的吗？还有你，掌柜的，我来是向你要东西的，你把我带到这来干什么，你这当铺还想不想开了？！”
“真是好大的口气。这狗都叫得这么欢，老爷会是个什么样的牛逼人物呢？”
唐婉儿气定神闲地喝着老板亲自上的当年的好茶，随意说了一句。当铺老板看她和蔡贺一道来，以为她是巡按使夫人，当然也不敢怠慢。
“一个妇道人家这么抛头露面成何体统？还说得如此难听，真是个贱人！”
听到金达不客气地数落唐婉儿，蔡贺心头有些不悦，和唐婉儿斗嘴那是他的乐趣，其他人怎么有资格？况且这还是有辱女儿家的言论，蔡贺无论如何也是坐不住的。
巡按使大人自己都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那么在意唐婉儿了。果然，审犯人审习惯的某人连感情细胞都迟钝了。
“就算唐小姐是个妇道人家，那也还没轮到你一个小小的下人来叫唤的地步。对临渊阁大学士的千金如此不敬，不怕降罪吗，金达？”
当铺老板用手肘撞了撞金达，小声说蔡贺是京城里来的大官，正在办案，让他好好配合，不然冲撞了大官还得罪了大学士的千金，真是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一听这话，金达也头冒冷汗了，像这种狐假虎威的人，用权势一压立刻就软了。
等金达老实了，蔡贺才发问，问了金家为何要买这把匕首。
“这……”
“照实回答。金达，本官代天巡狩可以先斩后奏，你若不肯合作，本官可先治你个阻碍办案之罪。”
“小的说小的说。是这样的，二奶奶上次典当手镯给娘家时瞧见了这匕首，觉得好看，就让小的来收。二奶奶挺喜欢收集这些小玩意儿。这回也是赎回二奶奶的手镯顺便帮二奶奶收的。”
“你家二奶奶倒是有点不一样的兴趣。婉儿也对匕首之类的小物很感兴趣，能不能请你代为通禀一声说，大学士千金想要拜访一下贵府。”
“一定一定。”
“那你先回去。”
“是是是，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提。”
待金达走后，蔡贺就问唐婉儿的意图。
“没什么意图啊，反正顺着这条线总是要查下去的，总不能半途而废。而且，好像也没其他的路的样子。”
“蔡某不是这个意思。审案乃是官吏本职，你一个千金小姐老是掺和，你将蔡某置于何地？”
唐婉儿一脸鄙夷。
“你不就是那种专业被抢了内心悲愤么？至于么，工作狂不好啊，兄弟。”
唐婉儿语重心长地拍了他的肩。岂料这家伙恩将仇报，还伸出腿来给自己绊倒，这简直就是监守自盗的节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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