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这大晚上的也能吵起来?”
“要不,我们去看看。”月疏桐觉得兴奋,鬼点子丝滑的就冒了出来。
来这个世界,她还没见过男女主是怎么吵架的。
你不爱我了。我怎么不爱你了?你就是不爱我了。阿巴阿巴~
随着哐当一声响,桌上的饭菜被一扫而空,碗碟摔得粉碎,一样碎成渣的是月疏桐的想象。
“你最好乖乖吃饭,别让我再说第二遍!”白君轩强拖着孟软软坐下,桌上也只剩一碗可怜的白饭。
“小轩儿还没回来,我不想吃饭。”孟软软眼中噙着泪,倔强地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她不知道的是,小轩儿现在正在门外躲着,不敢进来。
三个人,从高到低斜着身子往里面探头,没一个人敢进去的,靠着结界他们那是有恃无恐,放心大胆的吃着瓜。
白君轩冷哼一声,有些幸灾乐祸道:“谁让你任由他去找月疏桐的,现在估计玩的太开心,都把你这个娘忘了!”
面对他的冷嘲热讽,孟软软辩驳道:“月小姐只是看好小轩儿的天赋,小轩儿在她身边,我一点都不担心。”
“哼,一口一个月小姐,你就这么在意她?和当年的柳公子一样。”白君轩忽的掐住孟的脖子,严声质问,“当年你就是为了他,怀着孕就出逃的。”
“你放手!我当时是为了成全你和惜雪姐姐,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她吗?”
白君轩吼道:“你就从未对我半分真情,为什么还要将孩子生下来?”
“我为什么不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想不到名字带软的孟软软,脾气一点都不软,甚至有些硬气,难怪当年能带球跑。
“……”
两癫公颠婆吵的没完没了,月疏桐听得津津有味,本想拉着孟逸轩一起吐槽,谁料这孩子捂着耳朵,蒙头不说话。
月疏桐回忆一下,她自从认祖归宗之后,白君轩似乎一直被她压过一头,定是心中郁闷,才会在孟软软面前发泄。
遥想上一次,白君轩莫名其妙的拉着孟软软找到月疏桐,让月疏桐给孟软软搞个内门弟子当当。
搞笑,孟软软才什么修为,让她走关系成内门弟子,那是对所有内门弟子的不尊重。
月疏桐欣然答应。
当天,她就召集所有内门弟子,将白君轩的话与大家复述了一遍,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举起宗主令牌高声道:“诸位,今日我便行使掌门的权利,取消白君轩内门弟子的资格,成全他想要与孟小姐同门的愿望。”
白君轩气的当场昏了过去,后来就再没见他。
父母感情不和,只是苦了孩子,孟逸轩小小年纪,就要受到这种精神暴力。
思绪收回,白君轩吵着吵着,就上手了,抓着人家两个胳膊,往自己怀里带,看架势是想强吻。
孟软软也不甘示弱,拼命的将身子往后退,两只手死命的抵抗白君轩。
场面相当的抓马,就在月疏桐尴尬的脚趾扣地时,孟软软竟挣脱开了,但脚底不稳,身子倒了下去,脑袋刚好砸在桌角,登时磕出一个口子,鲜血直流,人也失去意识。
“娘亲!”孟逸轩吓得哇的哭出来,两条小腿跑的飞快,冲着孟软软去了。
白君轩也失了拉力,脚步虚浮,身子往后一退,刚好撞到后面的柜子,注意力全被突然冒出的孟逸轩吸引,没有注意到柜子上摆的花瓶晃了几晃,噔,直直落了下去,恰好砸在白君轩的脑袋上。
“快救人~”月疏桐忙不迭冲了进去,扶起倒地的孟软软,为她输送灵力。
精纯的灵力送入,孟软软悠悠转醒,睁眼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是谁?我这是在哪?”
“我?我是……”月疏桐懵逼的指了指自己,又拉过孟逸轩给孟软软认,“你知道他是谁吗?”
孟软软:“不认识。”
月疏桐只用了零点一秒便,判断出孟软软失忆了,并坦然接受。
这女主脑袋都是纸糊的吗?动不动就失忆。哦,也不能这么说,她在灵界也失忆过,这么说相当于在骂自己。
“呜呜呜……娘亲不要我了!”孟逸轩委屈大哭。
孟软软错愕的瞪大了眼,“小朋友,不要哭,你的娘亲不就在这吗?怎么会不要你。”说着她的视线困惑的转向月疏桐。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屋子里。”随着那冷傲的男声响起,月疏桐心拔凉拔凉的,这剧情比那马路上的老太太都会碰瓷。
孤鸿站起身,皮笑肉不笑的指指脑子,又指向坐在地上的白君轩,暗示她:‘这人脑子也坏了。’
“软软,你怎么了?”白君轩吃错药一样紧张的发抖,连滚带爬的过去抱住孟软软,没想到被人家一把推开。
孟软软不悦道:“你又是谁?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公子自重。”
“软软,你头上的伤,这是怎么回事,居然不记得我了?”白君轩抬头审视了两大一小,三个陌生人,“一定是你们,把软软搞成这样的!都给我滚出去。”
呜呜呜呜,孟逸轩委屈无措的哭声更是将场面搅成一锅粥。
孤鸿抱着头,“这可怎么办?”
好问题,月疏桐一手捞上孟逸轩,夹着小孩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打扰了,两位继续。”
速度之快,胜过逃难。
“等等我!”孤鸿紧随其后,破门而出。
只有孟逸轩受伤的世界达成,现在爹娘都失忆了,一时半会根本想不起他这个儿子。
没辙,月疏桐下定决心给孟逸轩又带回闲云阁养着,反正不缺他一口吃的。
逃出白君轩的住所,两人和做了亏心事一样,懵懵的说不上话。
“娘亲是不要我了吗?”孟逸轩被她夹得小脸涨红,但还是不停询问,自己是不是没人要。
月疏桐给孩子放下,沉思片刻,“怎么会呢?你娘亲她只是暂时失忆了,忘记还有你了。不过没关系,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想起你。要不,你暂时先住我那,反着我那边也没人吵架对不?”
“真的会记起我?”
“一定会的。”
“那好吧。”
转眼间,三人怎么去的,就怎么回来,一个也没少。安顿好孟逸轩,两个人终于有单独说话的空间。
不止孟逸轩,孤鸿也被刚才莫名其妙的一段整的满腹疑惑,“刚才那两个是……”
“妈耶,早不失忆,晚不失忆,非要我们去凑热闹时失忆,这鬼剧情不会是故意坑我的吧!”秉承着安全第一的原则,月疏桐选择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防止被癫公记恨上,但总觉得心里发慌。
孤鸿道:“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很奇怪吗?我好像从来没碰见过一对正常的情侣。”
“正常的情侣?”
孤鸿:“你想啊,人界的南子焕和吕茱儿这对从言行举止上,两人神经程度不亚于白君轩这对。然后是苏依诺与赵观棋,两人也是不欢而散。”
仔细一想,的确如此,月疏桐惊道:“灵界的念初和东荣,还有菘月和莲稚,他们就好像不太时空的同一对恋人。”
“别忘了青霜和舒白,也是对怨偶。”
“还有鬼界,鬼界的郁离和昙月华也是。”
孤鸿分析道:“这界外之地也有,云哲和孟苓竹、韩墨白与云知意,都是标准的童话开局,到最后的一死一活,阴阳两隔。”顾北辰和林娇娇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靠!”这真是一本爱情小说吗?仔细想想,真是细思极恐。
窗外飞入一道符纸,是孤鸿的传音符,他接住符纸,内里的讯息传入耳中,让他微蹙的眉头有紧了几分。
“找到韩墨白了。”
再次见到韩墨白时,他已然不再是印象中高傲的师傅,而是一个两鬓泛白,脸色憔悴的中年人。
脏的发灰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就这样如尸体般躺在床上,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月疏桐因为蓝洛神事件产生的那点怨气,全都消了,只剩心疼,她本能的伸手,想去为师傅把脉,可手却抓了一个空。
怎么会?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又上手去抓,袖管是空的。
孤鸿不忍的转头,叹息不已。
“师傅,怎么成了这样?他的手怎么没了。”月疏桐不可置信的问道,眸中早有泪光闪动。
孤鸿惋惜道:“我手下找到他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抱歉。”
“他的手可是来画画的啊,废了他的右手,这不等于毁了他嘛!”月疏桐的心被死死揪住,泪水夺眶而出,仅仅几个月不见,前后落差太大,让她无法接受。
她难过,孤鸿也觉得难过,将她抱在怀里,尽可能的给予她一些安慰。
呜呜呜,一接触孤鸿的胸口,月疏桐的情绪如决堤,放声痛哭起来。
她哭了好久,久到情绪抽空,眼神涣散,忘了什么是悲伤。
“别怕,等你师傅把伤养好些,我们带他回鬼界,重新塑一副身体可好?”孤鸿见她情绪稳定,便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身体可治,心难愈。月疏桐见过太多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悄悄的自我了断。
对于这种事,月疏桐有种近乎痴狂的执念,“我这次一定会看住他的。”
“可他现在不适合出现在万云宗,还是交给我吧,我派人照顾他。”
“不,有一个更好的人选,孟浮白。”她现在冷静的吓人,孟浮白住所偏僻,正常人不会过去。再者,孟浮白本人也是个玄仙期的高手,能保证韩墨白的安全。最重要的一点,韩墨白不就是他一直想找的人吗?
此去雾瘴岭路途稍远,孤鸿遣了个身强体壮的侍卫,帮月疏桐背着人送去孟浮白那。
安排好一切,孤鸿到回春堂时已感觉身心俱疲,正准备打坐调息,房门外又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没等他发火,门外人便急忙自爆身份,“是我,徐舟。老板,你要求的事已经安排妥当,今晚想请您过去。”
他接着道:“您应该也知道,宋老祖受了重伤,眼下是最好的时机。那帮人现在是一刻都等不了,想要立刻去宋家讨债,我觉得他们都是冲着星落泉的。小的就是怕自己眼拙,没能给老板您抢到最好的宝贝。”
房门立即打开,孤鸿黑着脸道:“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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