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这两个王八蛋一定是先去动手了！我们赶紧出发！”
老大怒骂一声，起身开始收拾装备。
山田幸子也赶紧穿上了衣服，高耸一颤一颤的，连胸衣也来不及穿了。
很快，一辆黑色大众从香格里拉地下车库窜了出来，向着中城大厦方向开了过去。
当快到中城大厦时，前方道路警灯闪烁，许多身穿作训服头戴FASt头盔的持枪巡察挡住了道路。
整个大厦，已经被隔离带围了起来。
“坏了，出事了！”老大低声说道，随即把车停在了路旁，和山田幸子一起向大厦门口看去。
很快，几个身穿彩色隔离服的法医抬着两副担架走出了大厦。
担架上盖着两块白布，可以看出人体的轮廓。
老大和山田幸子的脸都沉了下来。
作为经验丰富的杀手，两人心里都明白，那两个伙伴完蛋了。
两具尸体很快被塞进了救护车，负责警戒的巡察也开始撤离，被堵住的车辆开始缓缓离开。
黑色大众并没有开走的意思，仍然停在路旁的车位里。
发动机已经熄火，老大和山田幸子默默地看着车外正在收工的巡察，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许久以后，山田幸子才轻轻说道：
“老大，他们还是单独动手了。”
“他们太想证明自己了。”老大阴沉着脸说道，“等一会儿人少了，上去看看现场。”
“老大，会不会不安全。”山田幸子担心地问道。
“没事儿，灯下黑吗。”老大沉着脸说道，“故意观察，要是不能上去就不要勉强。”
“嗨！”山田幸子低头答道。
过了一阵子以后，所有巡察车都闪着警灯离开了。
当确定楼下无人看守以后，老大和山田幸子悄悄摸进了大楼，很快来到了楼顶。
楼上一片狼藉，老大仔细检查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最后轻叹一声站了起来。
“老大，有什么发现？”山田幸子小声问道。
“幸子，我们遇到高手了，从地上的痕迹看，老三老四都是死在这里，而对手只有一个人。”老大缓缓地说道。
“啊！一个人？”山田幸子吃了一惊，“你是说他们两个联手还被人给杀了？”
“是的，我们遇到高手了，你看这个。”老大说着来到楼梯间那个破洞面前，“这一拳是老三打的，这说明老三已经服了野狼药物，可仍然不是他的对手。”
山田幸子的脸色变了。
老大是非常厉害的痕迹专家，勘查现场这种事对老大来说轻车熟路。
从来没有错过。
“老大，接下来怎么办？”沉默了一会儿，山田幸子小声问道。
老大叹了一声，然后摇摇头说道：
“只能先撤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老三和蒂娜都死了，我们就这么一走了之吗？”山田幸子心有不甘地问道。
老大听了面色一寒，对着山田幸子厉声喝道：
“幸子，我们只有一瓶野狼，你知道野狼的威力吗？身体机能至少强化十几倍！你是强化十几倍的老三对手吗？我们联手能打过一个强化十几倍的老三吗！”
“老大……”山田幸子垂下头去。
“幸子，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我们必须接受现实。”
见山田幸子不再言语了，老大的语气也缓和下来。
“我明白，老大。”
老大点点头，然后接着说道：
“野狼药物虽然是半成品，但效果仍然是非常惊人的，我们得到一瓶并不容易。然而强化十几倍的老三仍然不是对手，可想而知目标实力有多强了。”
山田幸子听了，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幸子，你来看着。”老三说着来到楼边，指着地面说道，“这是两人准备狙击的位置，可是来人却出现在楼梯间门口，这说明什么？”
“他们被人发现了！”山田幸子脱口而出。
“没错，他们被人提前发现了，别人来到楼梯间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发觉，否则他们就会首先守住楼梯间出口。”
老大说得非常肯定，但是不得不说，他的确还原了当时的情况。
“然后，他们两人联手对来人发起攻击，结果被来人击杀。”山田幸子接口说道。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唉……”
老大一声长叹，看着灯火辉煌的江城，又是一声长叹。
“老大……”山田幸子有些担心地喊了一声。
这次任务是老大自己接的，从头到尾，别人都没有参与。
目标人物的鉴定工作，当然也是老大一个人做的。
行动失败的责任，老三和蒂娜当然有责任，他们不该一时冲动单独下手。
可是，接受悬赏任务的老大，同样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们四个，从来不加入任何杀手组织，一直独来独往，从来没有失手过，没想到老三老四死在这个鬼地方！”
老大越说越激动，他狠狠一掌拍在围墙上。
水泥碎裂声响起，一道道裂痕顺着墙壁延展开来，看上去触目惊心。
就像地震出现的裂纹一样。
“老大……”
山田幸子刚刚想说什么，老大一抬手止住了她：
“你不必劝我，这事是我的责任，我们对目标根本就不了解，不该仓促接下这一单的。”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山田幸子小声问道。
“离开江城，立刻离开江城，老三老四的尸体已经落在江城巡察手里，他们很快就会查到他们的身份。”
老大说完，迈步走向楼梯间，山田幸子连忙跟了上去。
一辆黑色大众，沿着高速公路向机场方向飞驰着，到了机场停车场以后，老大和山田幸子走进了机场。
买票，领牌，登机。
一架客机在夜幕中冲上天空，在灯火通明的城市上空缓缓爬升。
老大一脸阴沉地靠着舷窗坐着，旁边是同样一脸阴沉的山田幸子。
飞机缓缓上升，机翼下，高楼上的防撞灯一闪一闪的。
当一幢大楼的防撞灯出现在视野中时，老大喃喃地说道：
“你敢杀我的队员！我发誓，你必须死！苏晨，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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