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太阳缓缓落山，家家户户升起炊烟。
酒桌上，曹卫国和韩师傅聊得兴致勃勃。
从木工到家具，从家具到门窗，从门窗到材质……
一聊起老本行，韩师傅可谓头头是道。
两人正聊得开心，二大爷拿着酒不请自来。
这让曹卫国微微皱眉，心里难免有些别扭。
“二大爷！您找我有事儿？”
“没事儿没事儿！”
“碰巧路过听到你屋里说的热闹。”
“一时没忍住过来瞧瞧。”
“正好家里有瓶好酒没喝完。”
“就给你拿来了。”
“酒我给你放这儿了。”
“你们喝你们喝。”
二大爷刘海中笑眯眯的走进来。
一边说一边把酒放到桌上。
眼睛不安分的转来转去。
一会儿看向桌上的菜。
一会儿看向顾干事和韩师傅。
二大妈没认出来韩师傅。
但他刘海中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韩师傅可是这片儿有名的木匠。
许多人家装修做家具都会请韩师傅。
街道办的顾干事！
木匠韩师傅！
这曹卫国请这俩人吃饭干嘛？
曹卫国不想把搬出去的事情这么早泄露出去。
那就不可能留下刘海中坐下吃饭。
曹卫国起身把酒塞回刘海中的手里：
“二大爷谢您老人家的好意。”
“这么好的酒您就留着自己喝吧。”
“我们这儿酒够喝。”
“您就别惦记我们了。”
“今天我有些私事儿要聊。”
“改日有机会我单独请您喝一顿。”
眼见曹卫国下了逐客令，刘海中的心里有些不痛快。
这曹卫国也太不给面子了。
自己酒都拿来了你还不添个座儿。
不介绍介绍就往外赶人。
这也太不把他这个二大爷当回事儿了吧。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刘海中还是有分寸的。
如果曹卫国是升斗小民那定然会教训几句。
但曹卫国和他都在轧钢厂工作，还他酿的是个小领导。
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强压着心里的火气，刘海中攥着酒瓶儿笑道：
“那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卫国！酒菜要是不够了尽管言语。”
“我是咱们院儿的二大爷。”
“你缺什么尽管言语。”
曹卫国笑着将刘海中送出去：
“知道了二大爷，谢谢您的好意。”
回到酒桌上，曹卫国接着话题继续聊：
“韩师傅您认为咱们北方用什么木材坐门窗比较好。”
韩师傅喝了口酒，洋洋洒洒的说道：
“一般门窗使用的木材主要是杨木、松木、柳木、椴木、桦木……”
“在咱们这块儿如果条件允许我推荐你使用松木……”
“松木色泽天然，纹理清楚美观，实用性强、经久耐用……”
曹家这说的热闹，刘海中阴沉着回到家。
在曹卫国那儿受了气，回到家看什么都不顺眼。
眼瞧着刘光福喝粥漏了一些，当场就火冒三丈。
“你个小兔崽子！”
“喝粥都和不好！”
“看你糟践了多少粮食！”
“老子抽死你这个没用的败家子儿！”
一口气没上来，抽出裤腰带就看一顿暴打。
这把刘光福打的猝不及防，打的那叫惨不忍睹。
这把刘光天吓得瑟瑟发抖，把二大妈吓得不敢言语。
生怕这波火烧到自己身上。
这刘海中发起火打起人可是凶得狠。
谁敢言语谁就得挨打。
“爸！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改！我一定改！”
不管因为什么挨打，乖乖认错就对了。
要不然刘海中会越大越起劲儿。
这是刘家兄弟用血泪实践出来的宝贵经验。
打了便宜儿子一顿，发出了心里的火气。
刘海中神清气爽的把裤腰带扔在桌子上：
“你小子就是欠打！”
“晚饭也别吃了！”
“收拾了都给我滚出去！”
“看着你们我就心烦！”
“一个两个的除了吃屁本事没用。”
“老子早晚让你们吃垮了！”
“滚滚滚！都给老子滚！”
刘家兄弟哪儿还敢继续吃饭。
端着碗筷仓皇而逃。
刘光福跑出屋后恨恨的回头看了一眼：
“老东西！咱们走着瞧！”
现在刘海中正是家里的顶梁柱。
刘光福、刘光天都不敢扎刺儿。
可狮子也有老了的一天。
更何况是人。
等刘海中老了刘光福也就长大了。
倒时候刘光福还能逆来顺受？
刘光天没好气道：“他准是在曹卫国家受了气。”
“不敢跟曹卫国发火，就咱们撒气。”
刘光福恨恨道：“咱们兄弟怎么就是倒霉。”
“好事儿都让给了大哥，挨打受骂的全是咱们。”
刘光天满心怨气道：
“得了！少说那些没用的废话了。”
“谁让咱们生在了老大后面。”
“靠爹靠妈是靠不住了。”
“以后咱们只能靠自己。”
刘光福心酸道：“二哥你现在有了正式工作。”
“赚够了钱就能搬出去，不用在看老东西的脸色。”
“可我这儿还在上学，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刘光天苦闷道：“我也没比你好哪儿去。”
“我现在挣的钱都得交给家里还债。”
“兜里跟你一样的干净。”
“想攒钱搬出去短时间没戏。”
刘光天的工作名额也是花了钱的。
所以每月的工资都是刘海中代领。
要一直持续到还清买工作名额的花销。
除此之外吃饭也要交钱交粮票。
按照他现在的工资。
一两年想搬出去单飞没戏。
而且搬出去还要租房住。
想要单位分房还不知道那年那月。
在外面吃喝拉撒住也是一笔花销。
在家里虽然受气但能省下钱。
舍不舍得搬出去这还两说。
两兄弟在外面闷闷不乐的瞎溜达。
正巧被出来接水的许大茂看到。
许大茂拎着烧水壶笑道：
“光天！光福！”
“干嘛呢？”
“吃饱了撑得遛弯啊！”
“不能够吧？”
“二大爷舍得让你们吃撑了？”
刘光福没好气道：“还吃撑？”
“我饭没吃饱，倒是吃了顿打！”
刘光天郁闷道：“别提了。”
“曹卫国请客吃饭，我爸上赶着想凑个份子。”
“结果没几分钟气呼呼的回来了。”
“到了家就拿我们两兄弟撒气。”
“饭都没吃完就把我赶了出来。”
许大茂好奇道：“曹卫国请客吃饭？请的谁啊？”
刘光天回答道：“听我妈说是街道办的顾干事，另一个不认识。”
许大茂眼珠子转了转，热情的邀请道：
“我家也正要吃饭呢，你们两兄弟要是不介意，到我家填拨两口。”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一眼：
“哪能啊！”
“谢谢大茂哥！”
跟着许大茂到了屋里。
何文洁已经摆好了饭菜。
虽然大部分是酒席剩下的剩菜。
但架不住这菜油水足还有肉。
两兄弟一看这菜立马忍不住咽口水。
许大茂笑着招呼俩人：
“别干瞪眼了！快坐下吃啊！”
“文洁，给光天、光福两兄弟拿碗筷。”
“小蕊叫人，叫叔叔。”
何文洁转身去橱柜拿碗筷。
许蕊乖巧的喊人：“两位叔叔好！”
“好好好！”
刘光天年龄大点儿还好。
刘光福还在上学就被喊了叔叔。
顿时小脸一阵发红发热。
何文洁拿来碗筷后，两兄弟也是连忙道谢。
在许大茂的招呼下，很开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这两兄弟的胃口相当大。
加上这菜油水足，味道好。
眨眼功夫一盘菜就被呼噜的干净。
这看的何文洁一阵心疼。
许大茂倒是毫不在意，还热情的把其他菜推给两兄弟。
一顿饭吃完，两兄弟撑得肚子滚圆。
太过瘾了！
“大茂哥这饭菜太香了！”
“谢谢大茂哥！你让我一个月吃了两顿饱饭！”
上一次饱饭还是许大茂的婚宴酒席。
许大茂笑道：“吃饱了就好。”
“吃饱了我跟你们说个事儿。”
向来无利不起早的许大茂怎么会白请两兄弟吃饭。
两兄弟一听顿时脊背发凉。
真想把饭菜吐出来还回去。
可惜晚了！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
刘家兄弟只能讪笑应和：
“大茂哥有事儿您说话。”
“是啊，跟我们兄弟甭客气。”
许大茂拿着椅子坐到两兄弟身边：
“是这么个回事儿。”
“昨天晚上我上厕所……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易中海那老家伙给秦淮茹送棒子面……两人还……”
“那场面你摸我一下，我搂你一下，两人还嘴对嘴……”
“那简直是不堪入目，我回来洗了好几次眼睛……”
“易中海那老东西你们也知道，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还好意思举报我？他自己就是个不要脸的老不羞。”
“我跟他有仇，这话说出去人家可能不信。”
“但你们跟他无仇无怨，而且光福还在上学。”
“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把这件事公之于众。”
“让大家伙儿看清易中海这老狗的嘴脸。”
“尤其是光福你可以跟棒梗说……”
听到是这么个事儿，两兄弟想了想就答应下来。
许大茂开心的凑兜里掏出两块钱：
“一人一块，不许嫌少。”
两兄弟吃饱了饭还拿了钱。
干劲儿更足了。
“谢大茂哥！”
“这事儿交给我们兄弟！你就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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