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整晚没睡，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闭了一会眼睛，结果还没睡上几分钟，就被他给弄醒了。
脑子里裹了一团浆糊，昨晚那些如火一般肆意燃烧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一点一点的拼凑。
她……真是没见过这么恶劣的男人！
“你不要碰我。”
看着床上的男人，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轻言细语：“我不明白，你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哪怕到了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她求他……可他就是不为所动。
“抱歉。”他声音仍是压得很低。
盛星黎委屈的深吸一口气，“我不想要这么敷衍的回答，我只想我们两个能够好好谈一下有关昨晚的事。“
“你说。”
“昨晚……我们都已经到那个地步了。”盛星黎有点生气的质问：“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走最后一步？还是你觉得只要不到最后，我就是干净的？”
盛星黎想起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我不弄脏你，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时，你可以干干净净的离开。】
她蓦然觉得有些好笑：“阿越哥哥，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是个成熟的男人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幼稚又愚蠢的想法呢？”
唐越州被她说的脸色发沉。
“够了。”
他终于还是听不下去，打断了她的话。
话到说到这个份上，盛星黎无意遮掩，她不依不挠：“那你昨晚什么意思？你在故意折磨我？看着我为你失去理智，看着我缠着你求你的时候，你会觉得很痛快，是吗？”
昨晚，盛星黎真的觉得自己所有的自尊都被他碾在了地上，踩得粉碎。
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听着她说的那些话，他的确撕了自己的心都有。
可他总是狠不下心，将她彻彻底底的。
他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他心里那个余地，到底要留到什么时候去？
他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去？
在她面前本就冷漠话少的男人，此刻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昨晚荒唐的一切，该怎么来哄她开心一点。
“是我混蛋。”他说。
“就这样？”
他沉默了一阵。
盛星黎狠狠地说：“如果你下次再这样对我，我……我真的要翻脸了。”
明亮的光线下，男人眼底愧疚无奈的情绪清晰地暴露，盛星黎有片刻的晃神，因为这样的神色她很少从他眼中见到。
她甚至开始想，是不是她真的在他心里开始变得不同起来了？
重活一世，一些让她觉得虚幻，遥不可及的事，越来越真实了。
唐越州点了根烟，把它叼在唇间，也没点燃。
许久后，目光落在她脸上。
他声音淡淡地说：“好了。”
像是温柔的哄劝：“下次我不在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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